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聞深拉著宋悅笙直接往外走:「你最好忘記剛才的事,不然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宋悅笙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比了個「OK」。
工作期間縱慾會影響賺錢。
見她答應得這麼快,封聞深的臉沉了下去。
她就這麼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漂亮姐姐,送給你,希望你永遠開心。」
宋悅笙低頭一看,只見是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的笑容和她手裡的太陽花束一樣溫暖燦爛。
封聞深拽著宋悅笙的手,將她拉在身後,警惕地盯著小女孩兒:「誰派你來的?」
這麼多年以來,想殺他的人總會裝作無辜騙取他的信任。
朵朵被封聞深的表情嚇到了。
她覺得眼前這個哥哥很像昨天動畫片裡穿著黑大衣的尖牙魔鬼。
嘴巴一嘟,淚水滴溜溜地從眼眶裡掉落。
「姐……姐姐,你……拿花……」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小心翼翼地抱緊花束。
「你嚇到她了。」
宋悅笙錘了下封聞深的肩膀。她接過花束,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柔聲安慰。
「小妹妹,你別怕,他這個人天生就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幾千萬的臭臉。因為這張臉,他從小到大一個朋友都沒有。」
「宋……」
宋悅笙擰了擰封聞深的胳膊,眼神示意他別說話。
安慰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很簡單。
小孩子嘛。
無非就是父母和朋友。
「原來……大哥哥……這麼可憐……」朵朵的聲音帶著哭腔,看著封聞深不自覺地露出了憐惜的表情。
宋悅笙揉了揉她的腦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棒棒糖送給她。
小姑娘吃著糖跳著離開。
封聞深瞟了眼宋悅笙懷裡的花束。
一朵向日葵,混雜著亂七八糟不知道啥名字的雜花。
宋悅笙仇人送的?
封聞深莫名地鬆口氣,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一個小孩子送什麼花。我看八成是有人讓她送的。宋悅笙,你要小心,最近有很多這種花束刺客。」
宋悅笙哦了一聲。
原主哥哥送的花能有什麼問題。
一邊想著,她發現了夾在花束里的卡片。
就在宋悅笙準備拿起來看時,封聞深先她一步拿走了卡片。
兩秒後,他直接奪走宋悅笙懷裡的花束,憤怒地扔了出去。
「封聞深!你憑什麼扔我花!」
「憑什麼?」封聞深深吸一口氣,緊攥著拳頭,將卡片內容讀給她聽。
「良藥苦口,不要害怕吃藥。落款:S。宋悅笙,這個叫森哥的挺關心你的行蹤啊。一小時前到達中醫院,他就找人給你送花。」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
他以為宋悅笙說的後花園只圖口舌之快,沒想到還真有人巴巴地搭上來。
宋悅笙驚訝他的直覺,但還是要解釋清楚:「他是我哥,不關心我關心誰。」
封聞深不相信這個說法。
他平復自己的心,慢慢走到她面前,冷靜地說。
「宋悅笙,我想吻你。我提前和你說了,你不能生氣。」
說罷,他捧著宋悅笙的臉,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撬開她的唇齒,纏著她的小舌,恨不得奪取她每一處芳津。
他才不管什麼森哥不森哥。
宋悅笙惹了他,就只能是他的。
宋悅笙的瞳孔瞬間放大。
他絕對是第一個把強吻說得冠冕堂皇的人。
要不再揍一頓?
就在此時,封聞深放開了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甜的。」
緊接著,他輕撫著她的臉,聲音深情暗啞。
「笙笙,我可以不問你的過去。但他如果再找人來,我保證連花帶人毀了。你也不想給他收屍吧。」
宋悅笙咯噔一聲,還是揍他吧。
霸總文學她受不來。
她後退幾步,伸著手指保證:「封老闆你放心,我絕不會把戀綜的吻戲當真。」
「吻戲?」
封聞深臉色陰沉,擰著眉,胸腔的怒火仿佛要將他燃燒。
「宋悅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就這麼喜歡送你花的男人?」
宋悅笙覺得十分無力:「都說了多少遍,他是我哥。從小到大隻要我看病,他就會送我太陽花鼓勵我。」
最為準確的詞應該是贖罪。
原主哥哥認為是他害五歲的原主被綁架,害交贖金的父母雙亡。
最開始的時間怨過,如今已過十七年,原主早就不怨恨哥哥了。
然而,原主哥哥把自己困在了過去。
所言所行都是為了原主這個妹妹能夠幸福快樂。
宋悅笙拾起摔在地上的太陽花束,抬眸看著封聞深:「在你冷靜之前,我拒絕和你交流。」
機緣要考慮,原主僅剩家人的心情也得考慮。
她拖著腿走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笙笙……」
封聞深在她坐上計程車的那一刻就後悔了,他不該把氣撒到宋悅笙身上。
他匆匆跑過去,留給他的只有汽車走過的尾氣。
他捂著嘴咳嗽。
是不是哥哥,他會讓人親自去查。
然而,兩天過去了。
他只查到了宋悅笙十八歲來S市上大學以後的記錄,十八歲之前一片空白。
包括她的父母,她住在哪裡。
有人故意讓他什麼都查不到。
聽到對面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封聞深回過神來,低頭嗅著手裡的花。
沒想到有一天送花竟然是照著別人已經送的花束訂購。
看著走出來的人,封聞深將花束遞過去:「笙笙,你再不收下,S.T集團的股東們會開股東大會檢舉我亂用資金買花。」
宋悅笙瞥了他一眼。
整個S.T集團屬他股份最多,股東大會說他壞話?
誆騙誰呢。
「不,我不是不想送你花,笙笙,我的意思是……」封聞深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垂著眸,聲音帶著委屈。
「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罵我也好,揍我也好。笙笙,你別忽視我。我不喜歡被你忽視的感覺。」
他前天跟著她去找周繁,昨天又和王易靈去了卡拉OK。
雖然整天陪著,但她全當自己是空氣,一句話都不說。
如果不是昨天王易靈喝多了沒辦法送她回來,他恐怕連和她單獨待在同一空間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