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
眼看著阿剎曳臉上盛滿了暴怒,孟秋也不再繼續拖延下去。
空氣中的靈氣讓她感覺身心舒暢,她也不再吝嗇於自己體內的靈氣消耗。
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孟秋就將圍在阿剎曳面前的那些人類,全都用靈氣罩給護住了。
在那些人類還處於茫然不解的情況下,在阿剎曳驚慌失措的一句「怎麼是你」中,孟秋手中的靈氣球也越發的純粹。
孟秋沒想和阿剎曳寒暄,等手中的靈氣球醞釀好了後,就徑直地朝著阿剎曳的正臉砸了過去。
阿剎曳的瞳孔驀地放大,他知道這股力量若是砸在了自己身上,那自己今天便是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此時他也顧不得藏私,連忙將體內的大部分輻射給放了出來,輻射力化作的圓球也衝著孟秋的靈氣球而去,兩者在半空之中撞到了一起。
仿佛是在較勁一般,只見靈氣球越來越大,而輻射球也是不肯多讓的越來越大。
原本靈氣球是輻射的克星,可事實上二者就如同水火一般,水火併不相容,到達一定數量的時候,也就分不清誰勝誰負了。
只是孟秋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她的靈氣可以恢復,空氣中充滿的靈氣可以讓她循環利用,所以她根本就不怕自己體內的靈氣枯竭。
而阿剎曳就不一樣了,這個世界排斥外來體,也排斥輻射力,當初謨文明的人把自己體內的輻射與原住民相融合,才得以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所以阿剎曳如今體內的輻射,其實大部分都來自於當初那些謨文明的先輩們體內,也來源於那些變種人的身上。
因此他體內的輻射力是不可再生的,自然是比不過本來就開著掛的孟秋。
所以只過了十來分鐘後,阿剎曳的嘴角就開始溢出了鮮血,他一直伸出的雙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阿剎曳比誰都清楚,他並不是這位三千界來客的對手,他就快要輸了。
可是這讓他怎麼甘心呢?
這裡是他們謨文明發展了幾百年的世界,他是謨文明最重要的傳承,他身上承載著先輩們的遺願,他還要帶著那些族人回家。
他不能死在這裡,絕對不能死在這個低等小世界。
阿剎曳心一橫,咬緊牙關又將他吸收的那些生機附在輻射中,只一剎那間,他手中的輻射球就變強了很多。
孟秋頓感吃力,她眉心微擰,果然,這謨文明餘孽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眼看著輻射球開始壓倒靈氣球,阿剎曳的臉上也開始浮現出笑意,小園和阿蜜總算是到了礦山了。
兩人只一眼就見著了最前方的孟秋,小園剛想伸手向孟秋打招呼,阿蜜就捂住了她的嘴,湊在她耳邊小聲地道:「你先別說話,你看阿甜是不是在和壞人對戰?」
小園定睛一看,果然見著孟秋正和一個長得又丑又怪的人對峙,而且看樣子孟秋還是處於下風。
這下子小園急了啊,在她的眼中阿甜是最厲害的人了,要是連阿甜都處於下風,那這怪人得有多強啊?對了,這麼多的人突然變傻,肯定也和這怪人脫不了關係。
雖然現在大家好像又都恢復了意識,可是大家變得更加的奇怪了喂,比如說阿蜜的小姨竟然已經不認識阿蜜了……
所以,肯定是這怪人搞的鬼,把怪人打倒就對了。
小園能想到的事情,阿蜜自然是也能想到。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得去幫阿甜。」阿蜜認真的說道。
小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等阿蜜把手鬆開後,這才苦惱又焦急的說:「我們怎麼幫啊?那個怪人一看就是狠角色,該死的,阿甜的嘴角都流血了。」
阿蜜自然也見著了這一幕,她略一思索,便咬牙道:「我們布陣。」
小園眸子一亮,對了,她們可以布陣。
兩人牽著手,互相打氣,慢慢的靠近孟秋與阿剎曳。
孟秋與阿剎曳也早就見著了小園二人,不過此時正是孟秋與阿剎曳對戰的關鍵時刻,他們都騰不出心神來關注小園二人了。
也虧得小園和阿蜜都是對輻射免疫的原住民,而且她們體內的數據也失去了效用,所以如今她們才能在阿剎曳的身邊也這麼輕鬆自在。
其實小園有想過去捅阿剎曳一刀的,只是阿剎曳身上也有輻射盾護身,她根本就過不去。
所以最後小園和阿蜜二人,還是只能用布陣的法子試試看。
好在這個地方是礦山,最不缺的就是靈石,而如今這個世界又有了靈氣,她們布置的陣法威力就不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當然她們自己並不知道這一點。
在二人布陣的時候,孟秋已經感覺越發的吃力,隱隱已經有了不敵的感覺。
就連小冰也感覺有些計算失誤,因為它一開始忘了計算阿剎曳體內還有那些變種人的生機。
而阿剎曳其實也感覺快要輸了,他體內的輻射力和生機都快要透支完了,可是他知道孟秋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如今賭的也就是他們到底誰先支撐不住。
然而孟秋和阿剎曳都沒想到,最後決定勝負的不是他們倆誰的毅力,而是他們都沒當回事兒的阿蜜和小園。
見著孟秋和阿剎曳都不能動彈,小園和阿蜜就認真的布起了陣來。
其實她們布置的就是最簡單的防禦陣法,然而架不住這陣法擁有著靈氣加持,天然就是站在孟秋這一方的。
所以當陣法一成後,孟秋一瞬間就感覺心底一松,穩了。
果然孟秋手中本來已經變得有些退縮的靈氣球,一瞬間漲的老大,猛地一下子就把阿剎曳手中的輻射球給吞噬了進去。
孟秋整個人一下子鬆懈了下來,她贏了。
而阿剎曳只是一息之間,就變成了頭髮花白的老者,他一邊吐血不止,一邊又恨恨地看著小園和阿蜜。
過了良久,阿剎曳眼角流下了淚來,他悔恨不已的道:「當初留下來的人,如今卻成了要滅我們謨文明的人,難道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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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懈過一段時間,不再是當年的我了,如今萬更都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