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你在餵媽吃飯啊?」
踩著夜色進來的沈春紅看著正在服侍周春麗吃飯的攸安,探著身子,臉上帶著些討好地問道。
「沒長眼啊?自己不會看啊?」
攸安抬頭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進來的沈春紅,沒好氣地說道。
她知道,現在回來的,已經不是早上的沈春紅了。
而是沈家莊·重生·鈕鈷祿·村花·沈春紅了。
床上的周春麗看著自己兒子這幅樣子,下意識地就要開口訓斥。
不過,想起了兒子之前說的話,又都咽了回去,冷眼看著。
倒是那沈春紅的臉上閃過驚詫之後,立馬腆著笑,對著攸安道:「富貴,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女人說完,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沈春紅的表情,瞧見對方依舊是冷著一張古銅色的臉,只能夠繼續做小伏低著:「富貴,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帶媽去看病,都怪我,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媽的,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女人一邊說著,還一邊搖著攸安粗壯的右手臂撒著嬌:「富貴,你看,門口那隻雞,是我特意從我娘家抓回來給媽補身體的,我回去之後也被我娘家說了,你看在人家都被凶了的份上,就別生人家的氣了嘛……」
女人嘟著小嘴撒嬌的模樣噁心得攸安快要想吐,指著院子裡的搪瓷盆,冷聲道:「既然是回來照顧我媽的,那你倒是去燒水給我媽洗臉泡腳啊?光說不做,又想騙老子的錢!」
一邊說,攸安還一邊甩掉了女人抓著自己的手,她害怕自己再多被對方抓住一秒,就會忍不住吐起來。
「哎呀,富貴,人家是真的知道錯了,我馬上就去燒水,給媽泡完之後,你也泡一個,你一天上班辛苦了……」
明明被男人凶了,但是,沈春紅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不滿,笑嘻嘻地回著。
「兒子,她是不是回娘家的路上撞邪了?」
一直驚恐瞪著雙眼的周春麗看著兒媳婦進了灶房,探著身子,到攸安的耳旁,小聲地說著。
不然,自從進門就沒喊過自己幾聲媽的兒媳婦,怎麼一口一個媽地喊著?
「媽,你別多想,估計是他們家又想騙老子的錢,你就好好地讓她伺候,我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露出真面目。」
攸安心裡自然是知道沈春紅的目的,折磨對方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幫著給解釋一下?
為周春麗吃完東西之後,攸安就站在房間門口,借著天上銀色的月光,欣賞著自己的肱二頭肌,像個健身狂魔一樣地各種凹姿勢,順便,盯著沈春紅伺候原身的老媽。
看著那沈春紅溫柔體貼地幫著周春麗洗臉擦手,洗腳,完了之後,還幫著對方按摩頭部,一通操作下來,攸安表示:很熟練,一看就是老手,確定無疑是重生回來的風塵版沈春紅了。
「富貴,我去倒點熱水幫你洗腳吧?」
伺候完周春麗睡下,那沈春紅討好地走到了攸安的面前說道。
「老子自己沒手,要你幫忙洗?」
白了一眼女人,攸安沒好氣地拿著搪瓷盆,自己倒了點熱水在院子裡就泡起了腳。
她本意是嫌棄沈春紅的髒手碰到自己。
可是,這話聽到了女人的耳朵里,就成了男人心疼自己剛剛伺候完婆婆,捨不得自己再辛苦照顧男人。
頓時,心裡美滋滋地覺得王富貴是個會疼媳婦兒的好男人,她上輩子離婚真是大錯特錯,這一輩子,她一定要緊緊抓住這份幸福。
然而,下一秒,男人冰冷的聲音就打破了女人的幻想。
攸安冷著粗曠的嗓音,對著沈春紅罵道:「沒看到那些碗筷還沒洗?眼裡一點活都沒有?你這樣怎麼照顧好我媽?」
「……」
沈春紅被男人這樣冷不丁一吼,心裡有些不開心,但是,很快就壓了下來,告訴自己:都是因為自己沒拿錢給婆婆看病,男人才處處看自己不順眼的,只要自己好好表現,男人一定會回到之前的。
這樣想著,她立馬笑盈盈地洗起了碗筷,看得攸安心裡直發罵:真是犯賤,洗碗都這麼開心!
泡完腳之後,她就像個眼裡沒活得正常男人一樣,洗腳水也不倒,直接就進了原身和沈春紅的屋,躺在了床上。
之前,那沈春紅嫌棄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不干那事的時候,都是讓王富貴在地上打地鋪的。
【主人,你等會兒會和那女人嗎?】
識海空間裡,狗子蹲守了一天,都沒蹲到攸安去尿尿,它心裡實在是疑惑:難道,男人的膀胱很大,能夠儲存更多的尿尿?
現在,看到宿主躺在了床上,它的心裡就更激動了,冒著被對方回來打的風險,好奇地問道。
「那兩個動作?」
躺在床上,攸安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嘀咕著狗子的問題。
等她下一秒反應過來狗子口中的那兩個動作是什麼的時候,立馬就怒吼起來:「死狗,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髒東西?」
再想想這死狗之前盯著林靜姝和陳明又和傅淮安一起寫作業,還是到後面,它覺得寫作業來來回回就那兩下,很是沒意思,才沒看。
沒想到,現在,竟然對自己感興趣了。
頓時,攸安白了死狗一樣:「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怎麼就不感興趣呢?你現在可是一個男人,男人不就是應該對女人感興趣嗎?】
……
那狗子冒著被砍頭的風險,在識海空間裡興沖沖地勸解著宿主,希望攸安能夠親身體驗。
而那攸安早就煩透了狗子的叨嘮,直接屏蔽了狗子的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但是,她沒想法,不代表別人沒想法啊。
那沈春紅洗完碗筷,走進來心裡立馬就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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