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的是七姑娘,最後侮辱人的也是七姑娘。
至於白芙。
自然是弱小無辜的那一刻。
當然,還有方才那一句宣紙有什麼錯?
坐在側面的四姑娘白玖嫌棄的看了一眼白芙。
太弱了,這般弱,被欺負了也只有哭的份了。
白沫站在原處,她沒有想到這些姐妹因為有長姐在,絲毫不懼她,全都給說了出來。
「你們也不是一樣,指不定心裡怎麼想的呢。」
坐在夫子位置上的女人散漫的抬眸,擰了擰眉,顯然是不耐。
「七姑娘的禮儀教養看來是沒有學好,今日這課就不必上了,先回去學好了再來上其他的課。」
一句話等同於讓白沫禁閉。
偏生說這話的人是長姐,誰都不敢反駁。
白沫只能忍著,她姨娘雖是父親最寵愛的,可同長姐比起來,她姨娘也不敢在長姐面前放肆。
白沫被帶來出去。
這課繼續開始上了。
看著白徴就坐在夫子的位置上。
白芙眼皮跳的厲害。
果然,夫子笑著同下面的學生說:「今日就由大小姐給你們上課,大小姐的字是真的好,你們可要珍惜。」
長姐的授課簡單,念了一首詩,讓所有人都寫一遍。
白芙握著筆,低著腦袋。
她認真的去寫,只是這種事兒就是越在意越寫不好。
眼看著一個字糊成一團。
白芙有些手忙腳亂。
溫熱的氣息從身後傳來,一隻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白芙的右手。
耳側傳來低啞的嗓音。
「這樣寫。」
白芙側臉,只能看到長姐垂下來的眸色。
「控制好力道,不可分心。」
白芙低下頭,跟著長姐的節奏。
「白芙,八個字,四個字都是殘缺,你可真厲害。」
耳側是長姐的輕笑。
白芙習慣了上個世界簡後的寫法,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少女微微紅了臉。
她自是知道,長姐很是優秀,三年前各國使臣前來的時候,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比試,京都里才子才女紛紛參加。
長姐一舉奪得女子魁首,還在武比上無人能及。
琴棋書畫,樣樣都是巔峰。
她小聲為自己解釋。
「只是平日裡練得少了,我日後定是能寫的更好的。」
「那就好好寫。」
長姐放開白芙的手。
「日後你來尋我,我教你練字。」
都說長姐不近人情,白芙抬頭,目光落在長姐的背影上。
長姐分明很好的。
果然是眾人心尖白月光,白芙瞬間覺得自己這個替身越發的沒用了。
等著白芙去尋長姐練字,才後悔了。
長姐嚴格起來是真的嚴。
讓白芙成百上千個字抄起來絲毫不含糊。
鐵面無私,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女人坐在書案前,側眸看向白芙,語氣閒適。
「你基本的字都會寫錯,顯然是基礎不好,多寫寫,寫的多了,就記住了。」
白芙:「......」
白芙坐在對面的書案前。
握著筆,看著眼前厚厚的一本書,握著筆都有些顫。
長姐輕聲低笑。
「不是說日後會寫好的嗎?」
「可是,蓮蓮手疼。」
寫久了手腕是真的疼。
白芙舉著筆,杏色的眸子垂下來,澄澈哀怨。
坐在對面的女人聞言握緊了手中的書,深邃的眸子暗下來。
無奈的開口。
「蓮蓮,莫要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