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34 這是他的報應!

  突然,太突然了。

  還沒等眾人對這一聲悽慘的叫喊做出什麼反應,那個聲音便又拔高了音調哭喊道:「城主!!」

  這一聲傳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再然後,所有人就都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戴明,他雙目圓睜,面色不敢置信,此時已然沒有了呼吸。

  戴明,死了……

  「戴城主!」一時間,數道聲音齊齊的響起,悲痛的、驚訝的、甚至還有因為太過突然沒壓住笑意的。

  宋行站在前排,他並沒有出聲,雖說臉上也全是震驚,但他只是抱著臂緩緩地環視過也站在前排的幾人。

  符玲瓏不用管,然後邵東、白若明、戴明的手下萬寧。

  接下來的陽關城,不知道要姓什麼了。

  想到這裡,宋行忽地一皺眉,神色裡帶了抹凝重地又看過一遍,才低聲道:「任墨不見了。」

  「我也發現了。」韓天夜很快說道,他沉下聲音,「他想幹什麼?」

  除了任墨那群人,唯一知道他想幹什麼的應離並沒有出聲,這一出城主易位的戲和原劇情里相同,他瞥了眼默默更換變位的兩撥巡衛隊,然後又把視線放回了戴明身上。

  事實上從001那裡知道了劇情走向後,看到這一幕的應離都沒有什麼波瀾,他看巡衛隊也不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只是下意識敏銳地注意到了而已。

  同時,一旁的邵東也是如此。

  見到戴明就這麼死了,他不會像韓天夜一樣去分析原因後果,他一向是直腦筋,戴明死了,說不定今天趁亂他們就直接奪位了呢。

  難道這次他們應該聽衛期的?

  邵東當然記得會議上作為激進派的衛期,不出意外的話,想必他此時也在趕來的路上,不過,衛期來原本是「送禮」的。

  戴明這麼一死,也不知道衛期能不能進來。

  那些城主府的巡衛隊說不定會把人攔下,想到這裡,邵東就也看向了那些守衛。

  「三哥,注意城主府的巡衛隊。」

  邵東發現不對,跟著便對宋行提醒到:「雖然都是想把人留下,但看樣子裡面也有派系。」

  他說著就摸上了自己後腰的槍枝,以防接下來有什麼混戰,宋行掃視一眼城主府的巡衛隊,「嗯」了一聲算是對邵東的回答,隨後,他攥了攥拳頭又鬆開,接著才試探地拉上了應離的手。

  宋行原本只想握住應離的手腕,但想過方才兩人的對話,宋行舔了下唇,卻是心一橫,略過了手腕,直衝著那隻垂在身側的手而去了。

  這動作逃不過應離的眼睛,他知道估計也是擔心後面會發生什麼危險,宋行才會拉上來的。

  宋行在把那隻手握住的瞬間,耳邊就傳來了屬於自己的清晰的急促的心跳聲,他僵僵地握了兩秒,生怕那隻手有一點拒絕的動作。

  然而,沒有,他沒有要揮開自己的意思!

  宋行心裡炸開了煙花,他放鬆了些許拉著應離的手動也不敢動的那隻胳膊,可就在他才放鬆到肩膀上的肌肉時,手心裡就傳來了動作。

  霎時,宋行就一動不敢動了,可惜他要是想掙開,宋行也是不敢硬拉著不放的。

  他開始在心底懊悔了,自己怎麼就非要動那一下呢,說不定不動……

  想到這裡,宋行的掌心已經空了下來,明明是七月,明明沒有風,他卻忽然覺得那片好涼,宋行眼裡划過黯然,緊接著,他沉下去的心瞬間又浮了上來,或者說,根本是飄了上來。

  應離要是想拒絕,自然是早就拒絕了,他只不過是掙開了宋行,然後反拉住了他而已。

  這次,宋行心底的煙花剛炸開,沒等他體會一下呢,場上形勢便驟變了。「那是,注射的針孔。」符玲瓏指著戴明的脖子說道。

  緊跟其後的,就是戴明的異變。

  剛提到針孔,就有人低聲說出了那個組織的名字,隨著戴明的皮膚快速地浮現屍斑,好像是誰做的便昭然若揭了:「自然教!是自然教的那群瘋子!」

  戴明死的時候,沒有人出來說什麼一定要找到兇手,但此時,卻有數道驚慌的聲音叫著要抓住那個瘋子,更有甚者,已經衝破了巡衛隊一路跑出了城主府。

  今天的賓客除了內堂的宋行等人,外院裡的全是陽關城裡的人。

  對於他們來說,戴明死了也就死了,他們不在意兇手,只在意下一個城主會是誰,但在可能直接威脅到生命的自然教前,城主什麼的也可以放一放。

  人群很快開始騷動了起來,應離和宋行在身後幾個夜堂手下的包圍下,竟然也被擠得往前動了半步,下意識的,應離拉緊了宋行,再之後,他便直接拔出槍朝著天上開了一槍。

  「安靜!」

  這一聲沒用得著應離呵斥,不知道去了哪裡的任墨操控土系異能,在地上立出了一條可供他行走的道路,然後帶著身後抱著新生兒的手下,在吼了這麼一聲後走向了中心。

  人群被槍聲嚇了一跳,短暫地安靜了下來,但看到躺著的戴明已經開始扭曲著身子往起站的時候,又是更亂了起來。

  任墨也拔出槍,砰砰砰地連續朝著戴明射擊到。

  「都給我安靜!」他喝道。

  還沒完全被轉化成喪屍的戴明身體也沒有喪屍那麼堅韌,於是在子彈下血肉橫飛。

  「戴明死不足惜。」任墨冷眼看著又倒下去的戴明,沉下了嗓音說道,「他當時不顧禮義廉恥地奪人妻子,這是他的報應!」

  他話音沒落,一個臉色有些白的女子就從他身後來到了眾人面前,抱著孩子的手下也跟著走了出來。

  之後,便是那名女子的哭訴,大抵講的就是她曾經是和任墨在一起的,結果被戴明拐到了城主府里,這個孩子其實也並非是戴明的,而是任墨的。

  「戴明他就是禽獸!」在女子說過後,任墨赤紅著眼怒斥道,說著又情難自抑般連給了戴明數槍。

  他仿佛大仇得報般笑道:「活該!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