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被賣換彩禮的女人(二十二)

  第373章 被賣換彩禮的女人(二十二)

  「媽,你說什麼?李秀梅那個賤丫頭居然敢打你?」

  看著渾身是傷的楊喜紅,李明震驚地問道。

  本來,因為知道楊喜紅要去鎮上大妹家要錢,所以,李明在地里挖洋芋的時候,渾身都是幹勁,時不時地就背一籃子洋芋回來,就想打探一下自己老媽從大妹那裡薅到了多少錢。

  哪裡知道,看到的居然是一身傷鼻青臉腫回來的老媽。

  這樣子,不由得讓他想起了曾經被陶在勇打回家的大妹。

  當場就氣得要去找陶在勇算帳。

  哪裡知道,竟然被自己老媽拉住,告知身上的傷居然是大妹打的。

  瞬間,李明就愣住了。

  接下來,在他震驚的表情中,就聽到了楊喜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李秀梅」的殘暴,弄得他心裡直犯迷糊:這還是自己那個從小到大被欺負了只會哭唧唧的大妹?

  難道,是被陶在勇打狠了,知道反擊了?

  只是,再知道反擊,也不應該打到自己老媽身上啊!

  「不行,媽,我必須去給你要個說法,李秀梅這個小賤貨,怎麼可以對你動手呢?難道,她忘記你是她親媽了?」

  越想,李明越覺得是自己老媽在說笑。

  他心裡篤信,自己老媽身上的傷,一定是去要錢的時候陶在勇那個畜生不給打的。

  一想到對方打了自家大妹,現在,又打了自己老媽,李明的心裡沒有多生氣,只是覺得好幸運:這一刻,李秀梅和楊喜紅身上的已經不是傷,而是找陶在勇要錢的把柄啊!

  心裡太激動,他都沒聽進去楊喜紅說些什麼,急急忙忙就朝著鎮上陶家跑去,一個心思地都在想著能夠從老陶家能夠薅出來多少錢。

  楊喜紅看著大兒子跑遠的背影,想起了攸安變態的狠毒,心尖一顫,立馬跑到了自家的地里,喊上了李鐵軍還有二女兒李紅,一起追著李明跑了出去。

  鎮上陶家,王萍去郵政和農行里把所有的存款都取出來之後,心裡難受得不行。

  看著兜里的紅票子,那已經不是紅票子了,已經成了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了。

  但是,再難受,再不舍,她也必須把錢拿著回去交給那個女魔頭。

  不然,自己男人和兒子肯定要被女魔頭折磨的。

  現在,她只能夠安慰自己,反正都是一家人,女魔頭再兇殘,也是自家的兒媳婦,把錢交給她,也只相當於是左手騰右手,都還是自家的。

  只是,剛回到院子裡,聽到女魔頭提出離婚的時候,王萍看著剛剛交出去的紅票子,眼眶都紅了起來。

  「秀,秀梅,能不能不離婚啊?」

  掙扎了半天,王萍總算是說出了挽留的話。

  開了頭之後,後面的話也越說越順了:

  「秀梅啊,媽知道,之前都是阿勇的不是,他不應該對你動手,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離婚,媽保證,以後,一定讓阿勇好好對你,絕對不讓他再打你一下。」

  像是生怕自己給出的保證不夠,王萍又指著陶老頭躺著的房間說道:「你放心,阿勇爸現在已經廢了,就算是想欺負你,也欺負不了了。」

  「秀梅,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阿勇結婚三個月了,也不是沒有感情,你就不要離婚,好不好?」

  眼巴巴地說完之後,還把陶在勇叫了過來,讓後者也跟著眼巴巴地看著攸安。

  但是,被盯著的女人只是冷酷一笑,帶著幾分邪戾地說道:「你讓他不打我?」

  「那是你讓他不打我?明明就是你兒子是個廢物,打不過我,好嗎?」

  「大媽,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免得逗人笑話。」

  「再說了,你兒子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廢物,我一個好好的女人,憑什麼要為了他一個太監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

  因為二人一直期冀地盯著攸安,所有,攸安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後面,攸安說的那些話,就像是刀子,鋒利地往陶在勇的心窩子上直戳。

  從知道自己不能生育開始,陶在勇就是自卑敏感的,性格也變得陰厲邪惡起來,所以,在後來娶了媳婦之後,就開始對著比自己弱小的女人拳打腳踢,好像,通過這樣的暴力形式,就能夠掩蓋自己的缺陷,彌補自己心中男人的短處一樣。

  只不過,他認為,自己的這些陰暗都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但是,此刻,卻都被眼前的女人給揭露在了陽光下,自己所有的陰暗骯髒暴露無遺。

  仇恨怨懟洶湧在胸間,陶在勇通紅的雙眼死盯著攸安,好似恨不得從女人的身上撕下來一塊血肉一樣。

  看到男人仇恨眼神的那一秒,攸安樂了:這男人也就是現在打不過自己,不然,早在自己開口的時候,就已經一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既然對方都對自己動了殺心,攸安又怎麼會讓自己受委屈?

  毫不猶豫,一耳光甩在了男人的臉上。

  清脆耳光聲響起的那一秒,攸安嘲弄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怎麼,死太監,想對老娘動手?」

  鼻腔里冷哼一聲,帶著滿滿的不屑,攸安繼續鄙視著:「沒功能的死男人,不能生孩子就算了,現在,還連打都打不過我,也不知道,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秀,秀梅……」

  聽著兒媳婦越說越過分,王萍忍不住開口喊著。

  但是,前者只是輕飄飄地一記眼刀丟了過來,她就再也不敢開口了。

  倒是陶在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似乎,是想弄死攸安一樣。

  他這幅硬骨頭的樣子,倒是惹得攸安熱血沸騰,當場就決定給死男人加點戲。

  一個掃堂腿,將男人掃到在地上之後,攸安拿出一支給老母豬打針的針筒,抓起了陶在勇的右手,粗粗的針頭就那麼快准狠地扎進了陶在勇的指縫間,男人的慘叫聲也適時響了起來。

  不過,這還只是一個前奏,攸安看到男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邊把指甲縫的針頭移來移去,一邊推著注射器里的酒精,保證陶在勇的疼痛方方面面由內及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