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行李都被整理好,外面車子早就等在那裡,嬌陽坐進去。
張叔開著車子。
嬌陽坐在後面,手托著下巴,目光安靜地望向窗外。
「小姐,老爺說了,玩累了就回家。」
她把放在窗外的目光收回來,有些怔愣的模樣,然後笑了。
「好。」
盛家永遠是守護在盛嬌陽身後,最強大的後盾。卻不是她的家呀...
...
霍去詞注視手機里被掛斷的電話,沉默。
許久。
深深地嘆氣...
...
深夜,江丞來到酒吧買醉。
曾經的天之驕子再也沒了他引以為傲的光環,他從高處被人狠狠打落,自尊心被擊碎。
他好像徹底垮了。
他不斷往喉嚨里灌酒,而腦海里那張面孔卻愈發清晰。就連她的笑容,仿佛都變成對他此刻狼狽的嘲諷。
江丞心中愈發躁亂。
他身上的氣息充滿了頹喪和落魄。
幾個女人商議了一會兒,走到他面前,眼神曖昧挑逗,還沒等她們說什麼話,他把手裡的酒杯狠狠砸在她們面前。
砰!
酒水潑了她們一聲,玻璃渣子碎開來,扎進她們的腿里,鮮血橫流。
「啊——」一陣驚恐萬分的尖叫。
「滾。」江丞冷冰冰地開口,目光充滿想要摧毀的暴虐。
幾個女人忍著傷痛,連忙四散著跑開。這邊的動亂,顯然驚動了那邊的人。
蔣二少正在借酒消愁、尋歡作樂,面孔醉地紅熏,他看著同樣買醉的江丞,暗暗冷笑。
「這個男人,之前和左寂菱裝作一副好兄弟的模樣,為了他兄弟不給任何男的接近盛嬌陽。
實際上還不是在背地裡挖牆腳,把他們兩個弄分手以後自己捷足先登。」
他和旁邊的男人低聲耳語了幾句。
服務生往酒里倒入一包白色的粉末,很快,這杯倒入白色粉末的酒,出現在了江丞面前桌上。
...
這場手術持續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韓小少的睫毛顫了顫,緊接著睜開雙眼。光線衝進眼瞼,他伸出手去擋光,目光有些茫然。
「別動。」霍去詞按住他的手,就那麼望著他,目光冷沉。
韓小少怔了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手腕上包紮著的傷口,他僵住。
昨天那種冰冷又絕望的感覺,再次從心底湧上他的四肢百骸。
她被江丞拉著,抽離了他的世界。她一步步距離自己遠去的背影,依然歷歷在目。
他的睫毛顫了顫。
那個時候,他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窒息壓抑到喘不過氣來的難過。
韓父早在兒子醒來的瞬間,就激動地跑了過去。
霍去詞放開手。
落下一句:「我都還沒有自殺,你自殺什麼。」
韓小少身體顫了顫,垂著眼,沒有說什麼,漂亮的面孔依然蒼白柔弱。
「在那麼多種選擇裡面,你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啊,韓書祺。」
「別說了...別說了...」他痛苦地糾纏著自己的頭髮。
韓父完全怔住,他看向霍去詞。
昨晚他一直沒說,但是到了現在,聯想到那天訂婚宴上兒子兒子的反應,他一個隱約的猜想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