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現在孟秋的身子也沒法起身出門,所以這些媒體是來李濤家裡採訪她的。
既是家裡要來記者,李濤自然是要把家裡好好拾整一番。
不說其他,單是孟秋床上這味兒就得先給散散,被褥和她身上的衣物更是得大換樣兒,她身上能露出來的地方也得把污垢清清。
所以李濤和媒體那邊聯繫過後,早早地就將以前找的那保姆又叫了上門,讓她好好的把家裡收拾打整好。
當然,李濤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得和孟秋說清楚,告訴她怎麼去應對那些記者們的問話。
這邊李濤在主臥教孟秋,因為房間的隔音並不怎麼好,那邊收拾次臥的保姆就一直撇著嘴,滿臉不屑。
聞著這屋裡的味兒,看著被褥上的不明褐色分泌物,保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保姆是知道這家人是網紅的,哪怕她是個不經常玩手機的大媽,可也架不住她的女兒喜歡刷視頻,而且現在短視頻越來越火了,她的那些鄰居啊牌友啊,沒事的時候都喜歡刷一刷,所以她早就知道了李濤和他這植物人女朋友很火,還是網上說的什麼絕世真愛。
不過保姆到底是經過事的人,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自然是看得出什麼好男人,什麼好男朋友,通通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給大家看的。
要是真愛,哪有任自己女朋友拉床上,幾天都不管不顧,每回子都要保姆來收拾的?
而且還捨不得天天請保姆照顧,每兩三天才讓她上門一回,真是又摳又壞。
瞅瞅這被褥,聞聞這味兒,不知道那女孩兒醒了聞著怎麼過的?
也虧得這家人給錢高,不然她都下不去手去收拾。
保姆一邊想著,一邊捂著鼻子,滿臉嫌棄的將被褥給卷了起來。
剛想給扔進髒衣籃里,不知怎得保姆又眼珠子一轉,把被褥給重新放了回去,然後用手機把這被褥和房間給錄了個短視頻下來。
想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平日裡老是叫著喊著要是有個李濤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保姆就心裡不舒服極了。
其實保姆也跟女兒說過這李濤不是好東西,可惜女兒壓根兒就不信,她這便想著拍個視頻回去嚇嚇女兒也好,免得女兒做事看人只曉得看表面。
小冰倒是和孟秋說了這保姆做的事,孟秋知道了後立馬就有了個想法,頓時她臉上笑意更深了。
哪怕是耳邊聽著李濤那些傻逼至極的言論,孟秋也覺得自己可以忍耐住了,而且,哪怕是按他說的做也沒有什麼,畢竟她現在越是順從,日後在得知真相的網友那處,便越是顯得委屈可憐和無辜。
「小憐,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失憶了,所以到時候那些記者不論問什麼,你都只消推說是不知道就行了。」李濤想了想後,又繼續說:「不過你也可以適時的說一些我們恩愛的事情,或許說一些感激我,還有對我們以後規劃的事情,當然都要是正面的,這樣才能得到粉絲的祝福和喜歡。」
孟秋雖然是打算暫且聽聽李濤的話,不過這一聽他說話,她又忍不住想槓一下。
於是孟秋掀了掀眼皮,沒好氣的說:「你都知道我失憶了,還怎麼說我們恩愛的事情?這不是自打嘴巴子嗎?而且,我都說了對你根本就不熟,我們哪有什麼以後?」
李濤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身體裡那股暴虐的氣又要上來了。
或許是家暴真的有癮,李濤自打第一次打了雲憐後,便愛上了這種高高在上,能決定別人生死的感覺。
哪怕是把雲憐打成了植物人,可李濤並沒有得到相應的懲罰,這便讓他心存僥倖心理,潛意識還是喜歡上了暴力。
這些年他也沒少拿著錢去外面玩女人,有時把人打得嚴重些了,多給些錢就好了。
當然也正是因為他喜歡打人,喜歡動手,所以往往沒有女人能一直願意跟著他的,哪怕給再多錢也不行。
也是這樣,導致李濤的暴力傾向是越發的嚴重了。
眼下聽到孟秋反對自己的話,李濤忍了又忍,好懸才忍下來沒有對她動手。
孟秋見著李濤沒動手,心裡還有些許的失望,她早就讓小冰將現在發生的事情給錄下來了,要是李濤敢動手,那絕對是沒好果子吃的,可惜了。
李濤想著那些媒體說的錢,一下子又有了無限的耐心,他誠懇的道:「小憐,我知道你剛剛才醒過來,腦海中還沒有記憶,所以對我不太熟悉,可是我們已經交往了很多年了,我們是最親近的人,難道我還能害你嗎?」
要不是孟秋有著雲憐上輩子的記憶,說不準還會被他這態度給忽悠過去。
不過現在也沒必要和李濤爭論,孟秋無所謂道:「那行吧,反正我什麼也不知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依你的吧。」
李濤見狀,心裡這才鬆了口氣,轉而又得意了起來,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好騙。
李濤心裡得意,嘴裡也不停的給孟秋說起了話術,順帶著還在給她洗腦,說兩人以往是如何的相愛之類的話。
孟秋面上假意相信了,不過還是說自己暫時不太適應,希望李濤能給她點時間反應。
反正現在孟秋除了一張臉能看,身體都已經萎縮的不成樣子了,李濤看著都覺得噁心,自然也沒那個心思去做什麼,所以很快就答應了孟秋讓她緩緩。
兩人在這處說著話,次臥也被保姆給收拾了出來。
保姆敲了敲門,「李先生,你們事情說完了嗎?那邊我已經弄出來了,現在我來給雲小姐換身衣裳,擦擦身。」
李濤倒是也說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把門打開,然後讓保姆給進來了。
保姆要給孟秋擦身體換衣服,李濤可不想見著她那噁心的身材,立馬就躲了出去。
保姆見狀,心裡更是可憐這個女孩兒,瞧著這躲瘟神一樣的,這哪裡是什麼男女朋友啊,分明就是嫌棄死了。
孟秋見著這保姆憐憫的眼神頗有些想笑,待小冰說李濤已經出門了後,她便當真笑了出來。
不得不說雲憐這臉是真的惑人,孟秋這一笑,竟是有些像那書里說的狐狸精的模樣。
端是勾人心魄,直把保姆都看得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