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筆大筆的金銀珠寶送出去,舒姣很快就成了唐僧肉,府內五個小侍,見天兒的都想咬上一口。
別說什麼爭寵丟不丟人這樣的話。
主君才需要考慮顏面,小侍不需要。
更何況,妻主她不僅大方,說話還好聽啊!
見面兒就是夸。
而且……
那個也很強。
雖然第二天總是有些爬不起來,但不可否認確實都很快活。
既溫柔又體貼,根本不似其她女子那樣輕賤小侍。
還書讀五車,博學多才,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旁門小道,就沒有她聊不上的話題,隔三差五整點小驚喜、小浪漫。
不是帶出門踏青,就是帶出去逛街。
把五個小侍養得是容光煥發,那小臉兒比在自己家都還要漂亮。
就沖這待遇,啥也別說了,趕緊把熙文帝給供起來吧。
要不是她一時興起賜婚,自己這輩子頂了天也就是尋個潛力股嫁了,後半輩子冷暖未知,過著一眼看得到頭的無趣日子。
哪有如今這般快樂?
就算在舒姣心裡,自己不是特殊,那又怎樣?
到手的東西是實打實的!
快樂也是實實在在的!
再要求什麼真愛、什麼感情,那可就太貪心了!
舒姣:……
瞅著眼前幾盤糕點,幾碗羹湯,舒姣看了眼自己那已經長胖了的貼身女侍。
貼身女侍一臉苦笑:「主子,屬下是真的吃不下了!」
府里幾位侍夫郎實在太過熱情。
短短一下午,每人至少往書房送了兩趟。
她都已經好幾天沒在家裡吃過東西了,還見天兒往家裡拿。別說她,她家裡夫郎再吃這些糕點和湯水都快吃膩了。
舒姣輕嘆一聲,「哎~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女侍不敢吱聲。
舒姣最近可閒了。
朝堂大臣最近忙著調軍開戰、忙著挖掘金礦、忙著接待不知道哪兒來的使臣……雖然一個個都忙成了狗,但都不敢來打擾舒姣。
尤其是因為有外國使臣到來,她們更不敢讓舒姣露太多面——
怕家裡的小神獸被騙走!
舒姣沒事兒干,心說,那她就出門溜達溜達吧?
嘿~
巧了!
上午剛碰上理郡主帶著她那剛滿十四歲的孫子,下午就碰到鎮國將軍帶著她那十五歲的漂亮小兒子,張嘴閉嘴就是問她還要不要小夫郎。
去茶樓喝口茶,能撞上男扮女裝出門聽說書的禮部尚書家,那不知遠了多少房的侄兒。
進戲樓聽個曲兒,還能看到「誤入」包間的、熙文帝她三姨母家的小兒郎,打扮得那叫一個如花似玉……
一個個熱情滿滿。
半羞半含情拋媚眼的,丟花丟玉佩的,不小心摔倒的……
至於為什麼惦記?
舒姣那小祥瑞和親王的身份,算是一個理由,另一個就是——
她對夫郎太好了!
京里誰不知道她那幾個小侍什麼待遇?
無公婆壓頭上,無主君磋磨,賞賜收到手抽筋,時不時還能出府遊玩……
哪個沒嫁的小郎君看了不想過上同款好日子?
舒姣:!!!
本王就知道,人人都惦記本王這百來斤的肉體!
惦記本王的清白!!!
關鍵,那群傢伙長得雖然貌美,但確實又比不得她府上這幾個,所以真收不了啊!
「主子,方才收到消息,老主子和主君還有半個月左右就能入京了。」
貼身女侍又道。
熙文帝已經把舒姣的主君選出來了。
舒姣就把在老家舒舒服服養老的舒母、舒父接來京城走婚禮流程。
等流程走完,就看老兩口樂不樂意在京里待?樂意就待著,不樂意繼續回老家瀟灑養老。
都沒問題。
琢磨片刻,左右無事,舒姣拉上謝維秋回了趟謝家。
坐在馬車上,甚至站到謝家大門口,謝維秋都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真就這麼輕易的回家了?
給人當小侍,按道理來說,這輩子估計都被困死在後宅那一畝三分地上了。能出趟府上大門那都是妻主給臉面。
可現在,妻主居然還帶他回家了!
謝維秋哪怕知道,舒姣沒那麼愛自己,畢竟府上那四個跟他同待遇的小侍擺在那呢。
估計他這一回,那幾個很快也能回一次家。
但他還是忍不住感動得一塌糊塗。
「妻主!」
謝維秋抓住舒姣的手,眸中浮現一層水色,「此生能遇上您,是維秋的福氣。」
「什麼福氣不福氣的,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兒呀~」
哄人的話,舒姣是張口就來,「想著你久不見母父,必是心中想念。你前幾日心情又不大好,我便帶你回一趟家,能叫你笑一笑便好。」
「可別掉小珍珠,讓外人瞧見了,還當我在府上虧待了你呢。」
才怪!
她就是來看戲的。
想不通啊!
據寧思墨身邊的釘子來報,寧思墨跟謝維庭,都自發性的送過兩次信件,又自發性的「巧遇」好幾回了。
瞧著二人也是女有情男有意。
咋就是不提成婚的事呢?
她發誓啊!
她真沒插手,頂了天只是收買幾個釘子當眼線,琢磨讓他們吹吹風而已。
不過風還沒吹,那倆自己就看對眼了。
卻又遲遲沒了下文。
所以這次,舒姣是來謝府摸底的。
而謝家,得知舒姣要帶兒子回家,早早便都在家中等候。
等得心焦,左顧右盼總算是等來了瑞王府的馬車。
要知道。
在聖旨下來,送謝維秋給舒姣當小侍的時候,謝父就做好了只能在他懷孕時再見面的準備,謝母更是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家兒子了。
沒成想啊~
兒子就這麼水靈靈的回來了!
兒啊!
你受苦……額……我的兒,你在瑞王府過的什麼日子?
這滿身金玉珠翠,白裡透紅的樣子,為父/為娘實在說不出一個「苦」字啊!
「臣參見瑞王。」
「岳母不必客氣。」
舒姣笑著抬了抬手,柔聲解釋道:「維秋在府上實在思念岳母岳父,我便帶他回來散散心。」
這聲「岳母」、「岳父」,謝家老兩口可不敢應,再一聽舒姣給的理由,更是滿臉疑惑。
啊?
他想你就把他帶回來了?
你這、你……
謝家老兩口恍惚間還以為舒姣是入贅的呢。
入贅也不帶這麼寵啊。
換謝家的小侍,成天愁眉苦臉說想見家人。謝母別說帶人回去,不冷臉甩袖走人,都算好脾氣的。
而且就算要見,那也是把小侍的家人接入府上,頂多聊一二時辰罷了。
哪有舒姣這麼操作的?
老兩口對視一眼,明白了。
她倆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舒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