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離頓了下,然後道,「我算的。」
「算的?」宋行不解地道,「怎麼算?算命,卜卦?」
應離點了下頭,說:「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再怎麼說他也是接觸過玄機道的,說起這些來能把宋行忽悠地一愣一愣的,他說了一堆「理論知識」,最後總結道:「就是這麼推算的。」
「真的嗎?」
宋行還是有些懷疑,但在應離堅定的眼神里,他還是這麼信了。
「那,你能給我算算嗎?」宋行問。
「你要算命?」應離看了他一眼,這人什麼時候信命了?
宋行認真地看著他,說:「我想算算,我的愛情有沒有到。」
男人聲音低醇,像是陳年佳釀,應離默然兩秒,他用舌尖抵了抵上顎,然後道:「這個不用算,我直接就可以告訴你。」
應離說:「它,馬上就要到了。」
「馬上?馬上是多久?」宋行鷹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應離,「我有點等不住了。」
他的嗓音又染上了啞意,唇上的觸感像是某種讓人成癮的幻覺,宋行如今能坐在這裡控制著自己沒有靠過去撲上去,已經用了極大的忍耐力了。
應離輕聲笑笑,宋行這樣子倒是很像那種焦躁地等候著命令的動物,他道:「馬上是多久取決於你,再努力一點,好嗎?」
宋行怎麼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取決於我?」
他的下半句「為什麼」還沒問出來,韓天夜卻是正帶著趙建宇從外面進來,應離瞧見,便起身迎了兩步。
見狀,宋行也只好站起來跟上,面對這個打斷自己和應離說話的趙建宇,他沒有一點好臉色:「自然教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乾脆直接殺掉算了。」
應離招呼萬寧和齊凱把任墨帶來,方才,宋行也是要一槍崩了任墨,被他攔了下來。「我說好的交易還沒完成呢。」
兩次,應離說的都是同樣的話。
「我可是說好了,要把任墨送給他做在自然教的『戰績』。」應離說著,又看向趙建宇,「現在,他是你的了。」
應離把已經被弄暈了的任墨扔到趙建宇面前,道:「承諾我肯定會信守的,不過自然教的人,我一樣信不過。
任墨會暈兩個小時,接下來,麻煩你也先暈一個小時吧。」
他說著就活動手腕走向了趙建宇:「再之後,我就不留兩位在陽關城坐坐了,祝旅途,一路順風。」
聞言,趙建宇就知道自己馬上要被打暈扔出陽關城了,他叫道:「不,不要啊,喪屍潮還沒走遠,別把我扔出去!」
應離充耳不聞,趙建宇病急亂投醫,卻是求起了宋行。
宋行瞥了他一眼,心說要是自己早就直接宰了你了,只是現在應離不讓,他才沒動作的,不過等他們被扔出陽關城,那是怎麼死外面的,不是好操作得很?
宋行這麼想著,但也是在應離打暈趙建宇又讓人把他和任墨扔出去之後對應離說到。
「這兩人留著也是禍患,不如暗中做掉好了。」
「我的交易完成了。」應離意味深長地道,「接下來的事,我自然管不著了,不是嗎?」
宋行心神一動,便給了韓天夜個眼神,韓天夜無聲的頷首,隨後又下去處理這件事了。
剩下的人也跟著散去,於是,就又只剩了應離和宋行兩人,宋行注視著應離,正想把話題拉回去,就聽應離說:「你留在這兒處理陽關城的事吧,我不感興趣,就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待一會兒了。」
「等,」宋行才說半個字,便另有手下來匯報情況請求指示了,他也只能看著應離走遠,然後才看回手下,處理起了事務。
而這邊,應離剛邁出半步,001就忍不住問道:【主人,你說取決於宋行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