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詞從被囚禁的牢籠里獲救了,可他並沒有感到救贖,靈魂好像墮入黑暗的沼澤。
嬌陽和菱手挽著手,經過霍去詞的時候,嬌陽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生氣了。不過嬌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生氣,菱才是她的男朋友不是嗎?她只不過,是在履行作為女朋友應該履行的義務而已呀。
嬌陽的嘴角略微勾了起來,而菱的目光錯愕:「阿詞?」
霍去詞突然抓住了嬌陽的手臂。
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疑問地朝著二人打轉。
「你的傷勢很重,去醫院看看吧,不能再耽擱了。」嬌陽神情不變,就著這個姿勢淺笑著看他。
霍去詞身上壓抑的氣息莫名消散下去,他逐漸放開了抓著她的手。
菱的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一些。
畢竟這些日子裡,同樣作為人質的他們,只有彼此可以信賴和依靠。所以...生出一些類似於惺惺相惜的情緒,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所有人都以為這事兒到這裡算完了。
直到第二天,嬌陽出現在學校里,那個重傷未愈的傢伙不知道怎麼也不怕死得出現了。還反手甩給她一張請帖,嬌陽抬手輕鬆地接住。
「下周日我過生日,你會來的,對麼?」他問。
嬌陽笑著,笑得明媚奪目,好像全世界的光環都匯聚在這個小小的人兒身上:「你是菱最好的朋友,你的生日會菱一定會來,而我作為菱的未婚妻,當然也會來。」
霍去詞點了點頭,卻是沒說什麼地走了。
旁邊韓書祺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霍去詞也喜歡上嬌陽了。懷有同樣心思的人,總是能輕易看破對方在想什麼。
他已經很累了,可是嬌陽為什麼就那麼招人呢。韓小少低著腦袋,垂落的眼底深深地憂傷了。
菱的臉色已經黑了:「阿詞為什麼邀請你去他的生日會?」
話一出口,發覺語氣不太好,帶著質問的感覺。
左少深吸一口氣,「我的意思是說,你想去他的生日會玩,直接來找我不就可以了,我帶你。」嬌陽是他的未婚妻,又是和他一起來的,誰敢攔。
「可我就是想親手得到啊,」嬌陽笑眯眯地玩著手裡的那張請帖,雙眸彎成了月牙,「和別人帶我去的感覺不一樣,很有成就感。」
「該死的...」
左少再次被他卡哇伊的未婚妻萌了一臉血,手指抬起她的下顎,對準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喂喂喂,這裡還是在學校啊,你們兩個收斂點...」
結果二人並沒有一個搭理可憐兮兮的韓小少。於是他憂桑地離開了,拒絕投餵狗糧,走之前還不忘記把一臉考究的江丞給帶上,非禮勿視。
小嬌花被菱看了也就算了,其他人少看一個是一個。
霍去詞站在牆根背後,身形半倚著,平日色澤淡漠的眼底,現在晦暗莫名。他就像一個卑鄙陰暗的小人,
在注視的同時也詛咒著這一切。
心口在隱隱發疼,煩躁的有一種想要世界跟著他一起毀掉的衝動。
蒼天啊...
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出現在他身上。
霍去詞閉上眼睛。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幾天裡,是為什麼會自甘淪陷在她帶來的迷情的沼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