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10 說話放尊重點。

  被人這麼輕視的評價,那名弟子心下自然是不好受。

  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資質不夠,再加上祁澤的名字誰不知道,這人可是已經被陸閣主視為下一任接班人的刀道天才。

  他低著頭沒說話,應離卻是不輕不重的斥了句,「說話放尊重點。」

  這段時日他幾乎沒怎麼見到祁澤,主要是陸戰下山處理事務帶上了他然後這位暫時的准男主當然是大放異彩了一番。

  回到清溪宗,陸戰和閣主就更是重視他,祁澤也就忙了起來。

  而除了祁澤的原因,也是因為應離自己苦修劍道,從001的角度看已經有些痴迷了,連規律的一日三餐有時候都要忘了一頓兩頓的。

  它只能評價,看來自家宿主之前展現出的那些力量槍法以及格鬥技術都不是憑空而來的,應離確實喜歡武道。

  有段時間不見,祁澤的性子也是朝著獨斷狂妄靠近了。

  就是看了這麼一段就認定自己更關心這個弟子,認定他是帶著這個弟子向徐京宿討教的,也不想想一個人怎麼同修兩道,這就是獨斷。

  緊接著還狂妄的對人家冷嘲熱諷,說起來也不能算冷嘲熱諷,就算八分實兩分虛,那也不能這麼不客氣的說人家走不了多遠吧。

  陸戰是怎麼教的?應離蹙了下眉,不贊同的看向祁澤。

  祁澤被他這麼看著,心下就更是厭煩那個弟子,與此同時,他也很難承受來自這人的不贊同的目光,祁澤抿直了唇線,又狠狠地瞪了那名弟子一眼。

  猶豫半秒還是冷聲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隨後就從應離身邊錯肩而過了。

  應離哼笑了聲,多少還是有些小孩心性的,要是換成之前那幾位,還不得一路跟著他進去見徐京宿,搞清楚自己和這個弟子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才肯罷休啊。

  他微微搖了下頭,又對身後的弟子道,「走吧,進去。」

  跨進鳴金閣的大門,往左就是陸戰的管轄範圍,往右就是徐京宿的,應離兩人正打算朝右拐,就見一名青年低著頭小跑出來。

  「這位道友?」弟子叫了他一聲,想要問問徐閣主此時正在哪兒,這樣進去了也方便找。

  畢竟鳴金閣所在的這座側峰從寬度上是比主峰還要寬的,只是高度不及主峰,鳴金閣占地廣,左側稱西閣,右側稱東閣。

  可以說徐京宿所在的東閣就要比天機閣還大了,所以他想著問一問,誰知那個青年理都沒理他徑直小跑了出去。

  「算了,直接進去吧。」應離道。

  他步子剛邁開就頓了一下,因為001跟他說,【主人,剛剛那個是唐汐。】

  【唐汐?】應離只停了一瞬,就邊帶著弟子往裡走邊和001交談了起來,【又發生什麼了,怎麼像是哭著跑出去的呢?】

  【不用像,就是哭著跑出去的。】

  001無奈的道,【主人知道的,鳴金閣的東西兩閣都適合經常組織下山歷練嗎?畢竟刀劍這東西,實戰和一味練習是不一樣的。

  而清溪宗又是以刀劍聞名,鳴金閣里弟子不知道有多少,副閣主領隊下山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帶著。

  唐汐嘛,自然是因為主動提出想要下山,然後被拒絕了就這樣了。】

  【這就哭了?】應離問到。

  【就是啊。】001道,【主要是從他的視角那叫一個添油加醋啊。

  什麼剛來東閣和眾人都不熟,大家對他都很冷漠,想著一起下山促進下感情,而且閣主就是因為帶不了他把他送到東閣的。

  結果徐京宿也不帶他,他簡直一萬個委屈,眼淚說流就流了。】

  聽完001的話,應離這會兒也是有幾點想說,【……】

  他聽著也是覺得好笑,甚至都懶得評價了,唐汐就是典型的只從自己的角度感官出發,他一點也沒想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訓練任務要做,根本就沒有道理一定要對他好。

  他也沒想過以他的修為,下山不僅發揮不了作用,還要拖後腿。

  徐京宿明明是好心勸他留下精進修為,他卻當成對他的嫌棄和不滿。

  應離看向徐京宿的目光里都多了點憐憫,徐京宿從弟子那兒得知燕卿來了,也是一頭霧水的過來寒暄了。

  自己和天機閣向來沒太多交情,怎麼他突然就造訪了,而且還是那個眼神,徐京宿咳了兩聲,「燕閣主,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聞言,應離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道,「是這樣的……」

  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徐京宿就跟著把視線放到了他身後的弟子身上。祁澤說的也沒錯,這名弟子資質一般,也看不出太大的潛力,只能說中規中矩。

  徐京宿上下看了兩遍,因著也不是太沒有資質,又是應離領著人來的,他也就點頭應下了這樁事。

  「那他就交給你了。」應離說到,「徐閣主管著這麼多弟子,也是難免乏累吧。」

  沒想到話題怎麼拐到這兒的徐京宿一愣,「燕閣主何出此言?」

  「剛剛碰到唐汐了。」應離說到。

  「他啊。」提到唐汐,徐京宿嘆了口氣,「這孩子略平庸了些,心思又細,屬實有些耗費心力。」

  應離安慰道,「畢竟年紀還小,對於這種的徐閣主無事便多關心些吧,免得誤解了什麼就不好了。」

  他看似勸慰主要是提醒,要知道原劇情里唐汐逆轉之後對徐京宿可是實施了很嚴重的報復,他認為自己當時被「孤立」全是因為他的「不作為」。

  應離咂了下舌,就這個走向,世界線不崩才怪。

  徐京宿有些莫名了應了一聲,不過比起燕卿嘴裡的唐汐,他更關心的還是燕卿。

  他和之前好像翻天覆地的變了個人一樣,不說氣度談吐,就是先前的燕卿身上是絕對沒有這個氣勢的,他能隱約的感覺到那是潛藏著的很凌厲的威壓氣場。

  不僅鋒利而且磅礴,像是,像是某種大開大合又不失強橫的劍意。

  「燕閣主最近修為漲了嗎?」徐京宿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