少年離開的時候，沒帶走一樣東西。
身後，管家遲疑的上前一步。
秦先生沉著臉，「讓他滾，讓他去看看，離了我，他能活成什麼樣子。」
秦默寒並非分文沒有。
他早些時候打過電競，掙了一些錢，存在自己的卡上，沒有動過。
因為被綁著跪在雨里的時間太久了，少年的面色真的很難看，一副被人打過的樣子。
他去了酒店，開了一間房，前台的女士目光落在少年的面上，還不忘問一句需不需要幫助。
秦默寒搖了搖頭。
他進了房間，取出手機，已經關機了，等著充了電，開機，秦默寒才看到上面的未接來電。
上面是他備註的名字。
小傻子。
少年冰冷的面容緩和了一些。
微微揚了揚唇角。
微信消息新出來一條。
寧哲問的。
「秦少，今天約會怎麼樣啊？」
秦默寒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一分。
他昨天晚上回去秦先生回來的。
兩人見面就開始吵架。
鬧成現在這幅局面。
秦默寒真的忘記了今天的事兒。
那個傻子，不會一直在那裡等著吧。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最終沒有將電話打過去。
第二天秦默寒沒有去學校，還是寧哲找來的。
「秦少，你昨天去哪兒了？」一進門寧哲就開始問，隨即看到秦默寒的腦袋。
「秦少，你怎麼了？誰打你了。」
秦默寒搖了搖頭，揉了揉太陽穴，一晚上醒來，腦袋疼的厲害。
他倒是聽到了寧哲的那句話。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沒有去？」
寧哲臉色變了變。
「秦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也不知道昨天是誰正好在電影院，看到了白芙在哪兒一個人一直等著，等到電影結束了還是一個人，現在是學校私底下都傳遍了，說白芙卑微的纏著秦少你，你一點都不喜歡白芙。」
有時候的惡意其實很簡單。
這個新來的姑娘，從一個醜小鴨一步成了天使，獲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聰慧還美好，羨慕嫉妒是有的。
所以當著一件不好的事情冒出來，就會被擴大。
完全給了一些嫉妒人最好的安撫。
你看，她也不是最好的，她喜歡那樣爛的人，人家還完全的看不上她，簡直低賤的要命。
寧哲說完就看到秦少沉了臉。
未等寧哲再說什麼，秦默寒就往外走。
「秦少，秦少你換身衣服啊。」
秦默寒到學校的時候，正好是大課間。
一路上過去私底下的目光不少。
他進教室前就聽到幾個女生圍在一起說話。
「你說她成績也好，長得也好看，怎麼就喜歡秦默寒了呢？」
「一個人在電影院等了一天，也是夠慘的。」
「腦子不好吧。」
「不過啊，萬一是看上秦少的錢了呢。」
「說夠了嗎？」少年嗓音低啞，清冷凌厲。
幾個女生驚恐的回頭，連忙道歉。
「滾。」
秦默寒不耐的開口。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們啊。」
「沒，沒有。秦少你誤會了。」幾個人連忙四散開。
秦默寒進去，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看書的少女。
真乖。
他想。
他站到少女的座位前，因為擋住了光，白芙才抬眸。
少女目光從詫異轉為擔憂。
「秦默寒，你受傷了？」
秦默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臉上的傷，他昨天晚上照鏡子可真的不怎麼好看。
也不知道方才怎麼的，忘記了。
少年垂眸，面色有些凶。
「跟我出來。」
秦默寒轉身。
步伐有些倉促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