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人來的期間,宋悅笙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秦斯喬為什麼不像劇情里那樣降智。
要知道,原劇情和野生劇情他都是智商降為孩童。
秦斯喬的正常確實給她省去不少麻煩。
不用廢心思照顧。
晚上回來碰見他和羅茲交待工作。
熟練的姿態宛如沒失憶。
二十幾分鐘後。
宋悅笙親自把小田一家送到了鄭子明車上。
她說了很多話讓他們放心。
隻字不問鄭子明怎麼做。
她信秦斯喬,更相信他背後的秦家。
宋悅笙剛回到家,就聽見他語重心長的聲音。
「宋律師,太過善心不好。現在值得同情,以後未必不會拿捏,從你身上撈……」
秦斯喬的聲音被她的動作打斷。
他低頭,看著突然抱住自己的宋悅笙。
雙目對視間,他看見她的唇瓣輕啟。
「秦斯喬,你為什麼不開心?」
沉默半刻,秦斯喬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他不曾發現的委屈。
「我問你庭審結束後要不要出去吃飯,你沒回我。」
秦斯喬很喜歡住在這裡。
無論失憶前的自己是怎麼想,但現在的他只把做飯當作是在這裡的房租。
他一個人回去過半山腰的別墅,想從中找出和記憶有關的蛛絲馬跡。
然而,每次都待不了太久。
那裡太冷清。
他不喜歡。
宋悅笙想破頭都想不出是這個原因。
她鬆開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面開機。
「你什麼時候發的信息?我吃過午飯就把手機關機了。如果庭審時手機響起,就是職業事故了。」
宋悅笙點開淺信APP。
秦斯喬發的那條淺信在兩點半,內容和他說的一樣。
「你們律師規矩真多。」
秦斯喬的心情有所好轉。
「是是是,比不上秦總裁掌管那麼大一個集團。」
宋悅笙的眼尾輕挑:「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本世界男主的機緣占非常大一部分。
另外倆刷不了好感度。
只能儘量讓他們不與薛心宜接觸。
秦斯喬再放走,她本世界的任務就玩完了。
藍麻雀聽到這句話,熟練地把視線從大屏幕上移開。
然後抓緊時間刷論壇。
因為星海馬上就要烏漆嘛黑了。
「你請客?」
宋悅笙笑而不語。
然後,她抱著他,與他共同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上。
秦斯喬看著撐在身上的女孩兒,彆扭地移開視線。
「別鬧。」
宋悅笙掰正他的腦袋,輕笑:「我們坦誠相見好幾回了,害羞什麼?」
秦斯喬嘗試著掙脫。
發現掙脫不開後,有些泄氣地說:「我說了我不記得。還有,你成語用錯了。」
「不記得我可以幫你回顧。參與刑事辯護的庭審結束後,第二日可以不去律所。」
宋悅笙的眉眼彎彎,笑著吻上了他的唇。
秦斯喬先是震驚,然後是很不自在。
他沒辦法接受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發生關係。
還是在失憶的前提下。
但……
她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和這間房子一樣。
有他喜歡的味道。
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但很想沉溺其中。
這種矛盾感一直在他腦袋裡拉扯,讓他呆愣住。
突然,秦斯喬靈光一閃。
他為什麼要糾結?
他們是夫妻。
她也說過夫妻之間做親密的事正常且合法。
他在糾結,宋悅笙的動作卻沒停。
從唇上分開後,又去親他的脖子。
吻在他喉結的瞬間,秦斯喬不可避免地發出一聲輕喘。
腦袋也下意識地仰起。
就在這時,宋悅笙從秦斯喬身上起來,拍了下他。
「去洗澡。我這身西裝是專門找人定製的,不能弄髒弄破。」
秦斯喬心中莫名生出怨氣。
她怎麼能說得這麼順口?
她知不知道這種時候,在男人眼裡,女人越寶貝衣服,越想把它撕了。
餘光瞥見宋悅笙想要離開,秦斯喬抓著她的手腕,從沙發上起身,朝她右手咬了一口。
「別在男人面前說這種話,夫妻也不行。」
宋悅笙看著同樣位置的咬痕。
他絕對是屬狗的。
「聽見沒有?」
「知道了。」宋悅笙撥開他的手,溫柔地摸了下他的臉,「我在房間等你。」
秦斯喬的臉頰泛紅。
須臾,他反應過來。
她根本沒聽!
秦斯喬打算好好和宋悅笙講講如何保護自己。
律師這個行業要見太多妖魔鬼怪。
雖然她說打架很厲害,但他沒見過,不知道。
所以,秦斯喬覺得應該認真科普,讓宋悅笙不要給男人錯誤信號。
他不怕解決麻煩。
但宋悅笙那一書房的榮譽證書,未必能讓她狠心動手打人,也不見得能讓她放棄做律師。
然而,當秦斯喬如約而至,什麼科普,什麼保護,全被拋之腦後。
目之所及,腦之所想。
都是想拉著她,與他沉淪在名為欲的海洋中。
……
次日一早。
「宋悅笙,你哭一個好不好?只要你哭,我就如你願。」
水霧瀰漫的淋浴間內,秦斯喬的呼吸變得愈發粗重。
他抬眸,看著被壓在牆上的女孩兒。
媚眼如絲,肌膚透紅。
兩人身上的痕跡可見昨夜激烈的纏綿。
只有一點。
她沒哭。
「難受的不是我。」
宋悅笙絲毫不在意異物的存在。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抹掉他眼尾殘留的淚。
「你哭不是一樣的嗎?」
秦斯喬不再問,湊近,在她胸口輕咬。
他怕再像昨晚那樣,被她誘著哭。
剛才也是。
也不知道失去記憶前,他和她究竟胡鬧了些什麼。
打也打不過。
他不過是咬得重了些,就被她一拳捶得難受。
聽到宋悅笙動情的聲音,秦斯喬心裡的不平衡才好受些。
半晌,他抬頭,聲音沙啞:「宋悅笙,你學散打就是為了在這種事上欺負人?」
「當然不是。我欺負你的方式,你還沒見過呢。」
宋悅笙摟著他的脖子輕笑。
等能用一念生死,她就不捶他來減少欲了。
不廢一兵一卒的方法才是王道。
她吻了吻他的唇:「秦斯喬,你有一天會知道的。」
隨後,宋悅笙話鋒一轉,提醒道:「今天中午不是要去參與競標?秦斯喬,再不完事離開,幾個億的項目就拱手讓給賀家了。」
秦斯喬哼了聲。
「賀家搶不過。」
「自負的人最容易掉陷阱。而且,昨天被你抱得沒睡好,我困了。」
秦斯喬:……
後面那個才是趕他走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