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瑟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她本是一個守法市民,殺人兩個字對她而言並非是一個輕描淡寫的字眼,直到現在,她才忽然明白,她不再是作為一個看客,而是真的融入進了這個世界。
她心心念念的教主大人如今對她有特殊的感情了,她該高興,可是她如今遲鈍的發覺了身為魔教教主的他也確實有著殺人如麻的特性,她忽的就覺得心情很是難以言喻。
皇甫皓忽然看向了白酒那邊,他多看了無是一眼,見無是坐在地上,便心道他也不過如此,至於白酒,他就不多看一眼了,皇甫皓朝著小貝招了招手,「來,小娃兒,你這次做得很好,本尊可以給允你站在我身邊。」
小貝又叫了一聲「白哥哥」,但白麒只是偏過了頭去,小貝咬著唇,終究還是慢慢的走到了擂台上,站在了皇甫皓身邊。
甄瑟驀然說道:「你讓一個孩子也參與進了你殺人大計里?」
「怎麼,小瑟心軟了?」皇甫皓一抹淺笑,如同妖孽,「小瑟可是說過的,不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會陪在我的身邊。」
甄瑟眉間糾結。
「教主……」小貝低著聲音說道:「你答應了我,會放過風濤山莊的人。」
皇甫皓笑得甚是和善,他摸著小貝的頭頂,「來,讓教主我教你一句話,男人的話,可是不能信的。」
小貝面露緊張,「教主!」
「一個強大的人是不能有弱點的,也好,今天教主我心情不錯,那我就幫小獨孤把你的弱點給去了。」
甄瑟聽這話已經覺得不妙,她要出手阻攔,可地上的一柄劍已經飛了起來,以很快的速度朝著白麒而去。
「白麒!」零零書屋 .
白酒喚了一聲,下一瞬,只見那把飛過來的劍在距白麒的心口還有一寸的距離時,劍就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牆一樣,停在空中不動了,隨即,這把劍調轉了方向,直朝著擂台上的紅衣男人而去。
皇甫皓側身避過了,那把劍也穿過了擂台後的一顆樹幹,這番威力,不容小覷,皇甫皓再看向那白衣僧者的時候,眼裡已經多了幾分凝重,「你沒有中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無是卻是十分的淡定,他從容不迫的撫著白酒的一處袖角,直到撫平了,他才視線偏移,看向了擂台上的皇甫皓。
這目光,如同是施捨。
皇甫皓眉間一皺。
無是小心翼翼的把白酒靠著身後的台階放好,他又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我很快回來。」
白酒有氣無力的抓住了他的手,「小心……」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又道:「回來的時候,我要七分飽。」
她咳了一聲。
白麒看著無是站起,他輕聲問白酒:「姐,大師說的七分飽是什麼意思?」
想起了上次在馬車裡他在親了她後說的三分飽,白酒這張老臉就不爭氣的紅了,她瞥了眼白麒,低聲說道:「關心這麼多做什麼?我翻閱醫藥谷的資料時看見過丹心花與摧心香毒藥的解法,很簡單,聞一下丹心花的花蕊,吸進了花粉,毒自然就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