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應離說著便把那瓶傷藥塞到了唐逸書的懷裡,接著又說:「先這麼處理吧,等過後事情結束了再找個郎中看一看。
現在我們得抓緊實施計劃了,以免被對方搶占先機。」
「你,沒問題吧?」應離對唐逸書問道。
「我沒問題。」唐逸書道,「魔教教主那邊就交給我和朗風。」
唐逸書口中的朗風就是魔教的左護法,他拿出一塊特製的小木牌交給了應離,暫定的計劃是唐逸書先去到魔教教主的大殿觀察情況,應離去通知朗風支援唐逸書,而雪夭則去後方,處理那些忠心擁護魔教教主的手下。
然後夜曜呢,也在後續的計劃里,但他們現在也就三個人,也做不到及時通知他,只能把他放到了後面的關竅之中。
事實上,他們並不是三個人。
應離在之前特意提一嘴夜曜的名字,就是說給唐逸書左邊的青年說的。
在來之前,001就說過了,夜曜的朋友和唐逸書關在一起。
應離一進門,不用001再說,他就一眼看出剩下的兩個人哪個是夜曜的朋友,很簡單,因為當時001還說了,在原劇情之中,這位夜曜的朋友最後也會成為何亦歡的後攻團之一。
那既然是這麼個身份,自然看起來就不會是普通人,相貌啊氣質啊都會有顯現出這一點的。
就像在遊戲裡,是不是那種滿大街都是的NPC只要看建模就看得出來了一樣。
比起他,另外一個才是平平無奇的路人角色好吧,雖然能被魔教教主抓到這裡來就說明他的機關術絕對不弱,只是在兩位後攻團成員的光芒下,這人實在太普通了。
普通到全程半個字沒有說過,此時應離他們打算離開了,這位也半個字不敢提把他也救了。
說起來,幾人談論的時候根本沒壓低聲音,這裡可還是有別人呢,在離開之前,肯定也是要處理一下的,應離沒急著說這件事,就是在等著夜曜的朋友開口。
於是就在唐逸書危險地看向兩人之後,左邊的青年就跟著說話了。
「帶上我吧,我可以幫你們。」
「我不信你。」唐逸書道,看架勢就是不想和他廢話了,他幾步走過去就抬起了手。
青年飛快地抿了下唇,目光越過唐逸書對著後面的應離說道:「我認識夜曜!我們是朋友!」
「哦?是嗎?」
應離當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這會兒也只能這麼說到,來的路上夜曜也沒提過他朋友的名字,這件事雪夭是知道的。
應離就算再能編也不能直接說我知道這個人他就是夜曜的朋友,但若是他先開口,事情就好辦了。
最好是這人能自己證明,免得應離還要扯藉口。
「我叫洛水灣,這個名字能讓你們相信我了嗎?」他說。
作為後攻團之一,當然不會是太籍籍無名之人,洛水灣的名號在江湖之上確實傳得很開,不止是因為和夜曜是朋友,更是因為他出神入化的機關術。
聞言,唐逸書審視了他兩秒,這人被抓來之後也是有被拷打的,從魔教教主口中,他好像是隱約聽到了這個名字。
這一點上對方倒是沒有撒謊,但他們要做的事情不容有失。
寧願少個幫手,也好過有個叛徒,唐逸書又對著應離問到:「那個夜曜,可信嗎?」
「嗯,可以相信夜曜。」
應離說著,也來到了唐逸書身邊,他道:「如果他能夠幫我們去通知夜曜的話,勝算也會大上一些。」
「我可以幫你們。」洛水灣說道,「我的目的就是離開魔教,不會給他們通風報信的,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可以給我毒藥,等過後再給我解藥。」
洛水灣被關在這裡有一段時日了,他也看出了魔教內部的水越來越渾,他默默地等待著逃脫的機會。
只是機會沒等到,就等到了突然闖入的一男一女,他們和中間那個被魔教教主叫做唐逸書的男人說了一通奪權之事,聽得洛水灣心下一驚又是一驚。
哦,在這之前,那個吻也驚到他了。
但在生死面前,更重要的當然是保住自己的命,這個唐逸書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類,自己聽到這麼多計劃,還能留條命嗎?
洛水灣心裡不禁想著,而且,就算唐逸書只是來打暈他不是殺他的,但他們一動手,這邊的情況也會被發現,唐逸書逃了,自己接下來就算因為機關術能活下來,但想要逃出去只會難上數倍。
至於他們口中的夜曜,只能說洛水灣也不是很相信這群陌生人,何況就算夜曜真的來救自己,恐怕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過來,那他的下場還是為了魔教教主想要的秘寶,然後被嚴加看管。
不如賭一把。
洛水灣悶哼了聲,唐逸書在他體內打進一道暗勁,並警告他這影響的不止是內功,時間超過一天,他就是爆體而亡。
洛水灣點頭,接著又問:「所以我的任務就是去通知夜曜,對吧?他在哪裡?」
應離跟著說了夜曜和何亦歡所在的地方,唐逸書去處理另個聽了全程的人,洛水灣看著應離,忍不住隱晦地確認道:「你口中的夜曜,應該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兒子吧?」
應離笑了下,這位倒是有點戒心,他道:「是他。」
「你現在被打進暗勁,就算不是你也沒辦法吧。」隨後,應離又說。
「總之我會去通知的,如果真是那個夜曜,他會相信我說的話的。」洛水灣說道。
比起留在這裡的被動結局,洛水灣只是選擇了更主動的而已,他答應了就是會幫這群人,但要是自己被他們騙了,那至少也逃離了被關押的處境,毒藥還是暗勁什麼的,日後再找人解決就是了。
或者說他寧可是在看病的路上死去,也好過在魔教中渾渾噩噩的活著。
洛水灣說過話,就打算朝著應離說的方向去找夜曜了,只是走出幾步,就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後背扔了過來。
洛水灣側身躲過,但側過身就瞧見了那東西是什麼,於是他又連忙伸手去接。
是一瓶傷藥。
「拿著吧,你要是信我就用,不信就算了。」應離說著,隨後就走向唐逸書和他交談了幾句,然後兩人和雪夭便依次走出了這裡。
一時間,第一個動作的洛水灣倒是成了最後一個。
監牢里的另個人被唐逸書弄暈,洛水灣握了下手裡的瓷瓶,心想反正自己身體裡亂七八糟的有魔教教主下的毒,也有唐逸書的暗勁,就算這藥里有毒,他也是不差這個了。
洛水灣快速地給較嚴重的傷口塗過藥,然後也出了門,準備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