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了,陸縉辭職了?
離開了這裡?
他去哪裡了?
關馨一時間陷入了茫然無措和恐懼,她有些意識到,她弄丟了一個人,她弄丟很愛很愛的人。→Google搜索閱讀
現在她找不到那個人了……
關馨問店員:「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店員尤其奇怪地問道:「你打聽陸縉做什麼,你跟陸縉什麼關係呀?」
該不會又是什麼下頭女,跑來堵陸縉吧,陸縉在門店,銷售額都上去了很多,很多人跑來看帥哥。
追著陸縉要微信,跟陸縉表白的,不知道公司派來的店長是什麼身份,但是一身的氣勢和氣質讓他鶴立雞群。
讓一些來店裡的小姑涼捧臉尖叫,盯著陸縉看。
但陸縉面對這些打量都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從來不給聯繫方式。
這種事情見多,見到又有人問陸縉,店員理所應當覺得,是迷戀陸縉皮囊的女孩子。
店員的眼神讓關馨本能地感覺到不爽,尤其是對方有些輕視和無語的表情。
以前她還是總裁太太呢,這些人不過是給陸家打工的。
富裕生活滋養出來的一絲絲傲慢,讓關馨現在有些受不得氣。69🅂🄷🅄🅇.🄲🄾🄼
她直接說道:「我是陸縉的老婆。」雖然是前老婆,但他們曾經是夫妻。
店員:……
可真他嗎扯淡啊!
真是腦補成真了,瞎扯淡嘛,真是你老公,一個多月了,都不知道你老公走了。
看到帥哥就喊老公,這是花痴病。
店員:「陸縉陸店長已經離職了,早在一個多月前就離職了。」
店員未卜先知地又回了一句,「我們不知道陸縉去哪裡了。」
你的老婆身份根本就是你臆想的。
清醒一點!
關馨的臉色賓得有些難看的,她無法掌控和得知陸縉的動態,讓她很焦慮很難受。
下意識就要哭泣,就要掏出手機找陸縉。
店員看到關馨搖搖欲墜的身體,心裡害怕,可千萬不要倒在店裡,快走,快走啊!
好在關馨終究沒有倒在店內,而是搖搖晃晃出了門店,蹲在了櫥窗外面,頭埋在胳膊間,嚎啕大哭了起來。
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了看,不過都沒有多關注,匆忙走了,畢竟誰還沒有一個崩潰的時候。
這個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
大家都有各種各樣的煩惱,只是會努力控制,不再公眾場合表現出來,除非真的忍不了,崩潰了。
現在的關馨就崩潰了,崩潰的點在於,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就不知道關於陸縉的事情。
陸縉如同星星一般,星光漸漸熄滅,漸漸消失在她的世界,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哪怕是離婚了,可關馨覺得是相愛的,只要是相愛的,就還會有以後,就還會有故事。
可現在,關馨沒有那麼確定了,她惶恐無比,迫切想要抓住一些東西,她哆哆嗦嗦地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傳來了陸縉的聲音,關馨崩潰大哭:「陸縉,陸縉,你在哪裡,在哪裡,我看不到你,看不到你。」
陸縉扯了扯領帶,他吐了一口氣,渾身都是菸酒曖昧氣息。
陸縉自己出來創業,就知道創業有多難,身處這個環境中,總有各種各樣的不得已和誘惑。
背靠陸家的時候,大家有事說事,做事就好,哪裡還需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身邊沒有個漂亮秘書和小蜜,人家還要往你身邊塞,仿佛大家都幹了齷齪事,才能一起做生意
能拒絕得了一次,還有兩次三次。
陸縉以前可從來不會遇到這種問題,哪怕現在他說出了陸家,人家就更想討好他,硬塞一些東西。
陸縉在包廂里實在透過不起來,來洗手間洗把臉,又接到關馨的電話,一下讓陸縉的心上壓著難以擺脫的巨石。
壓抑又沉重,耳邊聽著關馨的哭聲,陸縉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只是說道:「我在談生意。」
「陸縉,陸縉,我想見你。」關馨低著哭腔,聲音柔弱而惶恐,令人心生憐惜和保護欲。
關馨抽了抽鼻子,忍著沒有讓陸縉立刻來見她,只是問道:「你什麼時候結束。」
「我在外地出差。」陸縉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外地?!
你真的在外地?!
還是找一個不想見面理由?
關馨內心翻湧,想要哭著大聲質問,但是他們離婚了,她甚至都沒有資格問這樣的話。
後悔,非常後悔!
關馨後悔離婚,這一刻尤其後悔!
離婚了,就意味著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以前理所應當的事情,現在都是奢求。
陸縉又補充道:「什麼時候,不太清楚,關馨,我離開了陸家,自己獨立創業,有很多事情都不明朗,你聽話好嗎?」
關馨哭噎著點頭,「我知道了,我等你。」
陸縉心口一窒,我等你,這不是美好的期盼,而是沉重的壓力。
創業雖然辛苦,但對於陸縉來說,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簡單。
他甚至覺得,哪怕上工作上再辛苦也是身體上的辛苦,而面對一些情感的時候,是心累,充滿了無力感。
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使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沒有了關馨的打擾,陸縉只感覺到輕鬆了,創業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稍微想一想關馨,就覺得根本不是問題,都是小問題。
跟關馨相比,世間事情都有跡可循,問題都有法解決,可面對關馨的時候,實在難。
「關馨,你不需要等我,你好好享受生活,遇到了相愛的人,也可以相愛,不要等我,我太疲憊了。」
陸縉覺得自己好像喪失了愛人的能力,想到要愛一個人,他湧上的不是幸福,而是恐懼和疲憊。
這段時間的輕鬆愜意,他甚至都覺得是自己偷來的閒暇時光。
甚至心中卑劣地想,如果就此分開也好。
要不要這樣就此分開。
可是他跟關馨那麼相愛啊,怎麼就這樣了。
濃重的負罪感與輕鬆感交織著。
「不用等你,陸縉,你什麼意思?」關馨哇的一聲哭得更加大聲了,「你果然不愛我了,變心了,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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