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幾乎沒有猶豫的,蔣恪說到,他目不斜視的略過趙新,然後跟著應離走向了電梯。
直到這時,趙新才看到蔣恪旁邊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狐疑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顧衍這樣的藝人是不在趙新的印象之中的。
他先前太過生氣,於是眼裡只看得到蔣恪,此時再看,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一般人。
在娛樂圈待久了,一眼看過去這人有沒有東西、是軟茬硬茬、能不能惹,趙新都能估摸個大概,而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不說有多少的壓迫感,但就是無端的讓人不敢冒犯。
像是深藏不露收斂了氣場的上位者,趙新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說起來這個蔣恪身上亦是如此,從前的他只是年輕人脾氣暴躁,實際上很好拿捏。
可從昨天起,他對上蔣恪時不由得就覺得自己矮人一頭,蔣恪的長相是鋒利的美,再加上明顯有壓制意味的氣場,趙新也是不敢造次的。
但這都只是體感,在那件事沒發生之前,他當然想和蔣恪和氣的相處。
身為藝人,即使在普羅大眾的眼裡多有名氣說到底不也是公司的賺錢工具,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家公司的老總不過是提出陪一杯酒而已。
蔣恪就把一杯酒全潑到了老總的臉上,要不是趙新攔著,那個酒杯恐怕也要招呼上去了。
要知道得罪了對方,就是翼乘也不會好過,好在老總沒有動怒,只是依舊要見蔣恪,所以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趙新才要蔣恪先來公司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
他發愁的嘆口氣,隨即便看到那兩道身影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
趙新也走了過去,不過路過張必翀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問,「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為保萬一他還是提前了解下那個男人為好,就不提氣勢這些,單憑他能讓蔣恪聽話就不會是一般人了。
「那個人?」張必翀愣了下,在場就四個人,趙新也不可能不認識蔣恪,所以他問的是,「你說顧衍?」
「顧衍?」趙新重複了遍,「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張必翀表情疑惑,「你不認識他?他是咱們公司的藝人啊。」
「咱們公司的?」趙新震驚的道,「我怎麼不知道,他,」
他的話說了一半,不遠處的電梯就響了一聲,然後開始上行,趙新沒反應過來的想抬步去追,只是跑了兩步才意識到這班電梯他肯定是坐不上了。
他低罵了一聲,但倒是不算意外,既然趕不上,他乾脆又拉著張必翀問了問那個叫顧衍的男人。
這面,應離和蔣恪乘著電梯一路往上,蔣恪的休息室在10樓,隨著數字的跳動,他也從蔣恪口中了解了這件事的始末。
【我該說什麼好?這公司是專門拉皮條的嗎?】應離在心裡和001吐槽到。
【主人打算怎麼辦?】001說,【而且主人要是問這件事的話離開公司也能問,為什麼還要拉著蔣恪上來呢?】
電梯門緩緩打開,應離跟在蔣恪後面走進了他的休息室,他在後面「咔噠」一聲把門落了鎖。
心道,【因為我是過來耍流氓的。】
【什麼?】001驚到,同時,它就聽見應離說,「脫衣服。」
「啊?」這次驚訝的成了蔣恪,不過001隻反應了下就想起了這個常規流程,【主人幽默了啊。】
應離沒理001,而是跟著解釋了遍,「你把上衣脫了我看看,確認一個東西而已。」
蔣恪表情還是有點迷茫,但已經雙手抓住了衣擺準備脫了,這時,門把手壓下的聲音跟著傳來,緊隨其後的就是「咚咚咚」的敲門聲,以及趙新的喊聲。
「蔣恪,把門給我開開!」
蔣恪動作只停了一下就打算繼續,「算了,改天吧。」應離抬手制止了他,他擔心趙新有鑰匙什麼的,「那個孫總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他聊起了正事,自己現在是沒有更差的餘地了,所以也不擔心他經紀人的拉皮條。
但蔣恪不一樣,他還正是事業上升期呢,「我不可能去見他。」蔣恪冷聲道,「大不了就是被雪藏,或是賠違約金。」
「說起來你的合約還有幾年。」應離在趙新叫喊的背景聲中問到。
「三年。」蔣恪答道。
應離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瞄了眼消息,卻是沒有回,而是問,「那你手裡的錢夠賠違約金嗎?」
他沒有去問蔣恪有多少錢,蔣恪卻瞄到了他的手機,「我手裡還有幾千萬,違約金的話應該能夠,你,」
蔣恪頓了一下,又說,「你先把聯繫方式給我下吧。」
應離沒去想話題怎麼轉變的這麼快,他報了一串號碼,蔣恪這邊立馬發來了好友申請,應離隨即通過,下一秒,手機上就傳來消息:
您的好友蔣恪向您發來轉帳,轉帳金額:10000000。
「你幹什麼?」
「沒什麼。」蔣恪搖頭,「我還有兩套房子幾輛車,以後就算不幹了錢也夠用了。」
他道,「你先拿著用,有什麼需要再和我說。」
應離抬眸看向他,冷笑了聲,「你什麼意思,蔣恪?準備包養我?」
「不不。」蔣恪連忙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我,」
他望著男人冷淡的眼神,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門外的趙新還在吵,「好你個蔣恪!你行!我看你是真不想幹了!」
「我不幹了跟著你好不好?」蔣恪順著趙新的話對應離說到。
「不好。」
應離皺著眉上前兩步一手按住了蔣恪的肩膀,一手不容拒絕的掀起了他的衣服下擺,「你……」,蔣恪剛說了一個字就感受到了靠近的男人身上傳過來的熱感。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咬著嘴裡的軟肉偏過了頭去,耳廓已然漫上了紅色。
應離只顧著看蔣恪的左胸口了,一樣的位置,一樣的紅痣,只是它的顏色好像比之前鮮艷了不少。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接著鬆開了按著蔣恪肩膀的那隻手,低聲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