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話音一落,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
俞昭,不能修煉的廢物。
俞晧,這一代最強,最有天賦的人!
不能修煉的廢物打敗了最強的。
這簡直不可思議,讓人感覺不真實和荒誕。
俞昭一個廢人這麼強嗎?
俞晧一修煉者這麼弱嗎?
感覺世界都顛倒了,有些認知都變得扭曲和模糊了起來。
更多人都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
是不是俞昭作弊了?
是不是俞晧讓著俞昭。
可是沒有道理呀,俞晧為什麼要讓著俞昭呀?
這是一隻風翼神虎呀!
就這麼放棄一隻風翼神虎,俞晧真的甘心嗎?
大家看著俞晧和俞昭,臉上都有些不可置信。
跟著俞晧的弟子們都喊了起來:「皓哥,皓哥,你接著跟他打,他都起不來了。「
「就是皓哥,你認什麼輸呀,你這麼強,怎麼可能打不過俞昭呢?」
「皓哥,打,接著打……」
一時間俞晧被架在火上,他這一認輸,損耗的是兄弟們心中的威信,所以,俞晧才說,最強的註定被打敗。
只有打敗最強的,才能成為最強的。
俞晧此刻面對的,不光是兄弟們疑惑的,還有長輩們失望的眼神。
俞晧只是說道:「我輸了,昭弟,你贏了。」
俞昭艱難爬起來,對俞晧拱手作揖道:「是皓哥讓著我。」
俞晧認了兩次輸,大家也確定了俞晧認輸了,俞晧神色不變下了擂台,走到了隊伍里,周圍都是七嘴八舌質問,詢問以及擔憂。
俞晧揉了揉眉心:「好了,我累得很,讓我耳根子清靜一點。」
有些事解釋不了,俞晧也知道,這一刻,隊伍人心有些分崩離析了。
就這樣吧,如果不是知道一些事情,俞晧心裡肯定鬱悶,但現在只有無奈。
他看了一眼籠子裡的小腦斧,小腦斧也看向了俞晧,南枝說道:「你好棒,謝謝你呀,你肯定能打得過俞昭的。」
反正南枝覺得俞晧對俞昭放水了,沒有那麼認真,甚至有點敷衍。
南枝在俞竑複製院子呆了一段時間,天天看俞晧努力修煉,就是一個揮劍也會練上成千上萬遍。
在陣法里揮劍就顯得很敷衍了,花里胡哨的。
俞晧:……
就無語!
他算是看出來,小腦斧在騙吃騙喝這方面簡直天賦異稟。→
可心裡知道,但也不生氣,只有無奈。
俞晧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話,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說,只是挪開目光。
「看看俞昭那得意的樣子。「
「皓哥,你是不是沒有用實力呀?」
「不應該呀,皓哥你這麼努力,怎麼可能打不過俞昭呢?」
俞晧只能說道:「陣法這方面,我確實有點弱,輸了就是輸了。」
俞晧轉頭,看到了自己父親站在拐彎的地方看著,大約是來看,事情是不是如命運一般發展。
俞晧的心裡又酸又澀,又想到父親這是為了俞家。
父親有自己的道,都說他冷酷無情,可父親做的事情,其他人又能知道呢?
父親像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俯視著,似乎知道什麼,就顯得很冷淡,因為知道不慌張。
俞晧不知道有上帝視角這個詞,但又這樣的感覺。
俞竑對兒子笑了笑,轉身走了,看背影都懶散懶散的。
俞昭拖著受傷的身體,緩慢從擂台上下來,大家都看著他,以一種陌生的眼神打量著俞昭。
像是要重新認識俞昭。
從今天開始,俞昭廢物的名頭恐怕要摘了,哪怕摘不了,至少也會讓人知道,俞昭是真的聰慧,無論是心性還是毅力方面,都是極好的。
不到十歲的孩子,能看得進去書,能把書里的只是化為己用,這何止是聰慧呀,說一句天才也不為過。
哪怕不能修煉,也能在其他方面為家族做貢獻,再叫廢物就不合適了。
俞靖站起身來宣布:「按照規矩,應該把風翼神虎給俞昭。」
大家立刻說道:「沒有問題,應該給俞昭。」
俞靖趁熱打鐵,「現在就契約。」
南枝一聽契約就焦躁得很,小小的籠子裡都不夠她轉身的,急得恨不得咪咪叫。
南枝對俞昭說道:「俞昭,俞昭,能不能先不要契約。」
「我的生死在你的一念之間,我還沒有想好,沒準備好。」
俞昭聽著腦子裡奶聲奶氣的聲音,特別焦急,再對上小腦斧眼淚汪汪的。
俞昭想也沒想對父親說道:「爹,爹,先不要契約。」
俞靖看著兒子:「怎麼了?」
「爹,等以後,等以後我跟小老虎感情好了,在契約吧。」俞昭說道。
俞靖只是說道:「現在不契約,以後它的實力越來越強,就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會反噬你。」
俞昭肯定道:「爹,我可以。」
看著自信滿滿的俞昭,俞靖沒有多說什麼,「一旦有什麼情況,會立刻契約。」
俞昭:「好的。」
俞靖打開了籠子,南枝從籠子裡面出來,為了表示親密,南枝舔了舔俞昭的手,舌頭上的倒刺刺得俞昭微微有些刺痛,但俞昭很高興。
小老虎親近他了,他能理解小老虎心中的恐懼,他是把小老虎當成朋友的。
俞晧在旁邊看著,看著小老虎躲過了契約,再看看一臉天真純潔,沒有經歷過修真界毒打的俞昭,到時候該多麼憤怒啊!
要知道小老虎一直想去後山,多半是想跑路,叢林生靈,自然嚮往著自由。
俞晧提醒了俞昭一句,「昭弟好好看著它吧。」
俞昭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俞晧,下意識摟緊了小老虎,那模樣似乎是有些怕俞晧跟自己搶小老虎。
俞晧:……
他轉身走了,身後跟著一群人,他們時不時回頭看看俞昭和小老虎。
「皓哥,真的就被小老虎給他了?」俞時問道。
被俞昭打敗了,俞時到現在都還接受不了。
俞晧停住了腳步,看著俞時說道:「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是俞昭的就是俞昭的,以很公平的狀態。」
俞時不服氣,「這算什麼公平,這根本就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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