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02 現在,他沒法動心了。

  「沒有,我可機靈了呢,他們發現不了。」何亦歡說。

  他說著正想演一遍自己是怎麼機靈地偷到傷藥的,就發現那碗藥還擺在床邊的桌子上沒有喝,於是何亦歡又趕緊把它端給了應離。

  「喬師兄,快把藥喝了,這樣傷才能好得快。」

  「這藥你又是哪來的?」應離接了過來問道。

  何亦歡表情有些疑惑,他說:「這不是喬師兄和我一起在後山采的嗎?喬師兄忘了?」

  「啊,我一時沒想起來。」應離說。

  他喝完了一碗還帶著點土味的藥,以何亦歡口中所述,喬輕葉也不是個會包紮的,應離都懷疑這藥到底有沒有治傷的功效,但他還是喝了,主要是為了先讓何亦歡放心,自己好從001那兒了解下情況。

  「亦歡,藥喝完了,你把碗拿出去吧。」應離說,「我再休息一會兒。」

  「嗯。」何亦歡點點頭,「喬師兄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晚飯我給你拿過來。」

  何亦歡拿著碗都走出了房門,然後又伸了個腦袋進來,說:「喬師兄一定要早日康復啊!」

  應離笑了下,朝著他擺了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房間裡恢復安靜,001跟著便說:【主人剛喝的那藥也不是一點功效都沒有的,聊勝於無嘛。】

  【這不重要。】應離說。

  【我知道,劇情才重要是吧?】

  001說:【OK,我現在就給主人簡單介紹一下,先問一句,主人知道總受是什麼意思嗎?】

  【原本不知道,但現在,我應該是知道了。】應離說,又是合歡宗,又是何亦歡這個形象,雖然是刻板印象,但他已經有了個大致輪廓了。

  【主人真聰明!】

  001說道:【這個世界的主線就是圍繞著何亦歡和他的男人們展開的。

  他原本只是等階最低的一個弟子,設定中,合歡宗的核心功法分陰陽兩套,修煉哪一種要根據每個人的身體來決定。

  這裡的陰陽也很簡單粗暴,它指的就是所謂的攻方與受方。

  由於身體構造,女子便只能修習陰派功法,身體陽氣更重的女子合歡宗是不收的,而男子就沒有限制了,但事實上也很少有陰氣更重的男子。

  何亦歡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如果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功法講究的就是兩人共同吐納內力,以達到更精純的境界。

  方式的話倒不止拘泥於深入接觸,只是親密一些的也可以,比如入門的擁抱。

  一開始,門派都是內部互相幫助,何亦歡長得可愛,人性格又好,很多男弟子都想和他一起,可惜無論是誰都只能被他吸走內力,卻運轉不回自己的體內了。

  這樣的體質,大家當然都避之不及了,於是何亦歡才會一直在最末的等階。】

  【聽何亦歡說,喬輕葉也是最末的,他又是為什麼?】應離問。

  【這個解釋起來就很簡單了。】001說,【喬輕葉檢測的時候陽氣很充沛,但他偏偏學不了這個功法,主人沒在他的身體裡感受到一點內力吧?他現在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後面,何亦歡會給他找到原因的,因為喬輕葉有根經脈堵塞,所以不能學習合歡宗的功法。

  通過經脈後,他就能正常修行了,然後同習一門功法,喬輕葉到了後面能和何亦歡一起的次數也算不得少。】

  【喬輕葉也是何亦歡最後是那種關係?】應離表情奇怪地問道。

  方才他可是一點都沒從何亦歡的眼睛裡看出喜歡這種感情,說實在的,何亦歡太好猜了,應離不用正眼都能把他看到底,這絕對是自己完成任務以來見過的最好看透的一個。

  陽光天真,單純善良,長了一張很有可能故作可憐的臉,但實際上並不矯揉做作,是那種見過了人性的惡但還能保持純白的、好到有些聖母的經典主角。

  【所以是喬輕葉動的心。】001說。

  應離淡聲說道:【現在,他沒法動心了。】

  【好了,現在去掉主人,再去掉秦淵,何亦歡的男人還剩下五個。】001說。

  【還有五個??】應離驚聲道,【這打個麻將都余出來一個。】

  剛感慨了一句,應離又注意到001話里的另一個信息點:【秦淵也在其中?而且,你知道他會是誰?】

  【我在他身上留了點記號,等我感知到,記號就會自動消失。

  留記號是為了提前知道他的身份,自動消失則是防止修復局的氣息被天道排斥,導致他最後不能被天道認可。

  這次,他的身份是即將成為魔教教主的階下囚,唐逸書。】

  【唐逸書?】應離說,【這哪像個魔教教主的名字?】

  【即將。他現在還不是呢。唐逸書原本是正派的,他們宗門有一個傳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秘寶,魔教為了秘寶屠殺滿門,唯獨把當時才九歲的唐逸書留了下來。

  因為唐逸書身上流淌著特殊的血,這種血正是打開秘寶所在地的關鍵之一。】

  001說:【魔教的人沒想到那鎖著秘寶所在地的機關如此難解,到了現在他們都沒拿到那個秘寶,十多年間,唐逸書被放了不知道多少血。

  而那個秘寶是魔教教主為了他僅剩十三年壽命的愛人搶的,今年正是最後一年,唐逸書利用教主急迫心理,把他算計死了,然後當上了新一任教主。】

  應離挑了下眉:【又是奪權的戲碼啊。】

  「唐逸書。」

  應離低聲地重複了遍這個名字,卻不知道,某間地牢里,被鎖住雙手雙腳,渾身血污的男人眸中閃過幽藍,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應離。」

  「應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