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分別心的,能夠分別,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怎麼可能堅定地喜歡呀!
南枝不知道辛介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她遲疑了一下問道:「哥哥,你要跟我論道嗎?」
以前的師父就經常和她論道。
通過辯解,通過各種問題經過辯論來論道。
而且,南枝和系統哥哥也會談論很多的事情。
辛介翻白眼,我才不想跟你說話,曲芊一直跟你說。
曲芊看著辛介,過了一會隨意說道:「行了,我去眯一會,你們隨意。」
曲芊走了,辛介也就懶得理南枝了,對南枝說道:「你不要到處跑,屋子裡有很多東西,能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南枝哦了一聲,跟辛介道謝,然後就飄出了屋子。
她是靈體,根本就不需要睡覺。
第二天早上,曲芊起床,來到大廳就看到大廳里,滿滿當當都是人,準確來說,是滿滿當當的靈體。
陰濁之氣森森的,讓這個別墅的光線都暗淡了,陽光都照射不進來。
一大早的,真涼快,真刺激呀!
南枝對曲芊說道:「姐姐,姐姐,我把他們都叫過來了。」
曲芊:……
你這行動力真不是蓋的。→
曲芊看著這些靈體,問南枝:「你怎麼讓他們過來的。」
南枝想也沒想說道:「就叫他們呀。」
曲芊倒水,「他們怎麼願意的?」
南枝:「我跟他們講道理呀。」
講了道理還不聽,那就直接拎過來呀!
這話曲芊可不相信呢,靈體們可都是窮凶極惡的,能講得通道理才怪了。
辛介對著牆壁又踢又撓的,那個靈體又在曲芊的面前出風頭了,可太讓人討厭了。
一晚上就拉過來這麼多人,你這是要幹什麼呀,你要跟我卷嗎?
最討厭這種內卷同事了,而且還不是同事,讓老闆看了,更想要這種手下。
曲芊說道:「不慌,讓我先吃個早飯。」
在曲芊吃早飯的這段時間裡,這些靈體都老老實實呆在屋裡,沒有跑,就算有想跑的,都被南枝抓了回來。
她一本正經告訴逃跑的靈體:「不能逃跑,你現在被抓住了,就要坦白從寬,就要接受懲罰。」
靈體們:……
我做錯了什麼,就要接受懲罰呢?
簡直離譜。
就想回到主人的身邊。
不在主人身邊的第一天,寂寞。→
不知道主人發現他們不見了,會不會很著急,會不會很難過。
但靈體們的智商談不上多高,更多的時候都是渾渾噩噩的,尤其是業力孽力纏身的靈體們。
吃過早飯,曲芊洗漱了一番,難得換上了長袍,看起來很有范。
曲芊直接在大廳里設置法場,準備在這裡將所有的小鬼都超生了。
工作量很大,曲芊對南枝說道:「你看好他們。」
南枝點頭,「姐姐,你放心,我肯定不讓他們跑了。」
辛介立刻跳出來說道:「姐姐,我也能看著他們。」
曲芊點點頭,「很好。」
靈體們心裡害怕,忍不住鬼哭狼嚎了起來,叫嚷著要回到主人的身邊,只有主人才能給他們安全感。
曲芊開始行動了,劃破自己的手指,血液融入了清水中,然後將清水撒到每個靈體們的身上。
一旦沾上血水,這些靈體們就沒有不哀嚎的,身上嗤嗤地冒煙,仿佛被潑上了熱油,痛苦得在地上打滾,連魂體都變得單薄了起來。
有一些甚至開始變得透明起來了,風一吹就消散了。
一些小鬼想要攻擊曲芊,但被曲芊撒上了更多的血水,嗤嗤作響。
南枝和辛介看到這一幕,都下意識離曲芊遠一點,這個東西看起來好可怕的樣子。
就怕沾上一點都分外痛苦。
做完這些事情的曲芊有些疲憊,以前更大的法場也是做過的,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身體沒有修煉過,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南枝一看,這些靈體都變得眉清目秀了起來,之前都是一個個渾身冒煙的傢伙們,面目可憎,但現在變成了正常孩子模樣。
有大有小,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魂體幾乎透明,有的還行。
快要消散的魂體無比惶恐,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了,而且還沒有一點力量了。
好可怕呀!
曲芊只是說道:「這是你們要付出的代價,魂體的力量有限,等到徹底消耗完了,就徹底消失了。」
「要將你們身上的業力孽力灼燒了,勢必就要將一些魂力一併灼燒了去。」
「你們以為做了壞事沒有代價嗎,有的,這就是代價。」
曲芊歇了一會,閉目養神,沒有聽鬼哭狼嚎的聲音。
一些靈體不甘心,紛紛朝曲芊攻過去,叫嚷著還我們力量,把我們的力量還給我們。
孽力和業力既是痛苦,也是力量,而且在消磨了這些業力孽力,還將很多的魂力也給消了。
做靈體都是最弱的。
「你們幹什麼,敢靠近姐姐。」辛介立刻擋在了曲芊的面前,替她抵擋這些靈體。
「當……」
這些靈體撞在了結界上,傷不了曲芊分毫,辛介頓時鬆了一口氣,得意洋洋說道:「你們這些靈體也敢傷姐姐。」
屬於狗仗人勢了。
那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就牙癢,說不出來的賤啊!
這些靈體拿曲芊沒有辦法,只能將矛頭對準了南枝,圍著南枝,激憤道:「你不是說這是重新做人的機會嗎?「
這是什麼機會,根本就沒有機會。
尤其是魂力變得單薄的靈體,更是氣憤。
是要重新做人,但沒有要這樣的。
南枝一臉正常,很正經地說道:「這就是重新做人呀,你看,你們身上的孽力都沒有了呀,這還不是重新做人嗎?」
南枝想了想又說道:「不會吧,不會吧,你們做了壞事,一點代價都不想付出,就能重新做人嗎,哪有這樣的道理呀。」
做了壞事的宋荷,現在正在監獄裡面改造呢。
你們也需要改造呀!
曲芊:……
這個孩子!
這麼陰陽怪氣的,是想被人打死麼?
這兩個孩子都是賤兮兮的,一個得勢就叭叭的,一個挑事能力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