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很早就喜歡她。
所以第一眼相見,開了槍卻沒有打中要害,所以第一次帶一個女孩兒回家。
所以想要娶妻,第一個想到她。
他以為只是要一個利用品。
可其實並非如此。
「你別鬧,我們是夫妻,一輩子都是,我喜歡你,你也要喜歡我。」
「你不講道理。」身旁傳來少女悶悶的嗓音。
慕容笙低笑一聲。
「我不需要講道理。」因為他是司令,而那個人不過是一個爛人。
如此他就站在了至高點。
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慕容笙不允許白芙出去,就算他離開,也派人守著白芙。
只是白芙只想要見到顧少衍。
她大抵知道慕容笙這麼生氣不會放過顧少衍。
所以一定要見到顧少衍。
慕容笙不允。
白芙便不吃不喝。
他由著她鬧騰。
看著她日漸憔悴,也是不肯妥協。
「你想死是嗎?好啊,那你就去死好了。」
他到底被激怒,離開前冷眼瞧著床上虛弱是人。
慕容笙一走三天。
回來的時候風塵僕僕,帶著幾分慌張。
他推開房門,看到床上面色蒼白的人。
「他有什麼好的,讓你可以去死。」
白芙睜開眼睛,虛弱的厲害。
她勉強的笑笑。
說起那個人眼裡帶著些光。
「他很好。」
年少相伴,他們不富有,卻快樂。
縱使那個人性子不好,習慣不好,可他到底,始終不棄。
慕容笙到底妥協了。
他讓人放了顧少衍,卻也不允許兩人相見。
「就看他一眼,白芙,他好好的,你就同我回去。」
「好。」她揚起唇角。
那一抹歡喜的笑刺痛了慕容笙的眼睛。
他覺得可笑。
以前不愛的時候覺得無論怎麼樣都好。
現在喜歡了所以覺得她看旁人多一眼都會生氣。
他到底有些後悔。
或許當初就不應該選擇她。
現在倒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一步步妥協,一步步退讓,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慕容笙了。
顧少衍被放了,回到了他的家。
慕容笙還給了一些錢財作為補償。
院裡放了不少的好東西。
不僅如此,還送給了顧少衍一個相親對象。
對方相貌極好,溫柔乖巧,倒也不嫌棄顧少衍窮,說是喜歡顧少衍的臉。
顧少衍笑的無奈。
「等我老了,這臉可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急了。
「那也是所有老大爺裡面最好看的老大爺。」
顧少衍:「……」
他不覺得最好看的老大爺很好,謝謝。
院子許久未住了。
顧少衍忙著收拾打掃,那小姑娘就跟著一起幫忙。
顧少衍出去買東西,小姑娘也一路跟著。
而遠處的車裡。
慕容笙笑著一手攔著懷裡的姑娘。
「看到了嗎?他過得多好,可能不久之後就會娶一個乖巧美麗的妻子,阿芙,他以後,不是你的了。」
白芙看著窗外。
睫羽顫了顫。
最後揚起一個笑來。
「他過得很好,就好了。」
這一次來本就是為了讓白芙死心。
如此目的達成了。
可慕容笙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們恢復了以往。
相敬如賓。
說起來好像很幸福。
可更多的是疏離。
她眼底的冷漠不假,她一點都不喜歡她不假。
戰火蔓延到臨城的時候,四方城也跟著亂了。
沒有人想死。
他們離得遠都可以聽到從臨城不斷傳來的炮火聲。
仿佛催命符一樣。
讓四方城變得動亂,變得不安。
慕容笙一連幾個月都無法回來。
也是有一天。
白芙在府上看到了顧少衍。
顧少衍是跟著採辦貨物的下人進來的。
他偷偷來找到白芙。
「阿芙,我們得離開這裡。」
許久未見,顧少衍黑了不少。
就依舊見原本的俊逸模樣。
「若是打到四方城裡來,第一個出事的就是司令府。」
「阿芙,我們得離開。」
只是他們還沒有離開司令府就被抓了。
四方城無事。
司令府無事。
因為慕容笙叛變,讓敵方的人住進了四方城。
四方城依舊安穩。
可卻不再是曾經的四方城。
那個人人敬仰的慕容司令,成了人人敢怒不敢言的狗賊。
慕容笙在大牢里將白芙帶出來。
男人方才從廝殺中走出來,渾身都還帶著戾氣。
但是看到白芙的時候語氣輕柔。
「怎麼這麼不聽話,不是說了,不許亂跑的嗎?」
白芙抬眸,倒也沒有慌張。
「放了顧少衍吧。」
慕容笙笑了,有些嘲諷。
「憑什麼,白芙,你不要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白芙搖頭。
「不敢。」
「放了他,讓他離開四方城,此後,我再不見他。」
身後顧少衍的阻止白芙沒有聽,也沒有回頭。
慕容笙沉默了一下,答應了。
外面太亂了。
顧少衍出去能怎麼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指不定什麼時候死了。
到時候也算不在他頭上。
慕容笙答應將顧少衍送走,並且讓白芙親眼看著,證明他可沒有動手。
顧少衍被送走了。
慕容笙帶著白芙回了司令府。
慕容笙投敵似乎沒有什麼不和情理,小魔頭可沒有什么正義的情懷,他向來自私涼薄,能用簡單的辦法就用最簡單的辦法。
白芙曾經問過慕容笙。
若是敵軍被打敗了,你要怎麼辦?總不會對自己人出手。
慕容笙笑的無所謂極了。
「我們可不是盟友,隨時都可以成為敵人。」
所以說慕容笙這人一點都沒有合作觀念。
這人不講信用。
他可以在這個時候和對方合作,也可以事後捅對方一刀。
肆意又任性。
外面的罵名慕容笙一點都不在乎。
照著他的話。
他當年坐上司令這個位置的時候,有人說他殺了他老子。
嗜血殘暴,不配當一個司令。
慕容笙慕容笙就將對方和他老爹一起綁過來,給兩人刀,只能活一個。
選擇親情還是命。
那人自殺了。
死的時候血濺了一地,大罵慕容笙是個瘋子。
慕容笙可不就是個瘋子。
他踩著一地骨血坐到了司令這個位置,手上沾滿了血,可從開都沒有說過自己是一個好人。
顧少衍離開了。
誰都不知道顧少衍去了哪裡。
別的地方動盪不安,倒是四方城安穩的很。
這些人活的戰戰兢兢,可實實在在的活著。
也不知道慕容笙和對方談了什麼。
敵軍囂張,卻也不敢隨意的做什麼,顯然對慕容笙也有幾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