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贏過白時暮,並向他提出要求的事情,很快被非異能者傳遍了一區。
甚至添油加醋地補充了很多。
以至於唐徵星中午回來,到處都有人在興奮地談論宋悅笙。
出去一趟,後方的塔被人推了?
賤人!
就會挑她不在的時候過來!
夏津池注意到唐徵星的不對勁,關心地問:「星,你怎麼了?臉色有點兒不好。」
「可能是有點兒累。」唐徵星笑著,「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去食堂找你們。」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她一定拿出最具有吸引力的衣服,好好打扮一番,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個仙氣飄飄,一個灰頭土臉。
選誰?
非常顯而易見。
與此同時,食堂。
一區的食堂沒有劃分異能者與普通人。
只要有空的位置,就可以入座。
當然,也可以打好飯拿到其他地方去吃。
藍麻雀望著不斷和宋悅笙熱情搭話的人,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悅姐這一招厲害。
贏了男主,等同於所有人都會把目光放在悅姐身上。
就算男主想忘,這些人也會提醒。
而且,男主一向不服除女主的所有人。
一來二去,肯定就被悅姐收了。
藍麻雀再次對宋悅笙表示強烈的崇拜之情。
不知道攻略部有沒有教過。
如果沒教,等它回去,它就高價販賣給攻略部的指引者。
宋悅笙重重地嘆氣。
什麼叫十分鐘斬殺白時暮和禿鷲隊?
如果早知道這裡的人傳八卦非常離譜,她就應該把撲克牌的時間拉長一些。
最好是拖個半小時。
丁玉趁著周遭人群逐漸散去,按捺不住地問道:「小悅,你以前該不會是開麻將館的吧。」
宋悅笙搖了搖頭:「不是,我是A市的私家偵探,也幫過警局做事。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興許我去B市遊玩,還能遇到你呢。」
「還有一件事。」丁玉故意以拌飯的動作掩飾,聲音壓得更低。
「雖然春嬸想離開,但她的年齡偏大,恐怕很難適應外面的生活。」
這也是她沒有告訴小悅的原因。
但丁玉沒想到,借個撲克牌的時間,小悅就和春嬸嘮上了。
宋悅笙:「所以我吃完飯打算先去二區挖一些人。」
丁玉愣住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小悅,你不是說不離開食堂一步?」
宋悅笙眨了眨眼,笑得狡黠:「一區和二區的距離很遠,所以,我沒有離開一步。」
丁玉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誹。
小悅這邏輯,還真是……獨一無二。
「啪!」
一個餐盤突然落在了餐桌上。
宋悅笙抬眸看去,托著臉笑道:「食堂那麼多空位置,白先生為何獨獨選在了這裡?」
白時暮意味深長地說:「當然是因為宋小姐縱容謠言橫行。」
「非要阻止嗎?我覺得挺好的。」宋悅笙揚了下巴,示意白時暮看向四周。
「我聽春嬸說,雖然一區的人很好,但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是會擔驚受怕。誒,如果能夠因為討論一件小事,讓他們暫時放鬆,不是很好嗎?」
「而且,謠言並沒有詆毀你的名聲,只是誇大了我贏的事實。」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
或在給外出回來的人講述,或是隔著老遠朝宋悅笙揮手。
孩子們追逐嬉戲,清脆的笑聲穿透嘈雜。
他們時不時地跑來謝謝宋悅笙,感謝她上午的冰封降溫。
白時暮明顯地感覺到現在的氛圍比往日還要輕鬆。
他轉過頭,目光微閃。
是該說她不愧是私家偵探嗎,連這種小事都考慮到了。
宋悅笙的話語輕揚:「怎麼樣?是不是後悔剛才不應該那麼對我說話?」
白時暮呵了聲。
有悔意也被宋悅笙這句話全吹滅了。
她真的是找個杆子,就能順著往上爬。
丁玉一直垂著頭,安靜地吃飯。
一般來說,對於白時暮這種領導層面的人,即使再好說話,下面的人應該有恭敬的心。
小悅可能是私家偵探做慣了,沒有這種經驗。
她不一樣。
末世之前,她最不喜歡這種飯局了。
**
「想不到宋小姐的食量很喜人。」
夏津池端著一碗麵條坐在了宋悅笙的左手邊。
他在來食堂的路上聽到了很多聲音。
只是沒想到,白時暮竟然還能和宋悅笙坐在一起吃飯。
宋悅笙輕啟朱唇:「因為我肩負著三個人的命。」
此言一出,仿佛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了兩顆石子。
白時暮與夏津池幾乎是瞬間反應,異口同聲地驚道:「你懷孕了?!」
然而,話落後,兩人的神情均是不約而同地變得複雜起來。
空氣中瀰漫起一絲微妙的尷尬氣氛。
宋悅笙仿若沒注意,依然笑意盈盈:「我、小玉和春嬸,我們三人相依為命。只有我一個人有異能,難道不正是三個生命體嗎?」
白時暮和夏津池:……
她就不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宋悅笙笑得眉眼彎彎,調侃著。
「沒想到,連溫飽和性命都成問題的當下,一區的負責人白時暮和王牌隊長夏津池腦子裡是想這樣的事啊。」
就在這時,唐徵星出現在了食堂。
幾乎是一出現,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穿著精心挑選的淡藍色半身裙,裙擺輕輕垂到腳踝,裙身的梔子花刺繡十分細膩。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毫無贅肉,曲線柔美。
食堂里的人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她的身影移動,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宋悅笙的眸子微動。
藍色衣服,梔子花。
唐徵星還真是在男主們的雷點上蹦躂啊。
啊。
真想快點兒看到他倆會是什麼反應。
要是沒反應,她來加點兒調味料。
夏津池:「你在笑什麼?」
宋悅笙挑了下眉,看向坐下來的唐徵星:「看到漂亮妹妹高興啊。」
白時暮不贊同地呵了聲。
從她誤闖浴池,到比賽撲克牌,再到縱容謠言的散播,他總結出一句話。
——宋悅笙說的每句話都有她的目的。
浴池是她為了試驗冰封。
撲克牌是她想得到命令他的機會。
謠言是她想眾人得到放鬆,再陰謀論些,她或許是想把這些人全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