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修真文里下錯春藥的合歡宗妖女6

  蘇錦卿欠了欠身:「早就聽聞蒼雲劍尊的大名,今日一見,倒是讓錦卿心生仰慕之情。」

  宋杳悄咪咪地瞥了蘇錦卿身邊的男人,在他頭上描繪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在轉頭的瞬間卻正好撞進一雙含笑的眸子裡面。

  「沈如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

  他又想整什麼么蛾子?

  實在不是宋杳想多了,她和「沈如衡」在一起的這幾天。最明顯的感受就是他的陰晴不定,仿佛上一秒還笑著聊天,下一秒就能不帶表情把她殺死。

  對於這種不可控的定時炸彈,宋杳一向是敬而遠之。

  因為她怕死且惜命。

  宋杳磨了磨牙,雖然她打定主意跑路,但這並不是蘇錦卿當面挖她牆腳的原因。這和被仇人在她腦袋上那啥有什麼區別啊!

  宋杳微微挪動腳步,讓她和祈越之間的距離縮小了點。讓外人乍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親密的關係。

  「聖女和我初次見到蒼雲劍尊時的心情是一樣的。」宋杳淺笑,似有若無的魅意從眉間流露出來,「相處了這麼久之後,杳杳發現,蒼雲劍尊就和世人說得一樣,溫潤謙和,是吾輩楷模。」

  一樣個鬼。

  在蘇錦卿看不見的地方,宋杳撇了撇嘴角。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人嘴裡傳出來沈如衡是個溫潤謙和的人,這簡直就是修真界百年以來最大的謊言。

  蘇錦卿不死心:「蒼雲劍尊和小師妹認識很久了嗎?」

  「自然是這樣。」宋杳下巴微抬,「難得聖女這麼關心我。」

  「聖女和這位……」宋杳猶豫一下,蘇錦卿沒有介紹她身邊的人,她也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宋姑娘好。在下江玄。」江玄放下劍,對宋杳頷首。

  「嗯。」宋杳隨意點頭,「聖女和這位江玄道友舉止親密,怕是好事將近了吧。」

  蘇錦卿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自己要找的意中人,自然也要修真界鼎鼎有名。

  剛剛嶄露頭角的江玄比起早已名震四方的沈如衡,就有些不夠看了。

  蘇錦卿莫名覺得自己在宋杳面前矮了一頭。

  「小師妹誤會了。」蘇錦卿柔柔地看了一眼祈越,像是專門解釋給他聽得一樣。

  「我與江玄道友也是路上相識,聽聞他也有意要去玄虛秘境,我們只是結伴同行而已。」

  哦。

  結伴同行。

  宋杳真的覺得,蘇錦卿這個所有人都應該圍著我轉,但我自己就是假裝不在乎的心態特別適合合歡宗,奈何她志不在此。

  宋杳隨口敷衍:「原來是這樣。」

  「我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了。」宋杳這話是對著杜城主說得,「勞煩杜城主,我的房間在哪裡?」

  在一旁的杜城主終於找回了一點存在感。

  「宋姑娘的房間在後院,我早就派人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去住下。」

  見著杜城主還想替她帶路,宋杳拒絕:「杜城主不必親自帶路。」

  杜城主也不勉強:「那就讓侍從帶著宋姑娘過去吧。」

  「宋姑娘……」杜城主叫住宋杳,看了祈越一眼,「姑娘不等等劍尊嗎?」

  嗯?

  這還關「沈如衡」什麼事嗎?

  …

  侍從領著兩人到了後院,停在了一間屋子前。

  「沈劍尊,宋姑娘。這就是你們的房間了,兩位需要的東西,城主都已經置備好了。」

  宋杳推門的手一頓:「怎麼給我們分了一間房?」

  祈越在門口停頓片刻,轉過頭,語氣揶揄:「認識這麼久了,一起睡不好嗎?」

  宋杳被激起了勝負欲:【到底我是合歡宗的人還是你是合歡宗的人啊,你在看不起誰呢!000,他在挑釁我。】

  000一邊安撫著自家小祖宗,一邊唾棄著祈越。

  你說說你已經是百歲老人了,能不能不要和一個小姑娘較勁啊。

  「確實。」宋杳淺笑,「一起睡確實沒什麼。因為是真的沒什麼。」

  宋杳的視線在祈越的身上停留了一會,意味深長。

  誓死捍衛合歡宗妖女的尊嚴!

  祈越垂下眸子,唇角微勾。

  幾百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目張胆地對自己調笑。

  曾經敢這麼對他的人,估計早已經轉世了無數次了。出乎意外,祈越並沒有想要殺死宋杳的念頭。

  宋杳怕死,但又十分喜歡作死。她通常先伸出一隻腳來試探別人的底線,如果稍有動搖的跡象,那麼她就會蹬鼻子上臉,在別人的底線上起舞。

  宋杳推開門,就被屋子裡面的結構和裝飾給震在了原地。

  鞭子,蠟燭,鐵環,綢緞,鎖鏈,鈴鐺。

  乍一看這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的武器行。

  宋杳先是沉默一瞬,旋即又對杜城主的效率和開放表示讚嘆。

  不得不說,能玩得花樣還是蠻多的。

  宋杳坐在紅色的床上,纖細的指尖撫過飄飄的同色系紗帳,偏頭問道:「蒼雲劍尊,你確定要和我睡在這間屋子裡面嗎?」

  祈越抬眸,眼前的少女同樣穿著紅色的紗裙,幾乎與床融為一體。只剩下白得晃眼的肌膚以及墨色的秀髮。

  祈越似有所指:「杜城主好心準備了這些東西,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話,恐怕會讓人傷心啊。」

  「況且……」他眼波流轉,「我就這麼出去的話。杜城主會怎麼看我,我可不想被別人認為不行。」

  宋杳直直地看著他,面色平淡,她的意思很明顯。

  你不就是不行嘛。

  被人這麼看不起,祈越的惡趣味從心底萌芽生長。

  祈越揮開紅色的紗,將下巴放在了宋杳的肩膀上。炙熱的唇瓣掃過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

  「合歡宗沒有教過你,魚水之歡不僅有一種方法嗎?」

  被摁在床榻上的時候,宋杳才看清他手裡拿的竟然是一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