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apter21 還能幹什麼,非禮你嗎?

  天色確實不算早了,也是忙了一天,應離隨便找了個地方也沒嫌硬不硬髒不髒,和衣便躺了。

  001有些擔憂的說到,【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應離仰躺在交疊著的雙手上看著洞頂,【這樣的洞有點像遊戲裡蜘蛛的巢穴啊,不會有那種很大的食人蛛吧?】

  【沒有,我檢查過了。】001說,他忍不住還是又確定了遍,【你真沒事啊?】

  應離翻了個白眼,【都說了沒事,幹嘛,這麼不相信我?】

  001其實和當時的秦淵一樣都沒反應過來,應離的怒火來的太快又走的太快。

  還沒等人從那冷淡凜然的氣場中感受到點什麼,他那面早就恢復了正常,沒了洶湧的迫人感,便徒留空蕩蕩的平淡了。

  所以現下它小心翼翼的看著宿主的眼色,【信,信,就是擔心主人你還在氣男主和蘇清廷。】

  應離扯了下嘴角,【我才不是氣他們兩個,我是氣整日得哄著發瘋的男主,很累的好不好。】

  【真的是這樣嗎?】001疑問的話剛出口,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宿主的臉色。

  它立馬找補,【其實修復局就是這樣嘛,攻略者就是要想方設法的攻略任務目標嘛。】

  【主人你這也算悠閒了,我之前的某一任宿主,他當時的任務要求不能ooc,足足演了好幾個位面才換了其他類型的任務,那真是一直在演戲啊。】

  應離閉上了眼睛,哼了一聲。

  【要不是秦淵跟個神經病似的,蘇清廷這身體受一點傷他就覺得是天大的事,我才懶得跟他動氣,犯不犯得上啊。】

  001弱弱的給男主辯駁幾句,【他昏迷的時候應該是夢到蘇清廷離開他了,所以沒安全感吧。】

  【他就是個傻逼。】應離淡淡的來了句,就是真的打算睡一會兒休息了,【你看著點有沒有什麼死士或者野獸的,出事了就叫醒我。】

  【好的主人。】001應到,見應離不打算再說,它也閉上了嘴。

  而另一邊的秦淵不知何時也側躺了下來,他那雙並非純黑的眼睛在淺淺的夜色中格外的亮。

  他從沒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但他心裡卻沒有多少生氣,當然是說現在。

  一開始的他沒反應過來,在應離沉默的那幾秒里,秦淵簡直想掐著眼前人的脖子狠狠地問他。

  「你知道我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嗎?」

  「你知道蘇清廷對於小時候無依無靠的我代表著什麼嗎?」

  「你知道我們一起經歷了什麼嗎?」

  但自己背上的傷還是他處理的,自己也是被他從山坡下帶到了這裡,所以秦淵克制住了自己的火氣,打算把這些話都當成耳旁風,聽過就忘了。

  可沒想到,那人停頓了兩秒,卻好像一剎換了個人一樣,怒氣消失的一乾二淨,語氣也平靜的如同沒有半點波瀾的海面。

  他說休息吧,於是就走到不遠處躺了下來。

  秦淵在這個角度,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但盯著那片被扯下過一片用來給他擦臉的衣服,秦淵覺得他已經看到了這人是怎麼略有無奈的扯下自己衣服的表情了。

  應離這一覺不知眯了多久,系統也一直沒叫他,等他自己悠悠轉醒坐起身的時候,餘光一掃,就見洞口處坐了個人。

  應離霎時就清醒了,他皺著眉去看男主的位置,那地方空空如也。

  按現代的時間講,他睡著的那會兒應該是五點多,天色剛暗。

  這一覺醒來看起來得是七八點了,天空已經成了深藍色,光線也暗了很多下來。

  於是他走過去兩步眯著眼睛去看洞口坐著那人,男人輪廓深邃,更是說不出的熟悉。

  應離又接近兩步,看清了之後陡然鬆了口氣下來。

  男主這傷和毒還是不夠嚴重,這麼一會兒就能自己坐起來跑到洞口擺姿勢耍帥了?

  【主人,男主過去守夜來著,晚上的山裡確實可能有野獸靠近。】001說。

  【你知道有我在,他又不知道,拖著那具身子不僅準備守夜,還撿了樹枝回來打算生火。】

  應離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度確實降了一些,但還是熱。

  他回頭瞄了一眼洞穴中央的樹枝,【剛路過的時候發現了,看來體質還是可以啊,還能出去撿樹枝,那他怎麼沒生火啊?】應離問到。

  【火摺子在主人身上,男主沒從自己懷中摸到就坐到了洞口。】

  哦,那會兒找藥的時候火摺子確實讓他收起來了。

  應離沒著急把火點上,而是扯開了男主的前襟,露出了那片胸膛。

  赤色的紋路張牙舞爪的又蔓延了半寸,在白皙的膚色上格外妖艷。

  【之前沒注意,男主竟然還挺白,一般來講不應該都是什麼蜜色之類的嗎】

  【男主是小時候在深宮裡不見光又有點營養不良來著。】001解釋。

  應離聽到了但是沒說話,因為沒想到應離會一句話都不說就扯自己衣服的秦淵先詰問到,「你幹什麼?」

  他有些慌亂的拉上了衣服,瞪向了應離。

  「看看你的毒,還能幹什麼,非禮你嗎?」應離不咸不淡的說到。

  看到那赤紋延展的不算快,上了藥的男主溫度也在降低,應離神色鬆快了些。

  回身去點那堆樹枝,「進來坐,在洞口吹風是生怕溫度燒的不夠高嗎?」

  秦淵還沒從自己被扒衣服中回神,就聽見那人的話傳來,他沒動,「洞口得有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