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獻祭9

  白芙知道公子淵受傷還是這消息傳遍的時候。

  本來不想去,偏生公子淵也是個不要臉,還特意的來同白芙說一聲。

  如此不去便說不過去了。

  來這兒的時候白芙沒有帶太多的東西,於是她所有的基本都是梵寂的。

  這兒送來的,珍貴的,稀有的,都是梵寂派人送來的,白芙挑了一件上好的琉璃盞,帶著給公子淵送過去。

  路上的時候,聽起公子淵受傷的原因,導致了白芙看到公子淵的時候面色都有幾分古怪。

  這是多麼荒唐才能被敵方的美人計給傷到。

  公子淵本來見到白芙來了還是很高興的,結果還沒有揚上去的笑在看到白芙眼神的時候落了下來。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不是也相信了那些傳言,覺得是我貪圖美色?」

  白芙將東西放下,給了公子淵一個要不然呢的表情。

  公子淵:「.......」

  「白芙,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竟然不相信我,就是梵寂會我都不會被美色吸引的好嗎?」

  白芙並不相信。

  「首先,我們沒認識多久,不熟,其次,別帶上寂,他可不一樣。」

  公子淵躺在床上,傷口沒多嚴重,所以這會兒坐起來,冷笑著看向白芙。

  「那裡不一樣了,他也是男人,而且你不是知道嗎,出去看看,單是這敦煌城,就沒有姑娘不喜歡他。」

  梵寂的魅力是無人能夠質疑的。

  公子淵說的也是事實。

  不止敦煌,梵寂去過的地方,他只要笑一下,便多得是姑娘為之傾倒。

  白芙面色嚴肅。

  「他若是愛美色,看看自己的臉也就夠了,所以別人會,寂就不會。」

  這是什麼歪理,合著長得好看的就什麼都好嗎?

  「膚淺,就梵寂那個樣。」

  公子淵冷哼,「我都長得比他好看。」

  白芙目光落在公子淵的面具上。

  公子淵扶了扶面具,低笑一聲:「怎麼,想看啊,不過我的臉可不是隨便看的,看了你就得嫁給我。」

  「那我不看。」白芙毫不猶豫道,絲毫不給公子淵面子。

  公子淵惱怒:「白芙,你這個笨蛋,我告訴你,你就蠢吧,遲早被梵寂那傢伙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我樂意。」

  未等公子淵開口,白芙問出她方才就好奇的問題。

  「你說真的,看了你的臉就得嫁給你?」

  「自然,怎麼,想嫁給我了?不過白芙我告訴你,我不是隨便的人。」

  公子淵抬眸,卻見白芙目光更古怪了。

  「萬一是個男的怎麼辦?」

  「其實這個我不介意,就是好奇一下,到時候你是娶還是嫁啊。」

  「......」

  「白芙——」

  公子淵還是在看到白芙送來禮物的時候冷靜下來的。

  「那是什麼?」

  琉璃盞被放在精緻的盒子裡,包裝的極好。

  「送給你的,別生氣了,我真的只是開了個玩笑。」

  公子淵微不可查的揚了揚唇。

  「行吧,看在你知道送禮的份上,快給我。」

  白芙將盒子遞過去。

  公子淵下頜微揚,一臉不屑的接過盒子。

  「本城主可是什麼好東西都見識過的,別以為送點東西本城主就高興了。」

  「是,城主大人見多識廣。」白芙隨意的應付著,心想著這會兒也應該走了吧,正想著回去的事兒,就聽到男人的憤怒聲。

  「白芙,你竟然將梵寂的東西送給我。」

  兩人不和這是敦煌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就是一個琉璃盞,而且那麼多東西,白芙也不會認為,公子淵就知道。

  結果......

  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什麼梵寂,這是我送給你的啊,這原本是我的。」

  梵寂送來的東西,很多,都放在一起了。

  梵寂將琉璃盞翻過來,瞪著眼睛,顫抖著手指給白芙看。

  「上面都印著名字的,白芙你是不是故意來隔音我的。」

  白芙上前一步,接過公子淵手中的東西,透過光,這才看到上面小小的字,那當真是梵寂兩個字。

  白芙也沒有想到梵寂會將名字刻在杯子上啊。

  而且。

  她笑著回頭。

  面色不改。

  「大概是製造的時候不小心印上去了,叫梵寂的很多啊。」

  公子淵瞬間瞪過來。

  嗓音不可思議。

  「你還有幾個梵寂?」

  白芙;「.......」少年你的重點呢?

  那東西白芙的意思是她帶回去,給公子淵換一個也行啊,偏生公子淵不答應。

  「送給我了,你還打算帶回去?」一想到梵寂那個不要臉的將刻著自己名字的杯子,或者還有可能是自己用過的杯子送給白芙,公子淵就生氣。

  所以,堅決不還回去。

  「那也行,我該走了。」

  「等等,你以為送一個梵寂的東西就好了嗎?你得重新送。」

  所以說不要臉還是梵寂足夠不要臉。

  白芙皮笑肉不笑,「好啊,等著。」

  聽說那來刺殺的女子是魔教的妖女,專門的美人殺手。

  刺客被關進了大牢,交由梵寂來處理。

  敦煌城地牢。

  一身白衣的男人出現在地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地牢的守衛瞧見梵寂的時候紛紛匆忙下跪。

  「恭迎祭司大人。」語氣都帶著幾分激動。

  這敦煌城,沒有人見到梵寂不激動的。

  男人抬手。

  「都起來吧。」

  「審出來什麼了嗎?」

  為首的獄卒垂眸。

  「大人,那女人什麼都不肯說。」

  「大人,是屬下失職。」

  連著幾天,竟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魔教那些個瘋子,軟硬不吃,這牢房裡的刑法挨著都上了一遍,偏偏那女人就是什麼都不說。

  「無礙,你下去吧,這裡我來。」

  獄卒聞言,瞬間感激的看了眼梵寂,才離開。

  梵寂走進最裡面的牢房。

  那被綁在木樁上的女人顯然只剩下半條命撐著。

  一身皆是傷痕,偏生骨子裡的硬氣愣是一聲不吭。

  獄卒都讓梵寂吩咐下去了。

  這會兒只剩下梵寂和女殺手。

  梵寂瞧了一眼狼狽的女人,目光清冷如月。

  「還不死,看來你是想活了。」

  女人聽到動靜,抬眸,她半隻眼睛是腫著的,看不清模樣,只是在看到梵寂的時候,隨即笑了。

  笑的沙啞而斷斷續續。

  她開口,帶著惡意:「梵寂,他們知道,你就是個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