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下等奴隸的五個獸人(2)

  但女主會演對所有人好。

  如果不保持清醒,非常容易被帶進溝里。

  本世界毀滅便是因為女主看不順眼的人都被男主殺了。

  以至於獸人減少,抗不過小冰河期。

  宋悅笙正準備脫下身上的衣服,忽然察覺到一抹視線。

  她立刻拿起放在旁邊的簪子朝門口甩去。

  「啊!」

  一道痛喊聲響起。

  緊接著,監工走了進來。

  他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猛地朝宋悅笙的方向甩去。

  那鞭子由荊棘編織而成,每一節都浸透著過往受刑者的血淚。

  「磨磨蹭蹭做什麼,快點兒換衣服去採石場!別讓我等你這個廢物!」

  宋悅笙身形輕盈一閃,巧妙地躲開了這一擊。

  監工見狀,眼中的怒火更甚,仿佛被挑釁的野獸,準備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竟敢躲?反了你了!」

  他怒吼著,再次揚起手中的鞭子。

  這次,宋悅笙並沒有躲開。

  她站在原地,目光平靜,然後緩緩開口:「小少爺對待冒犯者會親自動手,你私自動刑,下場比我清楚。在東隅部落,王室的話高於一切規矩。」

  監工的動作在半空中微微一頓,那雙憤怒的眼睛裡頓時浮現畏懼的神色。

  在這裡,每一個細微的規矩都關乎生死。

  而違背小少爺的意志,更是無異於自掘墳墓。

  監工急忙把鞭子轉個方向。

  但是晚了。

  荊棘做成的鞭子划過宋悅笙的臉頰。

  落下一道血痕。

  宋悅笙忍著疼痛看向監工:「我可以說是自己的問題,前提是你得提供我一個單獨的地方休息。」

  「一會兒有人帶你過去。」

  監工收回鞭子,惡狠狠地瞪了宋悅笙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不在身上進行刑罰的方式多的是。

  一個小小奴隸。

  狂什麼!

  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兔耳朵獸人。

  宋悅笙盯著他看了片刻,沒有一點兒不適感。

  純動物會有恐懼心理。

  這種帶著動物特徵的存在並不會。

  兔耳獸人領著她來到一個洞口,說是以後都住在這裡。

  洞口很小。

  裡面只有幾片草蓆。

  這便是下等奴隸住的地方。

  看上去很慘。

  但如果換位思考,人類在養動物時也有各種情況就十分好理解了。

  宋悅笙不會做什麼帶領人類翻身做主人這種違背自然的事。

  因為本世界是獸人統治的世界。

  人類在他們眼中就是可供驅使的奴隸。

  兔耳獸人心善。

  給她講了失落窟的很多注意事項。

  還說如果做工認真,被上面看到就可以升職。

  他舉的是成為山芊夫人侍女的例子。

  兔耳獸人說那個小姑娘風光無限。

  尋常獸人見到也要行禮拜見。

  宋悅笙沒往心裡去。

  她遲早要前往其他區域見別的男主。

  還有山芊夫人。

  她丈夫是男主。

  那隻小黑豹叫男主爹。

  雖然劇情沒寫男女主是怎麼解除的誤會,但大概率是替別人養孩子。

  劇情里,唯一提到山芊的便是「山芊夫人和孩子雙雙被趕出東隅部落」的描述。

  宋悅笙來到礦山前,有人丟給了她一個籃子。

  籃子裡只有一把小鏟子。

  「螢石挖不到十斤今日沒飯。」監工呵了聲,「這是針對每個新來的規矩。快去!」

  宋悅笙沒說話,提著籃子前往前面的石山。

  針對明顯的找事,只要不搭理,便能減少一大半的麻煩。

  **

  東隅部落的核心地點坐落著一個宏偉的王城。

  青石砌成,高聳而堅不可摧。

  王城內外,身著鐵甲的勇士們手持長矛,層層把守。

  突然,一陣不同尋常的騷動打破了這份寧靜。

  在一個裝飾華麗的庭院裡,傳出了一陣陣悽厲而急促的吼聲。

  小黑豹到處亂竄。

  前肢的血隨之留在各個地方。

  「小少爺,良藥苦口。抹了藥,再按照藥方喝兩天,傷口就能痊癒……」

  白鬍子老頭看上去一把年紀卻精神矍鑠。

  手裡拿著一張藥貼,毫不費力地跟著小黑豹。

  「胡大夫,那藥粉太疼了,我不要。你快點兒走吧,我會和我娘說你已經治好了我的傷。」

  「不能這麼諱疾忌醫,唉,小少……」

  白鬍子老頭注意到走進院子的人,連忙停下腳步,朝他行了個大禮。

  「王上。」

  爹?

  小黑豹慢慢地停下奔跑。

  豹頭一扭。

  黑髮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

  就是這樣的。

  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非常嚇人。

  我天!

  爹怎麼來了!

  小黑豹一邊朝這邊跑來,一邊化作人形。

  他抱著厲承志的小腿,晃著自己的右胳膊撒嬌。

  「爹,你看,我這傷口不大。過幾天就能好,別讓胡大夫用藥了。」

  「胡鬧。」

  厲承志揪著他的後脖頸,把他提溜到一邊。

  「不重視小傷口遲早要了你的命。厲念明,你要是想早死,我立刻讓胡大夫離開,以後受傷也不管你。」

  被喊到名字的厲念明身子一抖。

  他最怕爹喊全名了。

  屁顛屁顛地坐到石凳子上,小胳膊搭在石桌上,十分乖巧地開口。

  「胡大夫,麻煩你了。」

  「是。」

  厲承志見他終於安分,眉頭稍微舒展開來。

  「空手回來的?」

  傷口貼上藥貼,厲念明疼得眼淚汪汪。

  「嗯,被姓褚的搶先帶走了。」

  「那你的傷怎麼回事?也是褚知忟做的?」

  小少爺要臉面,心虛地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長久的沉默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

  許久。

  厲承志看著他,緩緩開口:「我教過你不能說謊。你現在卻說了謊……」

  「爹,我錯了,你別生氣。是一個人族奴隸傷的我,我把她送去失落窟了,準備明天再教訓她。」

  厲念明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厲承志看著認錯非常快的小孩子,眼裡閃過其他情緒。

  他抬起的手卻在聽到聲音後放了下來。

  「承志,你來了。」

  「胡大夫已經貼了藥,並無大礙,你好好照顧他。」

  厲承志看了山芊一眼然後便離開了這裡。

  他走得很快。

  像是在逃離這個地方。

  山芊垂下眸子,手指不安地緊扣著藥碗。

  又是這樣。

  「娘,爹是不是生我氣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山芊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笑著轉身。

  「不會的,你爹是有事要處理。」

  厲念明皺著小臉:「可是……可是我剛才對我爹說謊了……」

  山芊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地說。

  「那你告訴娘發生了什麼,娘幫你分析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