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
一個冷麵女子滿身戾氣,全身都瀰漫著殺意。她的眼底散發著無盡的怨恨。
蕭鼎銘!
這時,突然一批黑衣人闖了進來。
一陣刀光劍影之後,踩著無數屍身,黑衣人頭子一刀砍掉鎖頭,「冷姑娘,王爺正在外面接應,屬下這便救您出去!」
冷秋水見有人來救她,似乎早已經料到了。淡定的跟著黑衣人走出門。
到了天牢外面,死傷無數,遍地浮屍。
冷秋水看都沒有看一眼,便徑直朝皇宮方向而去。
「冷姑娘,您這是……」那黑衣人頭子忙攔住她。
被人擋住了去路,冷秋水怒不可遏,「滾開!我要去殺了蕭鼎銘!」凡是背叛她冷秋水的人,都得死!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騙了她的身和心,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那黑衣人頭子見她心意已決,深知攔不住她,忙打發一個手下去通知自己的主人,而他則帶著一眾黑衣人跟隨保護此女子。
皇宮內,早已經得到風聲的蕭鼎銘臉上露出了冷笑,「看來她是鐵了心要殺了朕!若是不繼續陪她將這齣戲唱下去,又如何引得出朕那痴情的皇兄!」
「皇上放心,奴才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等他們進來,我們便來個瓮中捉鱉!」花琉羽早就做了準備,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蕭鼎銘視線落在手中的名單上,眼底露出讓人畏懼的寒光。
外面,永恆正在躲在角落裡修煉武功,聽到有腳步聲前來,立馬拿起了剪刀,裝作修剪枯枝爛葉。
花琉羽走到她身邊,說道:「你回去歇著吧。記住,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在這個宮中,最讓他擔心的也只有她了。
永恆自然知道他們的打算,便點頭,「奴婢知道了。」
花琉羽又囑咐了幾句,便忙著出去了。
另一邊,冷秋水帶著一群黑衣人勢如破竹,擊破宮門後,便快速的向宮內而去。
那黑衣人頭子,便是蕭鼎鑫的副將黑彪。見如此輕易便進入皇宮,心中暗叫不好。
他忙再次攔住前方的女子,「冷姑娘,恐有埋伏。我們還是等王爺過來後,再作打算吧。」
「貪生怕死!滾開!」冷秋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便抬步離去。
黑彪沒辦法,主子的命令便是要護此女平安無憂。即使知道前方不對勁,但也只能跟隨而去。
冷秋水武功被廢,不能動手。她卻知道身後的黑衣人不會讓她有事,便沒有絲毫畏懼一路向前。
來到天鼎殿,裡面卻無一人。冷秋水憤怒不已,繼續去尋蕭鼎銘的身影。
行至一處拱門處,見到一個小宮女躲在暗處。冷秋水一把抓住她,逼問道:「蕭鼎銘呢?」
「回冷妃娘娘,奴婢……奴婢……」那小宮女嚇得不行,尤其見到她身後那群黑衣人,更是連話都說不清了。
冷秋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少廢話!快告訴蕭鼎銘在哪裡?不然,你今天就別想活!」
性命關頭,那宮女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冷妃娘娘饒命,奴婢……奴婢真的不知。」
「沒用的東西!」冷秋水捏住她的喉結,輕輕一用力便結果了她。
武功雖然沒有了,但是對於殺手來說,只要掌握了技巧,也能輕而易舉將人殺死。
嫌惡的扔掉手中的宮女,冷秋水帶著人繼續向內而去。
連番問了幾茬人,最後終於問到有利的消息,一群人便朝御花園而去。
御花園內,蕭鼎銘一個人坐在涼亭內,手中執酒壺,朝玉酒杯裡面倒去。
端起酒杯,放在口中淺嘗,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遠遠地,冷秋水便見到那道讓她痛恨不已的身影,「你們快去將他捉住!記住,要活口!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敢背叛她,那便要接受最殘酷的懲罰。
黑彪站住卻不動。
他和主人謀劃半生也進不來皇宮大門,可今日他們卻一路硬闖到內。他已經想到了,對方必然設下了層層埋伏。此去,便是自投羅網,深陷埋伏。
冷秋水見他不動,罵道:「貪生怕死!」
隨後,她獨自向前而去。
蕭鼎銘仍然在品酒,好似沒有察覺到有危險來臨。直到那人到了跟前,他這才轉過頭,笑看向她,「你來了!」
他的眸子裡映出她的容顏,好似她是他的整個世界。
一時間,冷秋水愣住了。
蕭鼎銘倒了兩杯酒,自行端了一杯飲下,「陪朕喝一杯。」
「哼!死到臨頭了,別想耍花招!」冷秋水回過神,望著他的樣子,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氣。
蕭鼎銘喝完杯中酒,又倒了一杯,再次飲下。
冷秋水見到他這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也端起那杯酒,飲入腹中。
火辣辣的酒液從口中滑入喉嚨,最後落入胃中。冷秋水皺眉,「真難喝!」
「這酒初飲便火辣刺喉,可飲入腹中,才能體會到那股余香之感,回味無窮。」蕭鼎銘又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冷秋水反應過來,她是要來殺了這個負心漢,可不是來陪他喝酒。當即怒了,「蕭鼎銘,你少轉移話題,你負了我,今天你就得死!」
說著,便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刃尖直直對著男子的脖頸。只要她稍微一用力,他便死於她之手。
可此時,她卻仿若被定住了一般。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兩人的點點滴滴。
在現代,他對她百依百順,隨叫隨到,滿心滿眼只有她。
穿越到此後,他卻對她冷眼相對,喜新忘舊,薄情寡義。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在現代之時,她便已經愛上了他。
好可笑,那時她卻沒有好好珍惜。不然,他們也不會離了心,而他最終負了她。
蕭鼎銘面色如常,他目光直直的望向她,「你和鑫王暗地裡勾結,圖謀不軌要謀朝篡位。還指望朕能真心待你?真是可笑!」
「你少推卸責任!明明是你負了我,管蕭鼎鑫什麼事?」冷秋水見他狡辯,很是氣憤。手中的匕首不禁向內挪了一絲,只見他脖頸處有血絲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