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表情自然，並沒有出現玫琳預料的好奇。
玫琳心下惱恨。
繼續道:「你應該去過那片樹林吧，那你應該見過哪裡的鞦韆架吧，對了還有那裡的一草一木。」
白芙安靜的看著玫琳，沒有說話。
「當初那是傅教授親手為她做的，就為了讓她笑一笑。」
「白芙，比起她，你算的了什麼。」
白芙神色未變，她歪了歪腦袋，殷紅的唇揚起來，露出淺淺的酒窩，長長的睫羽顫動。
在玫琳繼續開口之前，道:「那玫琳姐姐，你又算什麼呢？」
「阿辭好像，只把你當傭人呢。」
少女語氣無辜，還朝著玫琳眨了眨眼。
諷刺意味十足。
在玫琳看來，白芙不過是一個傅辭從鄉下撿回來的怪物罷了。
懦弱又好欺負。
「白芙，你……」玫琳抬手直接朝向白芙。
青團驚呼著小心。
在玫琳手要落下來的時候。
少女淺色的眸子抬起，看向玫琳。
那一刻玫琳動作僵住。
白芙輕盈的笑起來，湊上去低聲喃語。
「玫琳姐姐，你要打蓮蓮嗎？」
玫琳的眼裡空洞，仿佛失了神智。
白芙收斂了笑，無趣的後退一步。
「玫琳姐姐，蓮蓮餓了呢。」
在玫琳離開之後，青團才反應過來。
「蓮，蓮蓮，她，她這是怎麼了？」
白芙拿起桌上的小餅乾，咬了一口，嗯，抹茶味的。
「她很好啊，大概是，不生蓮蓮的氣了吧。」
青團還是一個堪堪成年的糰子，以前未曾跟過任務，所以也就信了。
不過，還是感覺哪裡有些奇怪啊。
*
這套實驗樓地處偏僻，傅辭的保密工作做的極好，畢竟傅辭這人性子極差，且不是一個良善的人，他沒什麼底線，同幾個國家私下都有交易，得罪的也不少。
白芙一手握著簪子，走上昏暗的樓梯。
簪子上面的鮫人淚散發著淡淡的淺藍色光暈。
少女帶著笑意，纖細的手指拂過上面的鮫人之淚。
「乖啊，再等等。」
以血來飼養妖魔，最好不要一次性將血給足了，需得慢慢來才是。
如此，妖魔才會，安分些。
樓上顯然長時間沒有用過了，樓梯上的燈都壞掉了。
昏昏暗暗的。
潔白的牆上印著白芙的影子，少女不緊不慢，踏上樓梯，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門前。
她伸出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打開燈，入目的是一間溫馨的房間，牆上貼著一張照片。
照片裡，女人在陽光下笑的明媚燦爛。
「找到了。」
白芙帶著笑意。
青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這就是上個實驗品。」
也就是玫琳口中的她。
曾經愛上傅辭的實驗品沒有一個好下場。
而照片上的姑娘也是其中一個罷了。
傅辭對待有用的實驗品的時候，太溫柔了，仿佛用了滿心的寵溺。
於是那姑娘就愛上了傅辭。
只是對傅辭而言，她只是一個實驗品罷了。
傅辭這人冷血無情。
更不要提愛情這種東西。
在那姑娘沒用之後，傅辭就讓她離開。
只是那姑娘不願意走。
她妄想打動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最後她失敗了。
於是當著傅辭的面自殺了。
而她喜歡到死的男人，只是皺了皺眉，掩了口鼻，仿佛看一個垃圾一般，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