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6章 證道31

  第1519章 證道31

  南枝由衷佩服容易之的勇氣。

  他膽子真大,居然挖裴承安牆角。

  裴承安談不上多麼喜歡婉娘,畢竟婉娘只是一個凡人。

  裴承安自傲無比,打心裡不覺得凡人跟自己是一樣平等的人。

  可杜婉娘是裴承安斷情的工具,關係到裴承安的大道。

  容易之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撅裴承安的通天大道。

  桃花鎮的流言真是離譜,連隔壁縣都知道了。

  為什麼桃花鎮的人就覺得,裴承安就是要跑路的人呢。

  不得不說,看人真准。

  南枝堅定道:「你聽錯了,我相公是回家辦事,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容易之嘆氣,順著南枝的話:「我知道,婉娘,我都懂。」

  你懂個der!

  南枝:「即便如此,我的心裡也只有相公一人,容公子,你前途無量,何必將目光放在我身上呢?」

  容易之神色傷感,眼神很落寞:「婉娘,第一次我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對你日思夜想,我跟父母說了,只要考中了,我就娶你。」

  「而且,我們還遊街逛燈會,我們還一起猜謎,彼此約定好了,你都不記得了嗎?」

  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分不對勁。

  你怎麼就情根深種了,婉娘的印象中,你連一面之緣都沒有。

  如果容易之真的出現,以容易之的面容,原主不可能不記得。

  畢竟人都喜歡看長得好看,氣質出眾的人。

  裴承安一走,怎麼冒出妖魔鬼怪來了。

  容易之該不會是個妖吧。

  南枝默默退後兩步,擰著眉頭,看著容易之不說話。

  容易之見她不說話,神色更焦急了,忍不住跨步靠近,「婉娘,你怎麼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他的神色情真意切,「那天晚上我們吃了糖膏,猜謎拿到了一個兔子花燈,你說你喜歡,要一直掛在家裡。」

  他著急,「我們現在就去藥鋪,去找兔子花燈。」

  南枝甩開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這會,好些人都往這邊張望。

  估摸著又有新的流言。

  杜婉娘的男人跑了,又找了個新男人。

  「好,我不拉你,我們現在去藥鋪,杜大夫一定還記得我。」

  他臉色有些緋紅,皙白挺翹的鼻尖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下襯得他容色絕殊。

  仔細看,容易之有些姿色在身上。

  「杜大夫,杜大夫,你還記得我嗎?」

  來到醫館,容易之就立刻找到杜大夫,焦急忙慌問杜大夫,記不記得自己。

  杜大夫看著來人,神色有些迷茫,似乎在回想,過了一會,才道:「是不是容士子?」

  「對了,就是我,杜大夫,你還記得我啊?」

  杜大夫點頭,「嗯,還記得一點,像你這種年紀屙不出屎,用手扣的很少。」

  南枝:……

  這麼炸裂的嗎?

  原主怎麼沒印象呢。

  容易之連忙對南枝道:「婉娘,你看,他們都記得我呢,你怎麼就不記得我。」

  「我被拘在家裡讀書,沒來見你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你別裝作不認識我,我心裡難受。」

  杜大夫聽著容易之的話,皺著眉頭道:「婉娘已經成親,你跟她說這樣的話,讓人以為婉娘不守婦道,切不可再說。」

  南枝點頭贊同,一個裴承安已經心力交瘁了,再來一個,不行的。

  容易之立刻道:「杜大夫,婉娘的丈夫不是走了嗎?」

  杜大夫癟嘴,「走了又不是死了,別糾纏。」

  容易之的眼淚都出來了,「明明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認識婉娘的。」

  「都怪我,都怪我讀書。」

  容易之蹲了下來,縮小成一團,特別沮喪,特別可憐。

  南枝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趕緊走吧,別誤了自己性命。

  有誰阻攔了裴承安太上無情之道,都會死,會被碾壓,如螻蟻。

  尤其是現在的裴承安,並未開悟,殺起來毫不留情。

  容易之抬頭,他眼圈都是紅的,別說,男人流淚,倒是有一番風情,他抽噎地說道:「婉娘,你好殘忍,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

  南枝很想說,沒讓你滾已經是客氣話了。

  南枝:「我只愛我相公,你走吧。」

  容易之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婉娘,你怎麼能這樣,我們說好的。」

  南枝:……

  啊這,不是,你……

  你咋這樣呢。

  南枝也想問,你怎麼能這樣呢。

  南枝咬牙道:「別嚎了。」將他拖到藥鋪後院。

  容易之擦了擦眼睛,委屈巴巴看著南枝,「婉娘,你不記得我就算了,你居然還跟別人成親了。」

  「不過我不會嫌棄你成親了。」

  南枝斜眼看著他,「咋的,你準備做外室啊。」

  容易之如遭雷擊,眼淚更是撲簌簌,「婉娘,你居然連個正經名分都不給我,還讓我做外室,不行,我家人不會同意的。」

  「你本就是二婚,家裡人勉強同意,讓我做外室,我是讀書人,不行的。」

  南枝:……

  如此性子,原主怎麼會不記得呢?

  南枝對容易之產生了懷疑,也對原主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到底是不記得了,還是被人給篡改了,亦或者,本來就沒有這個人的記憶。

  總之,這個男人來得蹊蹺,說哭就哭,哪個正經讀書人是這樣的。

  南枝:「別哭了,哭得人很煩。」

  「嗝……」容易之打了個哭嗝,控訴道:「婉娘你傷害了人,還不讓人哭,你太欺負人了。」

  南枝深呼吸,容易之看到她臉色不好,非常識時務地閉了嘴,但眼神依舊盯著南枝,飽含控訴。

  南枝實話實說,「我真的不記得你了,所以,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不然,我相公回來,不會放過你。」

  容易之認真看著南枝,喃喃道:「怎麼會不記得呢,怎麼會不記得。」

  「婉娘,你是不是頭部受傷了,得了失魂症,所以不記得我?」

  南枝扯了扯嘴角,「沒有,我記得所有人,但不記得你。」

  容易之又是哇的一聲,「我不服,不服,婉娘怎麼會不記得我。」

  他咬牙看著南枝,「我要帶你去大州府,去看大夫,治好你的頭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