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世過人的二世祖都沒說話,安暖就更不敢吭聲了。閱讀
安暖甚至還一直低垂著腦袋,就怕孟秋指著她說,她本該是農家女,也就是被抱錯了才有機會站在這裡。
要是真被孟秋指著鼻子這麼說,那安暖以後別想再這群同學面前抬起頭來了。
其實安暖真是多慮了,孟秋壓根兒就沒想指安暖,她指的這些人,都是她認為還有救的。
孟秋早就從小冰那裡查了五班的所有人,五班的人其實都能糾正過來,畢竟他們年紀都還不大,很多人都還沒成年,心性也還沒定下來,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還真沒有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
「要想讓人看得起,你們好歹得做出點實事吧?做出一些讓人看得上的事兒,而不是整天和別人攀比,成天搞什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現在頂天了也只是個富二代,還不是霸總的身份呢!至於以後,你們這樣的情況,我看能守住自己家裡的基業都算不錯了。」
說到這,孟秋又嗤了一聲:
「你們可別瞪我,我是個實話實說的人。還有你們對著我就成天鄉巴佬、鄉下人的,像你們這樣先敬羅衣再敬人的心態,要是以後出去遇上別人故意裝窮考驗你們心性的,指定得吃大虧。」
有人不服氣的反駁:「雖然不知你是從哪裡,得知了我們的事情。可是你呢?你就很厲害嗎?鄉巴佬這話也不是我們叫出來的,這是安暖最開始說的,你爸媽根本就不在意你,所以才把安暖繼續留在家裡,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安暖驟然之間被提起,連忙縮起了脖子,拿本書故意看起書來。
然而孟秋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就不以為意地說道:「傻孩子,你怎麼就只看到安家的人不在意我,殊不知我也不在意他們。實不相瞞的告訴你們,我的戶口已經從安家遷出來了,我也沒打算再回安家,你們該不會還真以為我的倚仗是安家吧?」
不得不承認,孟秋這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像他們這樣的二世祖,從來都是依靠著家裡生存,可真沒有人敢脫離家庭,把自己戶口給遷出來的,當然也沒人捨得那份家業。
安暖更是猛地抬頭驚詫地看向孟秋,眼中明明滅滅起伏不定,她是真沒想到孟秋會這麼做。
有人好奇的問:「那你的依仗是什麼?」
孟秋璀璨一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我啊,我最大的依仗就是我自己的腦子。我自己有能力,有手段,我靠自己就能戰無不勝。你們呢?你們除了家裡還有什麼?要不是碰巧撞到了一個班,要不是當了這個學習委員,要不是我不想讓老師失望,你們當誰樂意跟你們說這些肺腑之言,誰樂意管你們呢?一群傻子。」
在平日裡都吵著嚷著玩鬧的教室里,今天五班的人都異常的沉默。
直到早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也沒人說話,更沒人動作。
過了良久後,還是王然猛地看向孟秋,眸子有些發紅的開了口:「你既然說要管我們,那你倒是管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把我們變得多厲害?」
任誰也想不到王然會這麼說,可只要一想到剛剛孟秋所說的王然的事情,五班的人還真沒人去反駁他。
過了片刻,也不知是誰開的頭,一群人反而還真跟著王然起鬨了起來。
「對啊,你說的你好像很厲害似的,那你倒是把我們也變厲害啊!」
「是啊,你不是說你腦子好使嗎?那就讓我們瞧瞧到底有多好使啊!」
「你可別只會吹牛,也只是嘴巴上說的好聽而已!」
可孟秋的回答卻是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顫。
「不敢說把你們變得多厲害,至少要超過你們先輩的成就吧,不然也不好說出去是我教出來的人,我嫌丟人!」
孟秋神色淡淡說道,卻無由地讓人感覺到十分安心。
在很久以後,五班的人在各自的領域嶄露頭角,均是成為一方大佬時,他們依舊忘不了今天,有一個鄉巴佬說能把他們教得超過先輩,他們居然還真信了,更沒想到的是他們還真做到了。
話說回來,孟秋見著這群面露猶疑的二世祖,半推半就的讓自己管他們,心裡其實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群人簡直太好騙了。
這要是把這群人送去傳銷組織,簡直是一忽悠一個準啊,估計沒兩天家底都得被掏空啊!
不過孟秋還真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便是要管他們,也得把好話說在前頭,怎麼也得約法三章才是。
比如說要讓她管,那就必須得什麼都聽她的,不能對她有半點質疑。
再比如說以後他們有進步了,她得有好處,不能白出力才是。
還有就是他們現在還是學生,首要的目的就是先把學習拉起來。
安暖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孟秋是在大放厥詞,以後指不定給惹出多大的亂子來呢!
五班的人還真沒有意見,或者現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孟秋所畫的大餅里,所以孟秋從給崔岩一個小辣雞補課,變成了放學給一群小辣雞補課。
雖然孟秋覺得放一隻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可羊多了還真是有些累人,更何況這些羊的成績都參差不齊。
最後孟秋就想了兩個法子:一個找救援,比如說成績好但是精窮的小太妹組合,可以讓小太妹輔導差生二世祖,還能順帶著賺一筆生活費。二就是把二世祖分批教學,最差的、中等的、還有優等的,三種成績分三個批次教學,還可以讓成績好的輔導差的,互幫互進。
孟秋這邊是進行的如火如荼,而安暖從滿是氣憤,整天在家罵罵咧咧的安家夫婦那處,得知孟秋真的把戶口遷出去了,心裡也是一陣複雜難辨。
其實孟秋也並沒有說不讓安暖也跟著去補課,只是安暖自己抹不開臉,畢竟班上誰都知道她和孟秋不和,她不想讓別人覺得她向孟秋服軟了。
可見著同學們和孟秋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他們談論的話題也是自己越來越插不進去的,安暖就只感覺自己被排擠了,心裡怎麼也好受不起來。
原本孟秋把戶口遷出去了,她和安暖之間也沒什麼大矛盾了。
偏生安暖自己是越來越想不開,每天上學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安暖總覺得是孟秋在其他同學那裡說了自己壞話,不然別人怎麼就老是排擠她,以至於她竟是越發的恨上了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