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天被葉花氏和葉守忠罵的是連連賠不是,正要出去尋七七過來,平息雙親的怒意,卻見永恆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這是要去哪?」永恆明知故問。
葉問天見到她,心中有些膽怯,「我……」
「問天,你怕她做什麼?你一個堂堂男子漢還怕一個婦人嗎?要是她不聽你的話,你把她收拾一頓就好了。」葉守忠覺得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自己的女人不聽話,揍一頓便老實了。
「就是,哪個女人不挨打,她無法無天就是你慣的。」葉花氏覺得兒子太慣著封永恆了。
葉問天是個孝子,這兩日心中本就對封永恆有些不滿,當即動了心思,拳頭緊握,目光猶豫的看著對面的女子。
無良公婆教唆兒子打媳婦,永恆心中冷笑連連。
這兩個老不死的,不收拾他們一頓,心裡堵得慌。
「哎呦喂,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真是見不得我們夫妻關係好。先前把雲七七那個小賤人弄到家裡來,想要撬老娘牆角,老娘把他們趕跑了。怎麼?你們不樂意了?竟然唆使我這冤家來打我?」
「來啊!老娘讓你們打,今天老娘要是眼皮跳一下,老娘就不是封永恆!」
「等你們打完,老娘就立馬去報官,讓縣太爺和鄉親們評評理,讓他們好好看看你們葉家的家風是什麼樣子?」
永恆一番話出口,葉守忠和葉花氏頓時氣的指著她,「你……你……」
永恆怎麼可能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一把拉住葉問天的手,將自己的臉湊上去,「來來來,老娘今天是豁出去了。你們不是想打我嗎?來,你們打啊!」
「永恆,我……」葉問天忙要縮回手。
永恆卻緊拉住不放,「你怕什麼?打啊!你們不是早就想要老娘死了嗎?先眼睜睜看著老娘掉下懸崖,見死不救。老娘福大命大,沒有死。你們現在又想盡辦法來搓磨老娘。還想動手打老娘!」
「你們不就是嫌棄我這個糟糠之妻,妨礙到你們葉家迎娶武林盟主的女兒嗎?好,今天老娘就和你們算算這筆帳。」
葉問天被她說的一句話也插不上。
葉守忠和葉花氏更是氣的渾身顫抖。
「這麼多年,你們吃我的,喝我的,我每天在跟前伺候你們,像對親爹親娘的照顧你們。現在你們見著人家雲七七家世好,就看不上我這個賣酒的兒媳婦了。過河拆橋也不帶你們這樣的。你們這是忘恩負義。要是傳揚出去,老娘就看看你們葉家還要不要臉了。」
永恆罵完那兩個老不死的,又對著葉問天罵道:「虧你還是仁義大俠,今個你要是聽從你這無良父母的話,老娘看你還想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永恆,我不是……」葉問天雖然有那個想法,但是被她一通罵下來,當即慫了。
葉守忠臉色很難看,見不得兒子如此慫樣,當即指著他吩咐道:「問天,如果你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這個潑婦,以後你就不是我葉家的人,也別叫我爹了。葉家出了怕老婆的孬種,我丟不起這個人,日後去了九泉之下,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你爹說得對,這種潑婦竟敢當面頂撞公婆,辱罵丈夫,這是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你要是不把她教訓一頓,也別喊我娘了。」葉花氏也生氣的威脅道。
聽到二老這麼說,葉問天十分為難,「爹,娘,你們別這樣,我……我打就是了。」最終孝義戰勝了那微乎其微的夫妻情。
當他舉著手時,永恆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只有嘲諷,「葉問天,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你動手後,失去的是什麼,不用老娘多說了吧。」這是她最後一次警告。
葉問天停住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葉守忠和葉花氏以為他是捨不得打媳婦,當即催促道:「愣著做什麼?我們葉家沒有孬種,快動手!」
二老的催促聲不斷襲來,葉問天夾在中間很是為難。
「打!給我好好教訓她!」
「問天,快動手!磨蹭什麼?」
在封家鎮幾位叔公帶著一群鄉親趕到時,正好遇見葉守忠和葉花氏唆使兒子打媳婦。
隨著那一巴掌落下,永恆心底一聲冷笑,隨後捂著臉,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放肆,葉問天,你竟然敢在我們封家鎮胡作非為,欺負我們封家鎮的姑娘!」
「還有你們這兩個為老不尊之人,竟敢教唆兒子打媳婦!你們是真當我們封家鎮沒人了?就這麼欺負我們鎮上的姑娘。」
「雖然永恆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但我們老一輩子的人還在,怎麼能容許你們這樣欺負她。」
「就是,這是當我們封家鎮沒人了,這樣欺負永恆!」
……
幾個叔公你一言我一語,連帶著後面那些鄉親們,頓時將葉家三人罵的是狗血淋頭。
葉問天看到那些人時,臉色已經一片慘白。現在又遭到一頓辱罵,真是有理也不清,更何況他還無理。
葉守忠和花葉氏被封家鎮的鄉親們罵的也是不敢還嘴。
永恆在小六子的攙扶下起身,不停的抹著眼淚,「鄉親們,讓你們見笑了。枉我封永恆一直以潑辣悍婦為名,可那些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在家裡,受盡公婆欺負,丈夫冷漠,卻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
「傻孩子,你過得這樣苦日子,怎麼不早說,有我們這些鄉親在,怎麼著也不會被他們欺負的這麼慘啊。」
永恆苦笑道:「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怎麼能說的清。本來我想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前幾日親眼見到我這死鬼丈夫無半點夫妻情,眼睜睜的看著我喪命,才突然清醒過來。」
「昨夜,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回到家,看到那個雲七七竟然把我的牌位給燒了,頓時氣不過將她攆走。可沒想到惹怒了公公婆婆,他們讓我去給雲七七磕頭賠罪,將她請回來。我不肯,就讓我這死鬼丈夫打我。」
永恆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又哭了起來。
那些婦女忙勸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