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眯著眼睛看著三個面首。【】
果然,你們都是人才呢?
南枝倒是試探出了一些皇帝的意思。
這讓南枝心裡愉悅,雖然被人針對了,但不被人針對就是庸才。
本宮,是要做皇帝的女人。
南枝看向了左驍,左驍最是謙謙君子,有種溫潤如玉之感。
他問南枝想不想反擊。
南枝想考驗一下左驍,「說說你的想法。」
「現在本宮的名聲壞了,你能想辦法挽回本宮名聲嗎?」
開始傳的長公主不守婦道,為了能夠養面首,所以殘害駙馬。
甚至還有人說,是長公主派人勾引駙馬,駙馬上鉤了,然後落得如此下場。
現在又讓孩子傳唱童謠,再下去,南枝覺得自己是手撕壯男,徒手挖心的夜叉了。
左驍搖搖頭道:「名聲不重要,人在世上,名聲有好有壞,即便是陛下也沒有多少好名聲。」
「臣想著,與其澄清,不如讓敵人痛。」
南枝還是問道:「那你覺得,我的敵人是誰?」
左驍很淡然說道:「自然是周家,長公主最近與周家交惡,如果周家打算利用幾家普通百姓的命拉公主入局,到時候陛下也不能袒護公主。」
陛下對駙馬那麼秉公執法,怎麼,輪到自己女兒了,就法外有情了?
南枝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敵人是周家,那我們能做什麼呢?」
那幾家的百姓自然要救下,但也是被動防禦。
而且,這一切都是往最壞的方向想,最壞的結果。
假設這是一個陰謀。
左驍說道:「公主的駙馬應該走了有幾百公里了吧,如果駙馬逃跑,就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周家已經將駙馬替換了呢。」
「實在不行,公主就派個人把駙馬劫了,帶回京城,悄摸扔回周家。」
南枝瞅著左驍,對懷慶說道:「給左驍公子支五十兩。」
養著吧,花不了幾個錢,但如果去了別家對付她,遭老罪了。
用周遼的命震懾周家,但狗急容易跳牆。
不過跳牆讓如何,倒要讓皇帝看一看周家狗急跳牆的樣子。
南枝吩咐暗衛去調查周遼的流放情況,如果駙馬跑了,不需要做什麼,稟告皇帝,如果周家做了什麼,更要稟告皇帝。
如果一切如常,就等他們這邊的消息。
如果這真是一個陰謀,就將周遼劫了。
如果不是,那麼周遼就能活。
暗衛明白了,帶著一隊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追流放隊伍。
南枝看向水維,問道:「你家裡有錢,多有錢?」
水家,南枝在腦海中搜索,那個水家,還有點錢。
並沒有搜索出什麼結果來。
水維搖頭道:「不知道,沒算過。」
「不過水家的錢就是公主你的錢。」
南枝一笑,「這多不好意思呢?」
水維:「公主受用得,臣是公主的面首,希望公主榮華。」
南枝嘖了一聲,信你個鬼。
末了,南枝讓懷慶給每個面首公子都支了五十兩。
懷慶:……
這才來幾天呢,真是花錢如流水。
這兩百五十兩就沒有了。
而且這些面首還得吃好喝好。果然,溫香軟玉都需要金錢支持。
水維口口聲聲自己家裡數不清的錢,但五十兩還是高興笑納了。
三個面首公子揣著銀子回到了院子,南枝叫懷慶讓人盯著三個人,看看他們跟什麼人有接觸。
懷慶立刻問道:「公主,他們是奸細嗎?」
可這是陛下賜的人,即便真的是奸細也不能做什麼?
南枝瞪了一眼,『先看著。』
懷慶立刻去辦,珊瑚在一旁低著頭看腳尖,又時不時抬頭看南枝,那副我有最的樣子已經刻在了臉上。
南枝問道:「什麼事?」
她在思索,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明日一早就會出結果。
今天晚上應該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珊瑚立刻委屈屈巴巴說道:「公主,奴婢沒做到。」
南枝:「……什麼?」
珊瑚說五位公子都不願意教她識字,她纏了很久,他們都不理會。
珊瑚甚至搬出了公主,但五個公子雖然態度軟和了一些,更委婉拒絕了。
南枝:『他們都說什麼了?』
珊瑚:「顧揚公子說我現在應該去啟蒙,讓長公主給我找個啟蒙老師。」
「水維公子說他沒什麼文化,做不了老師。」
「康弘公子說他不太適合收徒,他收不了徒。」
「吉漣公子說讓我去找左公子。」
「左驍公子先讓我背大學,把大學背會了,再教我。」
珊瑚沒有被知識污染過的清澈眼神,看著南枝問道:「公主,大學是什麼,大學好背嗎?」
南枝:……
反正他們在公主府也不做什麼事,教個鐵疙瘩腦子珊瑚,看他們能不能教出來。
南枝對珊瑚說道:「你們就去讓他們教你識字」
珊瑚有點痛苦,「公主,他們不理奴婢。」
南枝:「沒事,天天去。」
讓他們感受一下鐵疙瘩腦子的威力。
珊瑚點點頭,隨即堅定地說道:「奴婢聽公主的。」
南枝微笑,「很好。」
珊瑚又跑去煩面首公子們了,院子裡三個面首都有點無奈。
水維和康弘都看向了文化人左驍,「要不,你教一教。」
公主明顯就是給他們找事情。
左驍抽了抽臉皮,看著珊瑚,一看就不是什麼聰慧的樣子,那雙眼睛就透著愚鈍。
左驍揉了揉眉心,公主真會給他們找麻煩。
左驍到書桌前寫了一封信,交給珊瑚,讓珊瑚帶著信去找京城一處小院,將人帶過來。
珊瑚接過信,沒有照辦,而是非常死板找南枝稟告事情。
在珊瑚心中,公主才是她的主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救了兩次。
一次在周家,公主收留了他們父女,才能活下來。
南枝看著信,眯了眯眼睛,左驍這是要給誰傳遞消息。
南枝讓珊瑚去,但派了人跟著珊瑚,看看那個地方有什麼情況。
珊瑚得到了主子的肯定,帶著信就出門了。
珊瑚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院牆上爬滿了藤蔓,開出了鮮艷的花朵兒,一個雅致浪漫的小院子。
珊瑚敲響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一臉少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