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余青杉愣了下,隨即道,「你這麼說我很開心。
不瞞你說,我也是進來後一眼看到你,就很想過來認識一下。」
「平常我也挺高嶺之花的。」余青杉補充道。
應離笑了下,搖頭道,「這話要是本人說出來,明顯就不那麼高嶺之花了。」
「你說的有道理。」余青杉彎了彎眼睛,「但交朋友就得坦誠些,我這麼說是覺得,你聽了後應該能想起我是誰。」
「這麼說可能有些自吹自擂,但我在一校還算有點名氣。」
余青杉說,「當然你也是,其實我打招呼之前就認出你是誰了。」
「我?」應離反問了句。
「你和薛權嘛。」余青杉道,「更何況符舒也在你們寢室,
你們寢室這個小隊一起完成的不少任務我都有所耳聞,都很有含金量呢,一校專業部里不認識你們的應該沒有多少人吧。」
聽到男主的名字,應離在心底嘆了口氣,【我能說我和他沒半分錢關係嗎?】
【主人和男主沒關係,但是桑聞雨有啊,最好不要這麼說吧。】001勸到。
應離當然只是吐槽而已,他現在這個身份這個處境,說什麼都不如不說。
他跳過了這個話題,於是問道,【所以余青杉又為什麼有名氣?】
【A級哨兵,還被嚮導倒追。】
001回答,【可以說沒幾個人不認識他的,畢竟被嚮導倒追還不同意的哨兵跟珍稀動物也沒什麼兩樣了。】
聽到這樣的經歷,應離又打量了余青杉幾眼。
【那我不認識他豈不是很不合理。】他心道。
【其實還好,因為桑聞雨也是知道這個事跡,沒見過本人,對不上號也正常。】
001說到,【這個哨兵是真的很特別,雖然是專業部的,但他幾乎沒選任何實戰課,全都是理論課,所以和桑聞雨他們都沒什麼交集。】
【我都覺得這是被老天弄反了,本來應該是個嚮導,結果給人家弄成哨兵了。】001接著道。
應離沒接這句,反倒是說,【我對那個追他的嚮導也挺感興趣的。被拒絕之後沒少報復吧?】
【猜得准啊主人。】001說,【那個嚮導明里暗裡的使過些絆子,陰陽怪氣的話那就更不用數了,根本數不過來。】
【也是人性使然。】應離隨口評價,接著才對余青杉的話進行了回復。
「你這麼一提醒,我確實想起你是哪位了。」
應離調侃到,「傳奇人物啊。」
「你就別打趣我了。」余青杉扯了扯嘴角,「我只是不想做違背內心的選擇而已。」
「這話說得好。」
應離舉了舉杯,這才發現自己的啤酒只剩杯底了,「請你喝一杯?」
余青杉擺手,「我酒量不好,這個就算了,而且要請也該是我請你才對。」
他說著就喚侍者過來上了杯同樣的酒,這個小酒館的消費是不高,但應離手裡的這杯是最貴的那種,正常來講一年也賣不出幾杯。
「會不會破費了啊?」應離說到。
「沒關係的,雖然我很少做任務,但還是有兼職和獎學金的」余青杉笑了下說道。
應離也沒跟他假客氣,「那就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不用請我吃飯,幫我個忙怎麼樣?」余青杉說到。
應離喝酒的動作一頓,淡聲問,「什麼忙?精神疏導?」
「不,我想要的是你的智腦號,可以嗎?」余青杉看著他說。
「……」應離沉默片刻,「你這是和誰學的?」
余青杉的性格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說話方式,雖然才認識他沒多久,但應離敢肯定,因為這分明就是酒吧搭訕那套。
——請一杯酒要個手機號,或者開張房卡之類的。
【主人怎麼能這麼想呢!】001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責到。
【你有資格說我?】應離給了它一個白眼。
「我,和我一個哨兵朋友學的。」余青杉覺出了氣氛的不對,磕絆了下答道。
「所以,還是有些快了是嗎?那我們可以再熟悉下,然後再交換智腦號可以嗎?」
應離遞出自己的智腦,示意余青杉也拿出來貼一下,科技發展下,交換聯繫方式只要兩台智腦背面觸碰下就可以了。
也是因為發展的太快,前幾年有個哨兵就通過智腦號實時定位了一名嚮導,然後把人給關回了家裡。
後來被警方發現的時候,嚮導已經精神力消耗過載,差一點就死了。
而且身體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這件事引發了很大的轟動。
不僅智腦公司賠錢表態整改,相應的刑法也更改的更加嚴苛了,而嚮導們則除了信得過的哨兵不敢再給智腦號了。
直到近些年這個情況還稍微好了一些,「也不是快。」
應離收回已經加上好友的智腦,「只是這套是用來搭訕的,你那個哨兵朋友要過不少嚮導的智腦號吧?」
「啊抱歉,我不知道還有這個意思,我也沒有那樣的想法。」
余青杉解釋到,「我就是看他這樣要智腦號的成功率高一些,真的不好意思。」
「沒事。」應離說到,跟著又問,「所以最開始那句誇我眼睛好看的話,也是和他學的?」
「嗯。」余青杉點頭,「這句話也不太好嗎?」
確實不太好,要不是聽出他語氣里沒有別的意思,應離可就不是之前那個態度了,「和嚮導交流這事就少和他學了。」
「好。」余青杉應的很快。
應離看著一名嚮導迎著剛下擂台的哨兵,突然想到,「你之前就沒被其他嚮導說過騷擾嗎?」
「我之前還沒主動和嚮導搭過話。」余青杉說。
得到這個答案,應離只能說算是情理之中,「那,這是我的榮幸?」
「你又開玩笑。」余青杉道。
應離笑笑沒說話,隨後把又杯子裡剩下的酒一口喝了個乾淨,才道,「我出來也有一陣時間了,該回學校了。」
余青杉也就和他道別,然後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電梯口。
回到地面的酒館上時,應離剛走出電梯,老闆就堆著笑湊了上來,「先生,在下面玩的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