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撫摸著她的頭髮,擁著她的身體,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畫風很是溫柔又詭異。
「好了嬌陽,你做過什麼事我都不再追究了。那都已經是過去式,身體上的出軌都不是什麼事兒,只要我們彼此都明白,現在的我們心底真正在意的只有彼此,就足夠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錶,表現得紳士又得體,「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了。」
左寂菱拉著嬌陽的手,不等她說話,不由分說地就帶著她往門外走去。
這就不追究了?
正暗戳戳準備看好戲的系統整個臉僵掉了。
江丞和韓書祺都帶著不同程度的震驚。而霍去詞低著腦袋,神色痛苦又糾結。
「菱...」嬌陽喊了他一聲。
菱的步子一頓,腳步並沒有停下來。
「菱。」嬌陽又喊了他一聲。
左寂菱這次乾脆裝作沒聽見,對此沒有一點反應。
「左寂菱。」嬌陽伸出了一隻手,制止了他繼續把自己帶往前的舉動。
兩人就這麼著半路上僵持著,安靜了很久很久,誰也沒有看誰。
最終還是菱把頭轉了回來,自嘲地笑了,「你想怎麼樣?想要告訴我,你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霍去詞了嗎?」
那他算什麼?曾經愛過但不會再愛了的對象?不,他不要...
「我沒有喜歡上霍去詞。」
嬌陽低著腦袋,淡淡地出聲。
左寂菱愣住,然而還沒等他露出喜悅的神色,嬌陽的下一句話話,再次把他打落地獄。
「但是,我覺得我們,好像也沒有了再訂婚的必要了。」嬌陽抬起腦袋,認真得看著他,目光清明又誠懇,不含半絲猶豫或者不舍。
他們誰都知道,無論兩個當事人願不願意,這場婚禮已經被毀掉了,留下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左寂菱的身體僵住了,他幾乎一動不動地僵立了數十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嘴角下意識地露出譏諷的笑:「說到底,還是為了和霍去詞在一起,為此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
「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自己。」
嬌陽抬起腦袋,對著他的眼睛,「我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婚禮。」
系統已經被自家宿主這一波操作給驚呆了,哪有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主動找人家分手的?按照套路,難道宿主這個時候不應該跪下來乞求對方的原諒,然後嚶嚶嚶的嗎?!
但是嬌陽覺得,現在彼此間已經把話說開了,她和霍去詞之間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天時地利人和,占不占理已經不重要了,嬌陽認為現在是時候把左寂菱甩掉了。
再到下一次機會,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
菱倒吸了一口涼氣,煩躁地想要吸菸,可是又不能,於是更加暴躁了,冷笑連連,「你想反悔?」
「是,我要反悔,」嬌陽淡然得回答,「但是我知道,我還欠你一件東西。」
她從裙撐底下取出一支銀白色的手槍。
那是前幾天自己接連出事,盛老爺子給嬌陽用來保護自己的,精緻小巧、便於攜帶。經過上面的批准,得到國家的特許。
只是現在,原本用來保護她的東西,卻被嬌陽用來,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你幹什麼?!」左寂菱想要阻止又不敢輕易過去,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盛老爺子這時候正好趕過來,見了這一幕嚇得差點暈倒。他這個孫女為什麼那麼傻,總是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小嬌花!」
韓書祺睜大眼睛,血液幾乎冰冷,心跳快地要躍出胸口,所有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