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夫人質問的眼神,紫嫣認錯,對傅文軒說道;「對不起,都是我大意了,給孩子的房間裡點上了香。」
「來到侯府,我怕孩子不適應,就準備點上以前用的香,但以前的香沒有了,我想著用這樣的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沒想到這麼對孩子不好。」
以前的香都是天然的果香,都是果皮弄出來的,對孩子有好處。
大人用的香都是舒緩情緒,甚至助眠的。
傅文軒連忙說道:「這是我的失誤,以前的香我讓人送過來,清玉閣的事情我來操辦,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了你和孩子。」
紫嫣一臉感動:「侯爺,你對我真好,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麼對我。」
老夫人在旁邊看著,心裡格外不舒服,或許母親對兒子都有一點占有欲的,看到自己的兒子對一個女子如此殷勤。
兒媳就算了,這個紫嫣不就是一個卑賤的小妾,連小妾都算不上,不過是一個外室。
老夫人突然出聲,打破了兩人旖旎的氣氛,「我在想,是不是紫嫣一個人照應不過來這麼多孩子,我想著,有人幫忙照顧才好。」
如果是之前,老夫人必然看在三個孩子的面子上,讓三個孩子跟著紫嫣,但經過了一些事情,僅僅是兩天的時間裡,老夫人就覺得紫嫣是一個挺能攪合事情的人。
關鍵是,她喜歡攛掇傅文軒來達到目的。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兒子是別人手裡的刀。
就怕有一天這把刀會插到老夫人自己的身上。
她有點害怕。
說白了,整個侯府都是要靠傅文軒的,也都是傅文軒的。
傅文軒是侯府的支柱。
紫嫣看向了老夫人,似是知道老夫人想說什麼,她立刻說道:「老夫人,我照顧的過來的,之前我也是這麼照顧他們的,他們一直都是好好的。」
老夫人冷淡說道:「那怎麼會給孩子點錯了香,小孩子哪裡能用香,肺都還沒有長好,給他們點什麼香,莫名其妙。」
紫嫣可憐兮兮說道:「老夫人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犯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老夫人還沒有說什麼,傅文軒立刻說道:「你沒有錯,你帶著孩子,難免有什麼過錯,怎麼可能什麼錯都不犯呢。」
傅文軒看向了老夫人;「娘,看在紫嫣生了三個孩子,又幸苦照顧三個孩子,你就不要過多為難她。」
老夫人:……
她一口氣憋在心裡可難受了,都還沒有說什麼,兒子就這樣替她說了。
我怎麼就為難她了。
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見多了各種女人,這個紫嫣就是一副小妾做派,可把老夫人噁心死了。
老夫人深呼吸,露出了勉強的笑容,「我怎麼會為難她呢,她是侯府的大功臣,我指定供著她,還想著以後再給你生幾個孩子呢,讓侯府的子嗣豐盈起來。」
傅文軒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看向紫嫣的眼色帶著曖昧,紫嫣臉頰上湧上了羞澀的嫣紅。
老夫人:……
她是一點都不想看兒子和小妾之間的事情。
就是當著她的面,能不能不要這樣。
這一會,老夫人感覺自己的胃疼,氣的。
但老夫人心裡不舒服,怎麼也得膈應一下人,「紫嫣是個好福氣的人,能夠生下孩子,你們都還年輕,以後肯定有很多孩子。」
「我想著,讓一個孩子記到文鶯的名下,也讓當家主母的身邊有個孩子,以後理所應當繼承侯府是不是。」
不光能繼承侯府,還能繼承范家那邊的官場資源。
就紫嫣,能給孩子什麼?
只要記到了文鶯的名下,到了范家,可不就是寶貝蛋嗎,有了范家的扶持,以後孩子的路也好走。
聽到要搶孩子,紫嫣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煞白了,她無法反駁老夫人的話,只能用心碎的眼神看著傅文軒。
傅文軒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老夫人率先對傅文軒說道:「你也別先拒絕我,好好想一想,侯府需要跟范家有更深的關係,如果孩子有范家那樣的外家,以後的路就更好走。」
到了範文鶯的名下,就是範文鶯的孩子。
傅文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意動之色,畢竟作為男人,事業才是最要的,作為父親,當然是想給自己孩子更好的東西。
能讓兒子走的更加順暢少吃點苦頭也好。
能娶到文官范家的女兒,還是傅文軒的祖父硬著頭皮,死皮賴臉跟范家結親。
畢竟作為文官,一向是瞧不起武官的,侯府有爵位是因為祖上是開國功勳。
紫嫣看到傅文軒的神色,心中大駭,難道傅文軒真的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嗎?
她用心碎的眼神看著傅文軒,希望傅文軒不要真的將孩子送走。
這三個孩子,無論是把誰送走,都無疑是要了她半條命。
老夫人立刻嘲諷道:「能讓你的孩子記到文鶯的名下,那是你孩子的福份。」
「你能給孩子什麼,范家的老太爺是兵部尚書,範文鶯的父親現在也是四品大員,還有幾個哥哥也是正經科舉考出來的,現在雖然職位低,但也是前途無量。」
「你呢,你有什麼?」
紫嫣頓時說不出話來,緊緊咬著嘴唇,顯得非常可憐。
我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不過是從小被父母賣給了牙子的奴隸罷了。
範文鶯是好命,家裡人都是高官厚祿,可她也不想自己有這樣的命運,可是命能輪到自己選擇嗎?
范家也不過站在萬千百姓的枯骨上,吸收所有范家之下的人的血液成就的富貴榮華罷了。
紫嫣看向了傅文軒,淒婉道:「侯爺,我什麼都沒有,你知道我的身世,我從小就被父母賣了,我沒有家了,從此我就在心裡發誓,以後我一定不會讓我的孩子離開我,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這……」傅文軒有點猶豫。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為了自己的一點小情小愛,彌補自己的虧欠,將孩子困在你的身邊,又毫無助益,當真是鼠目寸光。」
老夫人疾言厲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