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跪了太監,但太監就代表皇帝呀!
每個月這一天,景都宣就來吐槽,南枝也知道,每個月這一天,朝廷會派人來景霞閣。
南枝暗搓搓在心裡計劃,如果要逃跑,就要在這一天實行,朝廷的人不可能大張旗鼓派遣很多人來。
景霞閣的注意力一定都在接待天使,肯定不會注意一個小女孩,還可以鬧出一些動靜來,讓天使看看。
不過這得計劃,南枝微笑著聽著景都宣的抱怨,了解了景都宣的野望,景都宣想要脫離朝廷,不想做朝廷的鷹犬。
呀,你可真是棒呢!
南枝,南枝當然是鼓勵景都宣,告訴他,哥哥,你是最棒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到。
反正無論景都宣說什麼,南枝都是一通彩虹屁,哥哥你最棒,哥哥你最好,哥哥你天下第一。
那模樣,跟腦*殘粉是一樣一樣的。
那副模樣,就是腦殘粉看了都自慚形穢,畢竟不是誰都能這麼昧著良心說話,甚至是瘋言瘋語。
但是這樣的話卻讓景都宣很高興,畢竟現在的景都宣每個月都要接待讓人噁心的死太監,尤其是死太監還想在景霞閣留幾夜,還表示看中景都宣。
景都宣噁心得差點吐了,這是什麼噁心的玩意兒。
而且景都宣現在最多就是一個少年郎。
次數多了,景都宣就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擺脫這樣噁心的東西,這個時候,就需要南枝這樣無腦的支持和信任。
雖然景都宣鄙夷南枝什麼都不懂,但還是非常享用南枝無腦的言論,這樣不管事實如何,但就是這麼堅定不移相信自己,鼓勵自己的話,是個人都喜歡聽。
毒雞湯好喝得很,但這股情緒下去了之後,景都宣又覺得自己墮落了,怎麼能聽一個卑賤的人說這些無腦的話呢,而且還喜歡聽這樣的話。
於是景都宣懶得來找南枝了,並且還把照顧南枝的侍女撤了,南枝又落入了無法照顧,甚至連飯菜都沒有人送過來的局面。
南枝:……
這個人又在發什麼瘋呀!
神經病呀!
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有大病。
果然變態的思維一般人根本把握不住。
但南枝也沒有驚慌,既然沒有吃的,南枝就睡覺,一睡能睡好幾天,不吃不喝的,好像死了一樣,而老虎吃一頓能管好幾天,於是一人一虎睡得是昏天黑地的。
等到景都宣過來看南枝,喊都喊不醒,又責怪下人沒有人過來告訴他。
暗衛:……
之前來告訴你的侍女,現在骨頭已經變成了蛇纏繞的家了。
暗衛沒有辯駁,只是說自己有罪,是自己的錯。
醫師過來,煙燻火燎地把南枝弄醒了,南枝醒過來的時候,非常迷茫,隨即心中大怒,我剛好要突破一個關鍵的地方,你就來給我打斷了。
渡過了這一關,南枝覺得自己能劈開五座大山。
不是直愣愣劈開大山,而是使用一些內力,將岩石的內部結構破壞了,外表看著完好的,但輕輕一推,假山直接就垮了。
南枝之前就偷偷摸摸搞了一次,然後下雨的時候假山就垮了,景都宣下令調查,最後也不了了之了,畢竟誰不會懷疑一個孩子碰了一下假山,假山就垮了這件事。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離譜!
現在南枝覺得能一次性弄垮五個假山,破壞五個假山內部結構,特麼的,就被弄醒了。
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有毛病!
南枝拳頭邦邦硬。
景都宣看到南枝醒過來了,微微鬆了一口氣,「你怎麼睡這麼久?」
關你什麼事呀!
南枝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我沒事呀。」
「你怎麼這麼愛睡覺,讓醫師給你看看,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景都宣說道。
醫師立刻給南枝把脈,南枝自己也會醫術,她現在的脈搏特別健康,餓了幾天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強勁的脈搏。
南枝還怕醫師知道自己有內力,立刻調整自己的脈搏,憋得可難受了。
醫師把脈了一會,反覆確認,就覺得這個脈搏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對景都宣說道:「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長時間不吃東西,身體很虛弱,給小姐弄點稀飯吃吃。」
侍女很快端來了稀飯,景都宣端過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南枝的嘴邊,「吃吧。」
景都宣親自給她餵飯?
夭壽了,這是什麼可怕的場景!
南枝深深懷疑這是最後的晚餐,不然怎麼會出現這麼可怕的場景,不會又下毒了吧。
但我是個瞎子,我看不見,所以我不能很震驚,南枝眼神呆滯,沒有張嘴,伸出手到處摸碗筷。
不光是南枝,在場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然後迅速低下了頭,醫師早早就走了。
「吃呀。」景都宣沒有做過伺候人的活計,他本人看起來也有些不自在,勺子往前杵了杵,「快點。」
南枝小心翼翼吃粥,到後面吃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南枝說道:「哥哥,我想再吃一碗,我自己吃。」
「一碗也是喂,兩碗也是餵。」景都宣又餵了南枝一碗,「以後餓了要說,不要餓了就睡覺,小心一餓就醒不來。」
南枝露出了虛假的微笑,「謝謝哥哥,哥哥真好,我想給哥哥磕頭。」提前給你上墳。
景都宣很滿意孩子的態度,但不甚在意說道:「你好好的,別給我惹事,我太煩了。」
南枝乖巧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聽話,聽哥哥的話。」
聽假哥哥的話,一定弄死他。
景都宣陪了南枝一會,然後走了,侍女又開始重新伺候南枝了。
南枝:……
這就是忽冷忽熱吧,把人搞得暈頭轉向搞不清楚狀況。
誰受得了這樣的精神折磨啊!
沒有人,像故事中的女主角就被折磨得形銷骨立的,庒院所有人都覺得景都宣對女主角好,只有女主角不知好歹,作精一個。
明明少主那麼愛她,對她那麼好,不知道還有什麼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