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微微怔愣：「沈如衡？」
宋杳在意識空間裡面對000進行瘋狂的騷擾：【000，000，你知道祈越有個私生子嘛！】
000被晃得暈暈乎乎：【沒有私生子，我們絕對不會要這種爛黃瓜的，杳杳你不要隨便造謠啊。】
【沒有？】宋杳瞥了一眼眼前的紅衣少年，這分明就是男主的年輕plus般。
000搖了搖頭：【我的識別系統受到了干擾，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祈越。】它語氣有些猶豫，【可能是任務世界產生了紊亂，我需要一點時間看看到底是哪裡出現了錯誤。】
宋杳思索：【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啊。】
000苦笑：【不。自從主神失蹤之後小世界經常發生錯誤。】
宋杳覺得自己是跳入了火坑：【6。】
祈越狹長的眸子微眯，遮住了其中濃稠的晦暗。再抬眸時，他的眼眶紅了一圈。
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聲音透著小心翼翼：「少主，沈如衡是誰？是少主的心上人嗎？」
宋杳撐著腦袋俯視著少年。
他眉眼間和「沈如衡」有幾分相似，但因為年紀尚小，而顯得青澀。
比沈如衡年輕，還比沈如衡修為低。
那可真是太好了。
宋杳輕笑，將少年的下巴抬起：「你是在質問我嗎？」
祈越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低下頭：「不敢。」
在寬大袖子的掩映之下，祈越攥緊了拳頭。
在這半年裡面，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和宋杳重逢。這當然不是為了再續前緣，而是為了抓住她，讓她體會自己被人欺騙的千瘡百孔的痛苦。
祈越眸底閃過微弱的紅光。
比起現在殺了宋杳，祈越更傾向於報復她。
就像她欺騙自己那樣。
祈越勾住宋杳垂下的手，將臉頰輕輕貼到了她的掌心上。
少年身上的灼熱順著兩人相接的肌膚傳到宋杳的身上。
細微的摩擦感帶起微弱的電流，傳遍兩人的四肢百骸。逐漸靠近的氣息仿佛是誘人下墜的魔窟。
「你叫什麼名字？」
「祈越。」他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宋杳，並不放過她臉上變化的表情。
宋杳念著這兩個字，眉眼帶笑：「你真是個妙人。不僅長得像蒼雲劍尊沈如衡，連名字都是和離縱劍尊祈越一樣。這是不是說明，只要有了你，就相當於有了他們兩個？」
宋杳意味深長，但其中的意思卻直白得很。
祈越勾唇淺笑：「少主……」
「最後一個問題。」宋杳伸出指尖抵住了祈越的唇瓣，「你成年了嗎？」
祈越臉色僵硬了一瞬，他當然成年了，但是這具身體是他十七歲的時候。硬要說的話，應該是還沒成年。
不需要祈越回答，宋杳從他僵硬的神色中便能窺探出一二。
宋杳偏頭，將手從祈越的臉頰下面抽出：「我是有原則的。」
祈越喃喃道：「魔族少主也有這種原則嗎？」
「那是自然。」
宋杳覷了他一眼，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她才不會承認，是因為祈越長得太像沈如衡，勾起了她某些不太好的記憶。
害。
被迫禁慾。
…
次日。
祈越黑著臉從宋杳的宮殿裡面出來。
經過一夜過後，他身上的紅衣不復昨日的整齊，此刻帶著些皺褶。
少年瓷白的臉上帶著些來歷不明的紅痕，右手抵著腰，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疼痛難忍。不管怎麼看，他都像是被深深疼愛過的模樣。
宋杳的宮殿魔族最為繁華奢靡的地方，人來人往，是魔族修士聚集的地方。
祈越走了多久，就收到了多少讚嘆的目光，以及自認為小聲的竊竊私語。
「天哪，少主大人果然是魔族最強的，你看看都把人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快低下頭。少主大人的侍從也是我們能看的嗎？」
「確實。」那人嘀咕了兩句，「不過這個侍從看起來很弱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滿足少主大人修煉的需要。」
「這你就不懂了吧。質量不行 我們數量來湊……快別說了，他看過來了。」
祈越凌厲的目光落在那兩個魔族修士身上，如果不是顧念著報復宋杳，這兩個魔修將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下一秒，就會接著身首異處。
很難想像，這居然就是宋杳口中十分有原則的魔族修士。
而且，宋杳說得有原則，就是放任自己睡在冰冷堅硬的木地板上。
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又無情。
祈越輕嗤一聲，早晚有一天會殺了她。
…
大長老又捋著他的山羊鬍子，含笑：「少主。」
宋杳挑眉：「怎麼？這次又是誰欠你錢了？」
宋杳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大長老是個徹徹底底的錢性戀。平時不是在催債就是在催債的路上。
「少主誤會了。」大長老俯身，「我這次是為了少主的大事來的啊。」
「繼續說。」宋杳抬眸看了大長老一眼，倒是想繼續聽聽他口中的大事是什麼。
「少主出身合歡宗，修煉的功法大多都是采陽補陰。在下認為，當務之急，便是在整個魔族進行海選，所有適齡的男子都應該充入少主的宮殿裡面，便於少主修煉。」
聽起來有點意思。
宋杳扯了扯嘴角，餘光瞥見到大長老眼底閃爍著的精光，試探性地問道：「大長老說得這些可是願意替本主操辦？」
「呃，這個——」
宋杳扶額：「那大概需要多少靈石。」
如果少於二百塊上品靈石的話，宋杳還是很樂意享受一下後宮佳麗三千的爽感。
大長老勾唇，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個巨大的算盤，擺到地上。
「首先是場地的費用，只租用我家的地，大概只需要三百靈石。再其次是人工成本錢，從我家撥人出去，大概需要二百靈石………這麼雜七雜八算起來，也不貴，只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上品靈石。」
宋杳閉眼，就知道。
大長老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少主，考慮得如何？」
宋杳皮笑肉不笑：「不必了。」
「昨晚上來侍奉的小侍從不錯，與我之前的仇人長得有幾分相似。有他在我們魔都一日，我就不會忘記曾經他所做的那些事，心中膈應。」
宋杳這話有些誇大了。
畢竟在秘境裡面是她毫不猶豫地給了「沈如衡」致命一擊，非要說過錯的話。
那也是三七分，她三，「沈如衡」七。
砰——門口傳來一陣響聲
宋杳抬眸，正好看見祈越冷然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