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狀況又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狀態。
白淵又樂呵呵的笑了出來,打破了沉默,「原來大師還懂命理之事。」
對啊,算命這種事,不是真香觀的職業能力嗎?
無是說道:「師父常言技多不壓身,難道白莊主除了修習劍法,就沒有學習其他的技能嗎?」
白淵眉頭一跳。
這個大師說話……好令人生氣。
無是又言:「正如尋常百姓,一個人會做紅豆糕,卻又會做桂花糕,杏仁酥,綠豆糕……」
「大師真是博學多才!」白酒匆忙站出來說道。
無是看著她,閉上了嘴。
白酒努力讓自己笑得正常,他會以無是的身份出現在這裡出乎於她的意料,他會在這裡說起什麼命理,更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微笑,「大師舉起例子來也是平易近人,簡單易懂,令小女受教了,大師第一次來我們風濤山莊,不妨就在風濤山莊住幾日,也好看看我們梧城的風景與你們佛語山上有何不同。」
白淵說道:「小酒,莫要為難大師,大師從來都不會在……」
「好。」
白淵一頓,他又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無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白酒自然又是熱情的說道:「那我帶大師去客房,大師請和我來。」愛書吧 .
無是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後走出了大廳。
白酒可不管他們走了之後大廳里的人會怎麼樣,她只知道有了這麼一出之後,趙豁肯定是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提結親的事情,而不論白淵信不信這種命理之說,至少對於這樁親事再多做考量。
等到離大廳遠了,白酒左右看看,見並沒有其他人,她一把拽住了身後的男人的手,帶著他就溜進了拐角處的牆角,「你說的要給我解決這件事就是這個意思?」
他被她推在了牆角,背後靠著的是冰冷的牆壁,此刻間,他可真是沒了那種武林高手的風範,垂著眼眸看她,他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慢吞吞的懶散,「女施主為此苦惱,我便如此做了。」
「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白酒撫著胸口鬆了口氣,她念叨道:「還好我爹與那個武林盟主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們的……關係?」
白酒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是請吃飯與被請吃飯的人之間的關係。」
他淡淡的「哦」了一聲。
白酒又拽著他的衣角拉了拉,這是她與他相處幾次養出來的小習慣,他也不在意,她便就越發肆無忌憚了,「你可千萬不能讓我爹他們知道我早就和你認識了,否則他們到時候會以為你和我串通一氣,說不定他們又會要我去和趙致結親了。」
「嗯。」他點頭,態度很認真,但同時,他也伸出了手,碰到了她胸前的衣衫上繫著的緞帶。
白酒一愣,「你幹嘛?」
如果不是他神色之間沒有半點淫邪,她就要喊「非禮」了。
只見無是安靜的將那緞帶解開了,隨後再慢悠悠的重新系了一個蝴蝶結,他的神情很專注,直到把蝴蝶結的兩邊的大小與長短都仔仔細細的系成了一樣的,他才放下了手,如同完成了什麼大事一般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