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的時間裡,魔教只交給了你這些耍陰招的本事嗎?」
「給我閉嘴。��嬌陽嘴角抽了抽,管它是什麼本事,反正只要是能用到的,就都是好本事。
這個時候雲棠之也得空詢問起旁人:「那一行人,現在還在地牢里嗎?」
茶客山莊守衛森嚴,出了上次的差錯以後,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若是依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山莊裡面,出了叛徒。
下面圍觀的人很多,大多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確實,不能讓他這麼說下去了。
嬌陽眼睫垂落,眸中神態幽暗,五指暗自凝聚成氣,準備好了下死手。就在她準備暗自將掌勢注入陸恪體內的時候,突然一擊劇烈的內力襲來,兩抹人影閃來,與她中途的掌勢相撞。
嬌陽被往後彈了一陣,待再次回過頭來,出現在她面前的儼然是皇甫炎與楚連訣兩人。
她怔愣片刻,然後笑了起來:「本以為這裡應該沒幾個認識的,現在來看,原來都是老熟人。」
她的目光掠過皇甫炎,對上楚連訣的方向。沒別的原因,實在是此刻他身上陰寒憤怒至極的氣息太重,令她無法忽視。
對此,嬌陽彎起雙眸,甚至沖他吹了個口哨,眉眼帶著痞氣:「恢復的不錯呀,阿訣。我以為你會因此消沉,一蹶不振很長一段時間呢。」
皇甫炎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她這麼說,無異於親口承認了這一切。
「若是如此,豈不正好落入了你的圈套。」楚連訣冷寒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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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修改!
這一切都是謎。
...
鸞衣仙君幾百年後仙逝,事實上在那件事之後。許是身子受損太嚴重,又或許是痛失愛徒。他閉關不出,門中弟子已許久未見過他。
只是他仙逝那天,空中飄來七彩霞光,眾弟子衝進去,卻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他身前抱著紫華仙子的遺物,遺憾的是,到了最後,他也沒能等到心中的那個人。
紫華仙子又騙了他嗎?
沒人能給他答案。
...
吳夢清發現了一件事。
仙門中洞悉幾百年前那一場大戰的人,無人願意提及她師父紫華仙子的名字。
緲堂師伯告訴她,紫華仙子這幾個字是禁忌,在仙門裡不准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因為沒人願意聽到。
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在每年的那一天,門內的所有人都默契地緘默不言,卻又齊齊沉溺在悲傷中呢?
她甚至不止一次,看見素來穩重的齊度師兄,在靈堂里買醉。卻又不允許她進去,看見自己只是一個勁得搖頭。
憑什麼!那明明是她的師父!
她的師父,是紫華仙子,是凡界人人敬畏的大人物,是以一人之力逼退魔軍的英雄,是那個在仙門中人人不願提起的禁忌。
既然他們都不願意提起她,都那麼不喜歡她,何至於如此呢?
吳夢清曾經失去過一段記憶。據緲堂師伯說,作為那一屆的新生弟子,她曾經也是上過那一場大戰的。
可是...
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那次回來,她傷勢慘重,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救回來,可是大腦中的淤血堵住了回憶的一切。
只是有時間,午夜夢回,她的腦海里會出現一雙森寒恐怖的血色雙眸,還有一張絕美的面容。
她看不清,但她知道那個女子一定很美,美到只一眼就令人神往的程度。
後來為了證實這一點,她偷偷跑去靈堂看過師父,學著師伯的樣子,在靈堂前宿醉。可是腦海中,並沒有出現她與師父的點點滴滴,而是一些奇怪的片段。
或許夢終歸只是夢。
自仙君仙逝後,又是幾百年過去,仙門的弟子換了一批又一批。除了齊度師伯,據說有望成為下一任掌門,還有就是號稱「花間酒鬼」的緲堂師伯,以外。
吳夢清在仙門裡,已經很難碰上一張熟面孔。
仙君依舊受人瞻仰,而曾經的那個傳奇,號稱仙界第一女戰神的紫華仙子聞子衿,卻再難從旁的弟子口中說出來。
她的影子,像是逐漸從仙界所有人的腦海中,被抹去了一樣。
吳夢清氣呼呼地在師父的牌位面前喝著酒,好像看見那個紫衣華發的女子,淺笑嫣然地向自己走來。
靈堂中,供後人瞻仰的牌位,已經增地越來越多,而她和仙君,仍然是最中間最特別的那一個。她的牌位緊挨著仙君,據說是仙君生前的囑咐,無論後數多少年,任何仙門中人不得違。
哼!她的師父才不是什麼禁忌!
吳夢清又往嘴裡灌了一口,已經有些醉了。
一定是因為有什麼,不得不保守的秘密,所以才不能將師父的名號公之於眾的...
看著眼前那一豎金燦燦的字,她視線模糊。
反正她不會忘!她的師父...
她永遠不會忘!
...
幽冥鬼界。
一層一層的鬼火,冰藍色火焰,跳躍閃爍。四周模樣奇形怪狀、死相各異的鬼怪環繞四周,畢恭畢敬。
帶著鬼面罩的冥王,有些無奈地看向身旁,霸著自己位置的妖王。
「我說,要不是你今天突然冒出來,我都以為你死哪個角落裡了。」
自幾百年前,魔界與仙界那一場大戰過後,妖玖不知所蹤。妖界群龍無首,若非他出手干預,差點就要分崩離析。
妖玖沒聽到的模樣,一本一本地翻著桌上的冊子,悵然若失:「...沒了嗎?還有呢?」
曾經每一根都華美精緻的狐狸毛耷拉下來,細長狐狸眼眼尾發紅。
冥王怔了怔:「至於嗎,到底什麼事情,讓你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自己的地盤偷溜出去的鬼。
「我問你冊子呢?」
妖玖眼底殺氣騰騰。
「……」冥王默然地看著他,然後吩咐小鬼,帶來一小籮筐新的冊子。
「或許這裡,會有你要找的答案,別說我不夠朋友。」
妖玖二話不說地將筐里的冊子悉數倒出,近乎痴魔地翻閱,許久之後,他手指頓住,看著上面一筆一畫的記載,近乎要哭出聲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