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沒把孟秋推出去,她暗中咬牙,干慣了粗活的鄉下人就是力氣大。閱讀М
「姐姐還是快些給大家表演吧,別耽擱了時間,惹得大家心裡不高興。」安暖對孟秋假意笑著提醒說。
其他人也均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安家姐妹不說話了,今天就當是來安家看樂子的,不論如何左右丟臉的也不是他們。
對於孟秋會不會接招,安暖心裡是覺得十拿九穩的,畢竟真公主肯定也想得到大家的認同。
在那種窮鄉僻壤之地長大的人,見著這麼多貴人怕是激動壞了吧?
然而孟秋側目而視,倏地就出聲說:「妹妹怎麼就這麼喜歡自說自話,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一個人把什麼都決定好了。你要是喜歡表現,那你就自己上就是了,怎麼非得拖上我一起?我可沒有當跳樑小丑的習慣。」
安暖臉一紅,隨即故作委屈地說:「姐姐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也是為了姐姐好,你才從那種地方回來,人生地不熟的,我只是想幫……」
「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怎麼老是喜歡把別人當成傻子?難道非要讓我告訴大家?你是鳩占鵲巢的冒牌貨,被抱錯的假千金,你才能安生一些麼?」說到這,孟秋話鋒一轉,繼而道:「我和安太太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還非得往領養上面扯,你是以為在座的各位,都是眼瞎心盲的傻逼玩意兒嗎?」
原本孟秋是真想認了這個被領養的名頭的,只是看著安暖這麼上躥下跳迫不及待的作死,她又不想認了。
對敵人說什麼仁慈?自然是敵人越在意什麼,那就讓她越失去什麼了。
譬如說,安暖在意的安家真千金身份。
孟秋這話一出,安暖當即就白了臉,她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瞪著孟秋,完全想不到她居然敢說出來。
她怎麼敢的啊?
明明爸媽都說了,以後對外就說她是領養的,她憑什麼自作主張把一切公之於眾?
她把安家的顏面置於何地?
她就不怕惹了爸媽不喜和怪罪嗎?
「你……你胡說,明明你是被領養的,爸媽都是這麼說的,姐姐你不能憑著自己可憐,就這麼指鹿為馬啊!」安暖不想,也不敢讓別人知道這一切,她連忙反駁道。
而且安暖還一個勁兒地衝著孟秋使眼色,就是希望孟秋能順著她的話應承下來。
孟秋卻是握住安暖的胳膊,把她從自己身後扯到身前來,也好叫大家看個仔細。
「到底是誰在自欺欺人啊?安暖,你別仗著我爸媽養了你十八年,就真的忘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了,你瞧瞧你這張臉,可沒有一處和安家人相像的。」孟秋說到這裡,還嘀咕了一句:「贗品就是贗品,怎麼長都不會變成真跡。」
孟秋可不怕安家夫婦的不喜歡,本身不論她如何做,他們都不會喜歡她,更何況她也不稀罕他們的喜歡,那她為什麼還要讓他們高興?
所以真相這玩意兒,不就是用來說破的麼?
安暖說到底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這麼些年,全在安家夫婦的庇護下順風順水的度過。
被孟秋這麼胡亂一來的自爆身份,安暖慌張得手足無措,完全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而其他人倏地聽到了個這麼大的驚天大瓜,一下子也是驚呆了。
然後他們都忍不住看向孟秋的臉,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自然都是見過安夫人的。
先前沒人往那處想,再加上孟秋的皮膚太黑了,都只是覺得她眉眼有些說不出的眼熟。
現在孟秋都點明了,大家還有哪裡不明白的,原來這還真是安夫人的親生女兒。
所以安暖是被抱錯的假千金?是原本該在鄉下長大的鄉下人?
不說其他人了,安暖的四個塑料姐妹花就忍不住倒退了兩步,驚呼出聲:
「還真是好像,她除了膚色和安姨不一樣,其他的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天吶,怎麼會這樣?」
「暖暖和安家人還真是沒有一處相像的,所以暖暖才是骨子裡流著鄉巴佬血液的下等人?」
「我們居然和下等人做了這麼久的姐妹,不,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聽了這些話,安暖的臉色又白又難看,心裡全是難堪。
等孟秋鬆開手後,安暖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她瞪了孟秋一眼,說了句「現在你滿意了吧」,然後捂著臉就哭唧唧地跑開了。
派對主人公離場了,其他人也停下了說閒話,而是有些懵的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幹嘛?
孟秋立馬就把自己當成了主人,她衝著安暖離開的背影輕嗤了一聲:「唉,到底是基因不行,一點打擊都承受不住。」
然後孟秋又扭頭看向這些千金少爺,一派自然地唇角含笑道:「對了,我聽安暖說你們想和我交朋友?她可能不太了解我,和我做朋友的門檻可是很高的。這樣吧,你們一人給我表演一個節目,我要是有能入眼的,那就勉強可以接受和他交朋友。」
在場的千金少爺們:?她瘋了吧?
「你算什麼東西?還想讓小爺給你表演節目,可真是大言不慚!」
「就算你是安家的真千金,可也是鄉下來的鄉巴佬,誰想和鄉巴佬做朋友啊?跟你待一塊兒,我都覺得空氣不新鮮。」
「笑死人了,就憑你也配讓我們給你表演?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就是,什麼玩意兒?豬鼻孔插蒜,還真把自己當大象了。」
「……」
這些小姐少爺做夢也想不到,在不久以後,孟秋達到了他們難以企及的高度,他們簡直是後悔死了今天說的話。
孟秋聽了這些話,立馬就臉一沉,說:「所以你們都不是誠心想和我做朋友的?」
「嘁,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鄉下人還妄想和我們做朋友。」
「嘖嘖嘖,我勸你啊,回去拿鏡子照照自己吧,黑得跟我家傭人養的泰迪似的,還把自己當公主了。」
「就是……」
小姐少爺們語氣更是嘲弄,一個接一個的說話諷刺起了孟秋。
即便是有那麼幾個家教好的,雖然從開始就沒說話,可看向孟秋的目光一直都是充滿的譏諷的。
孟秋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原來如此啊,我也不是喜歡強求別人的人,既然你們不願意,那這事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和一些空有其表的玩意兒做朋友。」
其他人聽了這話,簡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像他們這麼嬌貴的人,從來都是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的,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們說話。
更何況說這種話的人,居然還是個鄉下來的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