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apter17 朕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他們關係都這般親近了。

  簌貴妃的事不痛不癢的過去了,秦淵甚至沒分過去半個眼神,他喚著袁杭一併離開這裡。

  而應離已經在目送兩人了,誰知沒走出去幾里,秦淵一回頭,「清廷,你也跟來。」

  應離滿臉迷惑,甚至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我?」

  「對,就是你。」秦淵說,「快點跟上。」

  應離不解,剛剛不是都把話說完了嗎?又叫他幹嘛?

  而且自打出了宮之後,他感覺男主也能長時間的清醒認識到自己還不是蘇清廷了,難不成這點清醒還是挺不過大半天的時間?自己不會又要「上班工作」了吧?

  他閉了閉眼,十分不情願的跟上了秦淵和袁杭。

  不過沒想到的是,男主竟然沒有多說什麼,應離安靜的跟著。

  【男主這行為邏輯真不是一般人看得透的,簡直莫名其妙。】

  001還看得到幾人走後也沒停下硝煙氣息的簌貴妃與如嬪,竟福至心靈的咂摸出了一點男主的想法,【會不會男主意識到了主人不是蘇清廷,所到之處總要出點事,所以才帶著你以防意外。】

  【???】應離都被氣笑了,【出事也都是別人來找我的事,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對對,肯定不是主人的責任。】

  應離看著秦淵的背影,鼻尖隱隱的還有從獵物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其實真要算起來還是男主的錯,要不是他對蘇清廷這麼特殊,其他人自然不會來找我麻煩。】

  【還有五個月啊,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應離在心裡喊道。

  又說,【誒,001,蘇清廷有沒有可能提前回來啊,你不是說他在其他位面嗎,萬一任務結束的早呢?】

  001說,【也可能吧。】

  應離轉念一想,卻想到了一個之前沒注意到的問題,【我靠,我突然想起個事,他萬一死那個位面了怎麼辦?他過不來男主絕對要把我弄死的吧?】

  【這個……】,001猶豫,【應該不至於的主人,蘇清廷在修復局幹了很久了,怎麼也有保命的手段吧。】

  【希望是吧。】

  應離望天,反正話都放出來了,總不能再去告訴男主我突然想起來蘇清廷回來這件事沒法百分百確定吧?

  一行人回到了已經收拾過的宴席處,這地方在獵場的外圍,背後就是行宮,所以正是中途休息或是結算的地方。

  此刻雖然已經臨近傍晚,但圍獵還遠沒結束,秦淵看著兩手空空的袁杭,「你還沒去射獵嗎?」

  「回陛下,臣還未得空。」袁杭拱手道。

  秦淵也猜得到他因為什麼沒得空,「那就趕緊去吧,省得第一天什麼也沒獵到。」

  袁杭應聲走遠,除去侍奉的人,這片空間裡就只剩了秦淵和應離。

  應離覺得干坐著實在無聊,「皇上,有什麼事嗎?咱們總不能這麼一直坐著吧?在那邊射射箭不是挺好的嘛。」

  「你怎麼會和在袁杭一起射箭的?」秦淵問。

  「我換完衣服碰到了他,他說要教我,所以就一起了啊。」

  秦淵神色冷硬,「他教的你?怎麼教,手把手嗎?」

  應離覷他一眼,不懂男主怎麼又這麼大反應,「不至於,就是隨口教了兩句,哪用得著手把手啊。」

  秦淵面色緩和些許,但不知想到什麼,又是不爽的把自己的方才射獵的弓拍到了桌案上,「你為何不要朕教?」

  他抿著唇看應離,「是不是朕不說你就不來找朕。

  之前也是,要不是朕開口,你就要把樹葉遞給秦朔回了是吧?」

  「朕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他們關係都這般親近了,秦朔回、袁杭,還要來問朕沈珂的事!」

  他越說越怒,手臂一抬,看趨勢就是要捏應離的下巴。

  應離反應極快的躲開了,解釋跟著就到,「皇上想多了,當時不是剛好只有袁杭在嗎?而且我跟他們幾個真的不熟,最多就說過幾句話而已。」

  【這又是搭錯哪根筋了,男主之前也沒限制過蘇清廷社交啊?】應離心道。

  001說,【可能蘇清廷昏了太久,男主關心則亂,現在太沒有安全感了。

  主人有時候也體諒一下男主,看這麼優越的臉擺出悲憤的表情,眼尾都紅了,我都心疼了。】

  應離嘆口氣,【這張臉再好看,看久了也夠了。】

  雖然秦淵的長相包括身材氣質都是超群絕倫的程度,只是,【我長得也不差好吧。

  而且我體諒他,怎麼沒人體諒我啊?我又不是表演系的,幹嘛天天陪他演戲啊!老子要是再回去也能出道當演員了。】

  001不去接後面的話茬,倒是殷勤的拍馬到,【主人自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氣宇軒昂、風流倜儻,非常人可以比擬!】

  這一串奉承下來,應離連白眼都懶得翻。

  他沒再理系統,視線卻隨著001之前說過的話落到秦淵淡紅的眼尾上,罷了,「皇上心情不好就和我一起去跑跑馬吧,好忘掉些煩心事。」

  秦淵沒想到應離會說這個,他眼睛都睜大了些許,「你同朕一起?」

  「嗯。」應離點頭,「還是說皇上不想去?」

  「朕沒有不想。」秦淵整理了下表情,恢復了沉靜威嚴,「既然你邀請,那就出發吧,西山那片很適合跑馬。」

  兩匹同為黑色,高大威猛的駿馬並頭而立,看上去頗有相似之意。

  應離和秦淵同時翻身上馬,一揚韁繩,便駕馬疾馳而去,馬蹄踏起黃沙來,把侍衛隨從甩出一大段距離來。

  一黑一青兩道身影漸遠,看身形尚且還分得出來,只是骨子裡顯現出的那份無羈卻是無甚區別,叫人一時晃了眼分辨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