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如何,家中另一個女孩子程明月如何,他可沒心思關照。
一個小小年紀就有白眼狼潛質,處處針對親妹妹的人,不配!
程明儀驚詫不已,哥哥居然會做這種事情了?偏愛的明目張胆了麼;以前的程明禮還會顧忌一點程明月的面子,現在是徹底不顧忌了。
「哥哥.」
「好好住著,山洞就這麼大,不可能人人都住進來。」程明禮鄭重叮囑。
明儀愣愣點著頭,程明禮又道:「哥哥會儘量陪著你的。」
說不心暖是假的,哪個女孩子都希望得到的愛是獨一無二的偏愛;可是這世上的女孩子哪兒有那麼多能得到這份獨一無二偏愛的呢,多數都在朝現實妥協。
說完,程明禮放上一件外套在石台上,牽著妹妹重新走出山洞。
走到洞外,沒見到家裡人。
「他們應該還在那邊。」明儀指著來時的小路的方向。
山洞距離這裡有點距離,也是在背面,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過來也正常。
「行,我們去找祖父祖母,順便把包袱帶過來。」程明禮牽著妹妹走上小路,回到水潭旁。
「你們跑哪兒去了。」陳大丫一看到他們回來便擔心的詢問。
「娘,我們發現一個山洞,我和妹妹回來拿東西過去。」程明禮開口,轉而又帶妹妹跑去程大柱夫婦跟前;見他們站在水潭邊兒上,族長和村長趴在水潭邊兒上喝水。
明儀伸手拉了拉程大柱的衣袖,程大柱感受到動靜低頭看去,見是小孫女和小孫子,黑黃的老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找祖父有事?」
「祖父,你彎腰。」明儀撒嬌道。
程大柱縱容的彎腰附耳。
「祖父,我和哥哥發現了一個山洞可以住人,您和祖母跟我們一起去過去;那裡面還有床呢,以前應該是有人住的。」明儀說完,程大柱一驚。
荒山野林的,誰會在這裡住?
「行,稍等一會兒。」程大柱強作鎮定安撫了小孫女兒,轉頭去看族長、村長,他們二人已經起身,便走上前道:「族長,村長,你們商量一下要不要讓族人搬過來;我們家覺得這地方挺好的,用水方便,食物也不少,就不搬回去了。」
族長理所應當的點頭,「這麼好的地方還搬走做什麼,我和村長回去一趟;組織族裡的人搬過來,你們先安頓吧。」
「成。」
村長笑容滿面跟族長一起走了。
程大柱轉頭對兒子兒媳道:「你們先收拾一下,在水潭邊搭建住處;先占個好位置,別等人家來齊了沒有好位置選。」
「我和二弟三弟去找些干樹枝回來,這裡搭棚不容易;需要大一些樹枝,而且,最好的位置是在那邊的懸崖下,可以遮風擋雨。」程元東一進此地便在找尋可以居住的地方。
東南方崖壁有一個凹凸出來的大石頭,很長也很寬;足夠他們一家人住了,至於其他族人來了怎麼住,那不是他該考慮的。
先顧好自家人,有餘力再能幫助其他人。
「你們看著辦。」程大柱擺擺手,轉頭跟老妻說話,「孩子他娘,我們一起走。」
羅翠花心有疑問,卻沒問出口,跟在他身後一起走。
祖孫四個走出眾人視線,明儀和程明禮帶他們走過小路,來到山洞前,指著山洞給他們看。
「祖父,祖母,就是這裡了。」明儀道。
程明禮消瘦地小臉帶笑,「祖父祖父母進去看看?」
「好。」程大柱邁步往裡走,羅翠花緊隨其後;程明禮兄妹跟隨在側,前後腳踏進山洞。
整個山洞灰塵很多,但有石桌石凳石床,甚至有碗筷;相對外面的居住環境,這裡可不要太好。
羅翠花嘴角輕揚,「真好,沒想到山中有這麼一處山洞可居住。」
「是啊!」程大柱似嘆似喜,「明儀和明禮是有福氣的。」
羅翠花與有榮焉,笑的開懷。
程明禮已經開始安排上了,「祖父祖母,石床鋪上褥子就能睡;您們睡石床,妹妹睡那邊的小石台,那邊以前應當是放書籍的,不算大,正好妹妹嬌小睡的下。」
「行,睡地上我們老胳膊老腿兒的確實難受。」程大柱大大方方接受了這份孝心。
羅翠花卻不太願意,孩子們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睡山洞裡不容易濕氣入體。
男方的濕氣一到夜晚很嚴重,之前是沒辦法,現在明明有辦法了,她希望孩子們能睡在山洞裡。
可是,當家的已經答應了,她再開口就不合適了。
「好孩子,你們有孝心了。」羅翠花也只是糾結了一瞬間就放下了,繼而道:「儀儀睡石台上很好,女孩子家的最忌諱濕氣、寒氣入體;月月身量也小,跟儀儀一起睡應該睡得下。」
程明禮面上表情沒變,眼底的泛著不喜。
明儀更不喜歡程明月,一個不知所謂的女孩兒,嫉妒心那麼重,誰能喜歡得起來。
「祖母,我可不敢跟堂姐一起睡,我怕堂姐晚上偷偷掐我打我。」
羅翠花:她怎麼不知道大孫女是這樣的人?居然還打人。
程大柱倒是看出來了那麼一點意思,「月月那孩子確實不像話,教也教不轉來。」
若非自家孫女,他能說的更難聽;那是比豬還蠢,豬都知道親近給它們餵食的人,明月卻總是讓人無力又無奈。
蠢的別致出奇。
想想就來氣。
「算了,咱們家就你們兩姐妹,合該好好處才是。」羅翠花語重心長的說話。
程大柱轉身出了山洞,他得去想辦法打水回來清理山洞裡的灰塵。
程明禮端著禮教,不好頂撞長輩;明儀沒那麼多顧慮,她的年紀不大,勇敢表達自己的意願不會被人小題大做。
「祖母,我也想跟堂姐好好處;可是堂姐總針對我,一次兩次就算了,我什麼也不說了。我不出聲,一次次的退讓,反而讓她越發的過分。」
明儀是想說:您這些話該去對著堂姐說。
想到祖母對她很好,對原身也非常好;她老人家的出發點是好的,就是沒看清形勢。
程明月那麼個屢教不改的玩意兒,她才懶得親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