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晚間的時候,安家夫婦回到家才從安暖那處,得知今天學校發生的事情。閱讀М
當然他們知道的,也是安暖挑挑揀揀後,對孟秋不利對她有利的話了。
而安家夫婦聽了,簡直是要氣死了!
「禍害啊禍害,這就是個禍害,一次性給咱們家樹敵那麼多,她是嫌咱們安家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給咱們找不自在呢!」安父當即就咬牙切齒的說。
安母也是臉色蒼白,眸中含著水汽:「安哥,你說我們有哪裡待她不好的?我們把她從那等子地方接回來,好吃好喝的養著,怎麼就養出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安暖見著安家夫婦氣狠了,也跟著煽風點火的哭訴說:「姐姐她是嫉妒我,她看著同學們都不理會她,就想出些下九流的招數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可是她也不想想,我們學校可不是她以前的鄉下,她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又哪裡上得了台面?她這麼一來,大家都得懷疑是咱們安家的家教不好,這讓我以後去了學校怎麼見人啊?」
安家夫婦絲毫沒有懷疑安暖的話,畢竟他們才是最看不上孟秋的人了。
安父橫眉豎眼的冷喝說:「那禍害現在在哪?今兒個我就得問問她,我們安家到底是怎麼她了,她要給我們招惹這麼多的亂子?」
安母也是神色黯然地抹了抹淚,「我先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去了學校不要惹事,她就是這麼回報我的?這才開學第一天呢,她這是在戳我的心窩子啊!」
安暖見狀,心裡越發的欣喜,面上卻是勉強的露出苦笑:「姐姐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惹禍了吧,今天都這個時辰了,她還沒回來,估計是不敢回家了。」
安父不假思索的罵道:「這禍害還敢在外面留宿,她一沒有錢二沒有熟人的,這哪是住在外面啊?怕不是在外面亂來吧?」
安母頓時就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安哥,這可怎麼辦才好啊?總不能讓她把我們安家的名聲給敗光了吧?」
安父捏緊了拳頭:「齊家那處你多活動活動,也不消等那丫頭滿婚齡了,再等些時日就把人給送過去。」
安母心裡對孟秋也有些怨意,聞言竟是想也沒想的就應承了下來。
倒是安暖聽了眉眼微動,只想著一會兒得去打聽打聽這齊家。
想著這些破事,安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現在是真的後悔了,他就知道那種人家養大的哪有好的,偏生他捨不得這一絲血脈,瞧瞧,被他猜中了吧!
安家夫婦連晚飯都吃不下去,只夾了幾筷子就鬆了碗說飽了。
然後安家夫婦就讓安暖,把今天孟秋得罪的那些人家給寫出來,他們好挨個兒的聯繫去賠禮道歉,得收拾這個爛攤子。
眼見著安暖寫的人家是越來越多,安家夫婦的臉色是越來越黑,到最後安暖心裡都有些怕了。
畢竟今天的事情安暖可沒說實情,要是到時候安家夫婦聽到不一樣的消息,那她可就慘了。
等安暖整理好了名單後,安父沉著臉讓安母明天去給孟秋辦理退學,說是擔心她要是繼續在學校待下去,那安家可別想安生了。
安母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而此時的崔岩也是心裡慌亂得很。
想著今天那個鄉巴佬…哦不,安香同學的話,他心裡簡直是五味雜陳,糾結的不得了。
要是不按她說的做吧,崔岩又怕她報復自己。
要是真按她說的做吧,崔岩又覺得自己以後是真沒臉了。
崔岩回了家後,心裡是越想越不是滋味兒,他覺得自己的腦瓜子不好使,然後就找上了自家大哥崔應笙。
「……事情就是這樣的,哥,那個鄉巴佬真是個狠人,她就是鄉下來的野丫頭,眼裡心裡都是沒有法律法規的,我要是不按她的話去做,她是真能讓我腦瓜子開花啊。可真要按她說的做吧,別人還以為我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伸右臉過去的人,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這可真不是事兒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崔岩滿是苦惱的說。
聽了前因後果後,崔應笙是真聽笑了,他樂不可支的放下文件,好笑的問:「所以今天你們整個班的人,都被個小丫頭給整治了?那小丫頭還威脅你說,她要給你當家教老師,保管你考進年級前十,以後你得給她包吃包住,還得護住她不被人欺負?」
崔岩見著大哥笑得眉飛色舞的模樣,頓時也急了:「你別光顧著笑啊哥,倒是給我支個招啊!」
崔應笙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住笑,饒有興味的說:「我看行,你就聽她的唄,她既然是敢開口說做你老師,還敢打包票說什麼年紀前十,那才學方面肯定是有些能耐的,真能讓你進步不是挺好的麼,左右我們崔家也不缺這點錢。」
崔岩皺緊了眉頭,不高興地嘀咕:「這是錢的問題麼?這是面子問題啊,她今天都這麼對我了,還被那麼多人見著了,我還得把人捧著護著,這不是賤的慌麼?」
崔應笙又想笑了,想著有人能整治住家裡這個霸王弟弟,他心裡就直樂。
「可不能這麼想,你往好處想想,你往日裡總是考個倒數第一,這不也挺丟人的麼?要是乍然之下真能考進年級前幾名,那誰不誇你能耐?」崔應笙帶著幾分引誘的說。
崔岩聽了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反正打又打不過,罵也不敢罵,對付也對付不了,那不如就加入?
要是真能讓自己成績精進些,那也不虧嘛,要是她沒有那個能耐,到時候再使勁嘲諷她,她也找不到話還嘴。
那個鄉巴佬可是說了的,她能讓他在這學期期末考試考進年級前十。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白日說夢嘛!
崔岩想到這,臉上也露出了笑來,仿佛已經見著了對鄉巴佬好一陣嘲笑的日子了。
「成,哥我聽你的。不過要是鄉巴佬到時候做不到,你可得幫我給她好看。」崔岩如是說道。
崔應笙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沒吱聲,這傻弟弟不過兩句話就被人哄騙了去,給人賣了都不知道,他可不覺得弟弟真能對付得了那『鄉巴佬』。
不過這丫頭也有些意思,看來可以找機會去看看。
崔應笙摸了摸下巴,還是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