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束花丟掉確實可惜。
白芙只好將它抱著。
最後車停在巷子口。
白芙下車同慕容笙道了謝。
巷子裡都是熟人了，白芙從車上下來就引起矚目，而且還捧著一束花，更加醒目。
往回走的一路上都是問白芙那是誰的。
白芙只說是偶爾認識的，至於花，是撿的。
她回去就見到了等在門口的顧少衍。
青石板路，灑落一片昏黃的光。
瀝青瓦下。
落下的屋檐整齊古樸。
一襲青衫的男人站在門口，像極了水墨畫卷。
顧少衍長得好看，白皙俊秀，破有種書生意氣。
顧少衍方才就瞧見了白芙從那輛車上下來。
他面上等待的笑容沒了。
旁人不知道，可顧少衍前些日子才見過那車，怎麼會不知道，那是司令的車。
今個他本來去找白芙，結果對方告訴他白芙早就被人接走了。
離著近了。
顧少衍目光落在那書鮮艷的花上。
「他送你的？」
顧少衍語氣有些冷。
白芙聞言搖了搖頭。
「他不要的。」
顧少衍可不會信這個理由，男人都是了解男人的。
誰會無緣無故給人花。
而且這花新鮮，一看就是剛買的。
他瞧著眼前的小姑娘。
欲言又止。
「阿芙，等著以後錢還了，我們就離他遠些，不對，現在也應該避開些，司令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顧少衍絮絮叨說著，將人迎進屋。
白芙也點頭。
「我知道，以後避開些。」
顧少衍就一瞬間高興了。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顧少衍最近是真的在認認真真的賺錢，以前得過且過的那一種沒有了。
整日裡去各個地方找活干，閒下來就去四處拉黃包車。
只要能幹的都干。
他始終記得那一天在司令府慕容笙看他那一瞬間的目光。
沒有鄙夷輕蔑，可就那樣漠視的，加上清冷的語調。
讓顧少衍覺得自己廢物極了。
他想要他養的小姑娘過得好一點。
不會再因為他受這些苦。
而近來慕容笙來找白芙的次數就很多。
因是債主，倒也不好拒絕。
慕容笙也不會逾越，就是讓白芙陪他一起吃頓飯。
或者讓她幫忙餵一下貓。
司令府養了一隻貓，小小的一隻，聽聞是生了病，後來就一走路一歪，整個可憐又瘦弱。
還膽子小，生人勿近，偏生白芙一靠近，就湊了上來。
「白小姐，您先去看看吧，小小它又不吃東西了。」
慕容笙可不會給一隻貓起名字，還是府上人瞧著這隻貓小的可愛，這麼久了又長不大，才叫了這個普通的名兒。
白芙拿了些食物，在後院裡尋到了小小。
小白貓縮在草叢裡，瞧見白芙才發出微弱一聲貓叫。
白芙上前蹲下身。
將小白貓抱出來。
「小小怎麼又不吃東西了？」她輕柔的理順它的貓，將食物遞到小小面前。
小白貓湊過來，一點點吃掉。
白芙聽到動靜，抬頭就瞧見了慕容笙。
他沒有穿軍裝，簡單的白色襯衣長褲，還帶了一副眼鏡，收斂了那一身戾氣，倒有幾分斯文。
如此的慕容笙還真的讓白芙愣了愣。
「司令。」
慕容笙皺了皺眉。
「你可以不必叫我司令。」
白芙點頭應了。
揚了揚唇。
「慕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