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曲意,你為什麼……你為什麼過得這麼好?你為什麼放著我不管,我可是你親妹妹。」
說到這,曲歡攥緊了拳頭,繼續咬牙切齒道:「你就是故意的吧,你就是嫉妒爸媽只喜歡我,所以才故意丟下我。你知不知道我都遭遇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活著都做了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恨你!曲意,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曲歡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眼眸一亮,感覺聽到了好大一出八卦。
孟秋聞言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過得怎麼樣與我何干?我只是你姐姐又不是你媽,為什麼要管你的事情?不原諒我?我為什麼需要你原諒?拜託你一個路人甲,就不要強行給自己加戲好嗎?」孟秋說完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曲歡滿是憤恨的討伐:「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你怎麼能這麼狠毒?你知道嗎?因為你的見死不救,方東他們全都死了,死在了變異體的口中,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孟秋不僅良心不痛,反而還囅然一笑道:「是嗎?那你的命可真大。」
曲歡完全沒想到孟秋會這麼說,她的臉是紅了黑黑了紅,不停變換,煞是好看!
這要是末世以前,曲歡早就去讓爸媽給自己做主,或者委委屈屈的跟那些鄰居們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可現在不一樣了,沒有爸媽,也沒有鄰居。
甚至連上輩子用來威脅曲意的傷害自己,也早就沒有用了。
曲歡驀地發現,她沒有任何能挾制住曲意的東西了。
而旁邊的龍哥卻是眼睛一亮,萬萬沒想到他這個小情人,居然和修真基地的領主還有這麼層關係,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藉此沾點光了?
想到這,龍哥扯了扯曲歡的胳膊,呵斥道:「小歡,你怎麼和姐姐說話的呢?還不趕緊跟姐姐道歉?不然就算姐姐饒你,我也不會饒了你。」
孟秋聽了這話,臉上的興味更濃了些!
而曲歡則是感覺到了一陣久違的羞恥感,在這末世中,她為了活下來在好幾個男人手中來回輾轉,她原本以為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任何事了,結果此時面對著曲意,她卻是怎麼也不願意再朝著別人低頭了。
或許曲歡心裡還有個念頭,那就是有曲意在,即便是她不低頭也沒關係的,曲意會保護她的吧?就像是上輩子一樣。
曲歡板著臉把手從龍哥手裡扯了出來,然後又站得離龍哥遠了些。
這下子龍哥哪裡還不知,這女人是見著有靠山了,所以也打算甩了自己。
接二連三的被女人打臉,龍哥是氣得臉都綠了,偏生看著孟秋在,他是半點不敢放肆。
然而孟秋卻是見著沒好戲看了,就興味索然的打算回基地里了。
不過臨走前,孟秋抬眸點了點尤雪,告訴兩門衛說:「一會兒先給這位尤小姐登記一下,讓她先進來。」
兩門衛連忙點頭稱是,尤雪則是滿臉感激不停地道謝。
然後孟秋就真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往裡走去了。
一直等著孟秋向自己的低頭的曲歡,登時就傻眼了。
曲歡沒想到曲意還真沒打算管自己,就如同幾年前一樣,真就狠心的丟下自己走了。
這怎麼可以?曲歡心裡生出了無限的恐慌來,她剛剛才仗著曲意在,那麼對待了龍哥,要是曲意不管她了,那她可怎麼辦?
曲歡這下子再也不敢使性子了,她連忙大喊道:「那我呢?曲意你又要拋下我了是不是?你現在可是領主,難道就這樣你也容不下我嗎?」
孟秋停下腳步回頭,扯了扯嘴角:「只是拋下你離開而已,我也沒讓你去和變異體搏鬥,一次次的去送死啊。曲歡你現在可是好手好腳的,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
曲歡聞言臉色驟變,是了,曲意也是重生者,她是在報復自己。
報復自己上輩子一次次的讓她去和變異體廝殺,報復自己讓她失去了手臂耳朵和眼睛。
曲歡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她囁嚅著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孟秋也沒再多留,這回是真進了基地。
這走向讓其他外來者面面相覷,看著曲歡的目光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抵就是沒想到她是修真基地領主的親妹妹,更沒想到的是領主不認她。
什麼叫做從天上落到地下?大體就是這樣了。
龍哥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搞了半天,人家領主壓根兒就不認這個妹妹啊,那他還怕什麼?
想到剛剛尤雪和曲歡兩個臭女表子帶給自己的屈辱,龍哥一下子就沉了臉,然後幾步上前把曲歡手腕攥緊,獰笑道:「我還當是撿了個金貴的公主,沒成想卻是個掛著公主名的賤婢,那你還跟我豪橫什麼呢?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個角兒了?」
面對著這樣的龍哥,曲歡這幾年那些被欺負的記憶全都湧上了心頭,她忍不住身子輕顫,搖頭求饒了起來。
要知道對於男人而言,某些時候女人越是求饒,他們就越是興奮。
最後曲歡被龍哥攥著胳膊強行給拉走了。
原本孟秋以為這次見著曲歡就是一個小插曲,應該就沒有後續了。
結果沒成想,曲歡還是進了修真基地,而且還是被基地里出去歷練的人給英雄救美帶回來的。
不得不說,孟秋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膈應。
不過孟秋倒是不至於再額外對曲歡做些什麼?怎麼說呢?若是她費盡心思的對付曲歡,這實在是太抬舉曲歡了。
當然,前提是曲歡識趣的話。
而曲歡見識了修真基地的繁華後,顯然是不可能識趣了,她心裡翻湧而出的嫉妒怨恨,幾乎是要把她自己給淹沒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她為了活著,在那些臭男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曲意卻是擁有著這麼大的基地,過得高高在上的領主生活。
明明她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啊,為什麼境遇就這般不同?
這讓曲歡怎麼想也不甘心,所以她得做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