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饑荒 天災370

  第1210章 饑荒 天災370

  周庭為何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明儀不問不說,政事上的事務,她其實沒心思過問;奈何,穿來這裡後,她過問的太多了。

  她心裡門兒清,卻是個懶怠管事兒的性子。

  「潮生,淨面淨手。」指著桌子邊兒上的熱水盆,她坐到了桌前。

  周庭莞爾走到水盆前,洗臉洗手擦乾一條龍;洗過之後,心理上舒服了些,他邁步來到明儀身側落座。

  「用膳。」

  他先將一副碗筷放她跟前,隨後才是他自己;第一筷子菜也是如此,先送到她碗裡。

  「謝謝潮生。」

  周庭笑意不減,眼底露出的寵溺看的春喜、春梅兩個小丫頭臉紅。

  他們二人用膳時少有要人伺候的時候,兩人無聲福身退下。

  明儀只掃一眼,便與周庭默默吃起了飯來;一頓飯吃的本是靜默無聲,但他們的目光時不時交錯,反而無聲勝有聲。

  填飽肚子,明儀放下碗筷,饜足的心神放鬆。

  「吃飽了?」周庭也放下了碗筷,一同吃一同放。

  「飽了,軍營里的飯菜就是實在。」軍營里都是漢子,飯菜給的分量大,她只吃了一份多一點的飯菜就飽了。

  周庭俊臉笑意盎然,眸色溫潤,縱容非常,「日後讓王府之中上菜時分量大一些。」

  「那倒不用,在王府吃飯,菜餚種類多,不會吃不飽。」

  「行,聽你的。」飯後精神放鬆下來,又有剛大勝一場的喜悅,周庭難免興奮來點兒,與她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明日晌午開慶功宴,晚上還會熱鬧一場;到時會有篝火舞,與京都精緻唯美的舞蹈不一樣,別有一番風情。」

  「風情?」明儀神色稍頓,「軍營里會請舞姬?」

  「會有。」

  周庭說起舞姬,便解釋:「是撫城舞坊之人。」

  明儀還是第一次聽說撫城有舞坊,據她所知,大羲王朝的舞坊是清白之地;在裡面的姑娘全是賣藝不賣身的,歌舞一絕,這一點她很欣賞。

  不過,也有的舞坊開成了青.樓,當然這種是私底下,不會放在明面上;畢竟有青.樓在,舞坊開成接客的糟污場所倒是極少。

  「撫城居然有舞坊?」

  「自是有的,撫城雖是西北邊境城池,跟其他城池不一樣;但也正因為這份不一樣,在沒有戰爭的時候,撫城是其他國家進入大羲王朝的必經之地,乃是關塞要地,匯集多國歌舞特色,食物也是。」他將其中關竅一一道明。

  撫城有舞坊,一直到西北府城的一路上的城鎮都有舞坊,規模大小不同而已。

  「那為何西北府城沒聽說有舞坊啊?」府城不比西北其他城池繁華?

  周庭微微笑著繼續說,「不是西北府城沒有舞坊,而是西北府城不允許有舞坊。」

  明儀疑惑偏頭瞅他,無聲詢問。

  周庭道:「以前府城也有舞坊,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在我祖父那一輩兒中,我祖父有幾個堂兄弟,是過了兩房的堂兄弟,不算很親近。他們迷戀上了舞坊之中一名舞姬,相傳那名舞姬生的傾國傾城,似妖姬狐媚。具體如何我是不知道的,畢竟沒見過;只聽人說起過這個事兒,那時候幾位堂祖近乎痴迷到失心瘋的地步。」

  「怎麼瘋的?」古代戀愛腦?

  「瘋狂到可以不要至親,六親不認的地步。」

  明儀驚訝張嘴,久久無法閉合。

  在凡人之中到達這等地步的痴迷,實屬少見。

  「不可置信吧?」她的驚訝,他盡收眼底。

  明儀心生佩服,不管是真妖姬還是假妖姬,能惹的兩個王府旁系公子痴迷到六親不認,也是一種本事。

  「也,也還好。」

  不是不能接受,而是這樣的事情太稀罕了。

  看她反應過來了,周庭繼續說道:「當時事情鬧的很大,甚至京都那邊都聽說了;畢竟是周王府的親屬,旁系也是,倒是惹了好大的笑話,引得諸王侯恥笑。後來那名兩名堂祖非要休妻娶那舞姬,踩著兩位堂祖母的臉面,鬧的不可開交;甚至到了他們願意共娶舞姬一女二夫的地步,荒唐至極。」

  「後來怎麼處理的?」她實在好奇。

  「曾祖下令將舞姬納入王府為妾,當著兩名堂祖的面兒處死舞姬,威脅兩名堂祖若是再鬧,便讓他們做真正的亡命鴛鴦,同生共死。」他沒說的是,曾祖震怒,對舞姬下的命令是凌遲處死。

  妾通買賣,只要納妾書,那麼妾室就很難再有自由;一切生命身家歸屬主家,命也在主家手裡拿捏著。

  明儀眨眼,好奇問,「你那兩名曾祖這般痴迷一女子,就這麼妥協了?」

  她實在好奇,周庭無奈。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此事血腥非常,後來很長一段時間王府中人談之色變;那也是曾祖唯一一次使用極為血腥的手段震懾所有人。」

  他不願意說,明儀反而越想越深,古代的酷刑酷烈;能嚇住那兩位為愛不惜一女二夫的人物,想來便是酷刑了。

  「莫不是十大酷刑?」

  「你知道幾種?」周庭好整以暇的問。

  明儀一一細數,「五馬分屍、請君入甕、刖刑、活埋、大樁刑、剝皮、插針、梳洗、凌遲、鋸割。」

  「你了解的倒是不少。」有點擔心她長歪了。

  「那是,老師的書那麼多,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她的坦蕩,讓他有種扶額的衝動,他不會被老師的書帶歪了吧?

  周庭心裡沒底,試探性問道:「那你覺得是哪一種刑罰?」

  「凌遲,或者剝皮吧,血腥的最直觀;其他的刑罰也殘酷,卻不如這兩種直觀折磨人。」俗話說鈍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的割肉,被實施刑罰的人感官清晰,疼的撕心裂肺就是死不了。而剝皮同樣如此,甚至能感受到刀子走到哪兒。

  「猜對了也沒猜對。」他嘆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要再問了,總之酷烈至極才能震懾住所有人;兩名堂祖當場就瘋了,這事兒也算是不了了之,從那以後,曾祖下令西北府城不准有舞坊存在,凡是舞坊之人受了牽連,被送至軍營。」為軍妓。

  明儀輕哼,「不說就不說,反正就是這兩種中的其中一種;能把人嚇瘋倒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