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是要經過極為痛苦的改變,手術的勇氣和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嘲笑整容的幹什麼?
反正南枝覺得,自己可沒有那樣的勇氣,沒有勇氣就不會去酸整容的。
不過尤霜是無痛變美,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顯然,尤霜並不知道這樣的禮物會有什麼代價。
秦屏直接說道:「天生麗質才叫真正的美麗,一個整容變美的,怎麼能叫美人呢,這叫欺騙。」
「人為的東西就是有一股匠氣和死板,還要時時刻刻去修理,跟個機器人一樣。」
南枝大為不解,「爸爸,你的出生不也是人為的嗎,維護面容就像維護健康一樣,你的身體不會生病嗎?」
這兩性質不是一樣的?
反正在南枝看來,就是一樣的。
像尤霜那樣,面容的醜陋帶來了很多困擾,可以通過醫療手段來改變。
就像有很多蚊子,使用蚊香將蚊子熏走,蚊香就是一個工具,讓自己好受的工具,而不是一直忍受著蚊子的侵擾。
秦屏被小孩子問得啞口無言了,直接說道:「你個小孩子懂什麼,即便漂亮了,她的基因和內里也沒有改變,生出來的孩子非常丑。」
南枝幽幽說道:「她也沒想跟你生孩子。」你想得太多了。
秦屏:……
煩死了,向著外人說話。
秦屏對南枝說道:「你知不知道我變成這樣,都是她乾的,讓她的姘頭做的,她非常惡毒,還吃死孩子,你看她天天吐那口紅,就是吃了死孩子,還帶著血。」
南枝:……
大人就喜歡恐嚇小孩。
南枝立刻不說話,憨態可掬給秦屏倒了一杯水,餵到他嘴邊。
秦屏喝著水,看著女兒稚嫩可愛的面容,她一臉認真,秦屏突然有點感動。
他出事了,開始的時候,很多人一波一波來看自己,病房都塞不下,外面走廊還排著隊,但時間長了,看自己人越來越少了。
就是父親都很少來了,公司里的事太多了。偶爾打電話問一問。
一直都是這么小的女兒在旁邊,雖然幫不了什麼忙,但讓秦屏感覺自己的身邊有人,沒有那麼孤單,好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秦屏這個時候,突然生出了那麼一絲慈愛,問南枝:「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爸爸給買。」
南枝抬頭看了一眼,看秦屏一副自我感動的模樣,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麼要買的。」
這個時候倒像是一個慈父了,但來得太遲了。
而且這個時候慈愛是因為秦屏處於劣勢,就知道要好好培養父女感情了。
南枝只是笑了笑,卻說道:「我希望爸爸的病能快點好。」
「嗚……」病房裡的開水壺好像開了,秦屏的嘴裡就發出了這樣哭泣,讓南枝的表情變得嫌棄起來。
真是讓人無語。
南枝就看著陷入了敏感脆弱的秦屏變成了開水壺。
秦屏還是比秦靈靈好命,秦靈靈出事了,身邊可是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秦靈靈就像一隻不斷哀嚎消耗自己生命里的幼獸,在驚懼中死亡了。
像秦屏這樣已經有了抵抗力的人,是不會被嚇死的,但他現在變得依賴人了。
啊呀,父親變成這樣了,依賴和期待孩子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
培養感情也是可以的呀!
就是不知道,以後的秦屏會找一個什麼樣的妻子,現在秦屏變成這樣,恐怕這個圈子裡沒有多少女人願意嫁給他。
而且,秦屏的名聲也是臭不可聞,票倉,噁心,不自律,還被人騙了,說明腦子有問題。
現在還殘疾了,能娶到好的妻子才怪了。
而且,南枝給秦屏餵的藥,還沒有過藥效,並且,尤霜還給秦屏餵了藥,就是不知道那樣的藥對秦屏的身體有沒有傷害。
連宿主都會傷害的系統,怎麼會對其他人有憐憫之心呢,恐怕那樣的藥也是虎狼之藥。
嘖……
南枝對此表示非常遺憾,但喜聞樂見。
或許,以後,秦屏就只有秦靈靈一個女兒了。
至於秦老爺子還有沒有其他的繼承人,就不知道了,不過,秦屏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
只是手廢了,腿廢了,但又不是繼承皇位,不能有缺陷。
南枝眯著眼睛,心裡卻在想著秦屏廢了,秦靈靈以後的生活。
秦屏捨得花錢,私家偵探很快就將結果弄過來了,令人驚訝的是,並沒有尤霜整容的記錄,就非常奇怪,可謂是相當地奇怪。
秦屏很無語,「不可能吧,她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只要是手術,都有恢復期吧,「沒有查到恢復時期的照片嗎?」
私家偵探搖搖頭,「真沒有,後來尤霜變漂亮之後就喜歡拍照了。」
秦屏又問道:「會不會是去國外做的。」
真是有錢人的思路。
私家偵探沉默了一會說道:「以尤霜的家庭條件,不足以支撐她出國整容,而且,她也沒有出境記錄。」
秦屏是滿腦子問號,「她是神仙吶,突然就變得這麼漂亮了。」
秦屏腦洞大開:「會不會尤霜不是以前的尤霜,那個長得醜的尤霜呢?」
私家偵探的腦子也是一懵,有些佩服秦屏的腦洞,「你是說,這個尤霜不是尤霜。」
噫?
秦屏的神色也是一亮,「我也是這麼想的,她既沒有整容,以前那個人呢?」
「你去找一找以前的人。」
私家偵探接到了一個大生意,立刻就走了。
南枝問道:「爸爸,如果找不到以前的尤霜阿姨呢,你會怎麼做?」
秦屏眼珠子一轉,腦洞大開:「你說,以前的尤霜會不會被這個尤霜殺死了呢,我要報警,說這個尤霜是殺人犯。」
南枝:……
有點腦子,但不多。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證明自己是自己更難的了。
南枝有些無語說道:「尤霜的屍體沒有找到,就不能證明這個尤霜殺人了,你這是構陷污衊。」
秦屏眨眨眼,看向經常看法制節目的女兒,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可以安一個什麼罪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