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趙豁摸了摸鬍子,「流雲道長,把這個孩子送去你們觀中教導,你以為如何呢?」
「啥?送我們道觀?」這名喚流雲的年輕道者可算像是清醒過來了,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意外之色,隨即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坐直了,吊兒郎當的說道:「盟主你也知道,最近的人們都喜歡拜佛了,我們道觀的香火越來越不行了,現在我們道觀里的人天天都是鹹菜配饅頭,這如何養得起一個身嬌體弱的孩子呢?」
這般理由,惹來諸多人士的無語。
流雲又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當道士的講究的是清心寡欲,那也還有一個欲不是?像是佛語寺的那些大師們,講究的那可是無欲無求,那佛語寺的人不也在這裡嗎?說到教化,我們真香觀可不敢在佛語寺面前班門弄斧。」
很好,他成功的又把這把火燒在了別人的頭上。
眾人的目光再度偏移。
白酒也順著他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邊的同一層的位置,就在不遠處,坐著一位白衣僧者。
只見他頭戴白色繡著金邊的兜帽,穿著一件白色繡著金邊的僧袍,黑色瞳孔如烏木,鼻子高挺,皮膚雪白,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坐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不似存在於人間。
他端坐時更顯出幾分聖潔祥瑞,睫毛低垂,在白皙肌膚上投下淡淡陰影,一雙墨色瞳孔比常人要漆黑三分,好像照不進去一絲光亮,這般美的人沒有半分煙火氣,比起說像是活人,倒不如說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工藝品。美食小說 .
這般人不應該被人忽視的,可他無聲無息的坐在那裡,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存在感極低,若非流雲道長提起一句佛語寺之人,只怕沒有誰會注意到他。
他是佛語寺之人,但在那兜帽之下,他的幾縷黑色髮絲垂在胸前,在這白色僧袍之上,黑髮竟是顯得如此奪目。
白麒訝異,「姐,他是和尚?」
「如果我沒猜的錯,他應該就是佛語寺無字輩的大師無是。」白酒在看到那個人的一瞬,腦海里有關於他的資料已經全跑了出來。
白麒還在驚訝,「可他有頭髮。」
關於無是有頭髮這件事,那就說來話長了。
話說當初佛語寺前任住持撿了一個孤兒,他見這孩子有慧根,便把這孩子收為了自己的二弟子,就在剃度的時候,不知為何,那剃度刀忽的就斷了,住持直言這不是個好日子,又拖了幾天,在第二次為這個孩子剃度的時候,藏經閣忽然就因為老鼠撞翻了油燈起了火,眾人趕忙救火,這一次剃度又不了了之了。
等到又過了一段時間,住持第三次為這個孩子剃度,忽的就有一道驚雷劈在了大雄寶殿,直把佛祖金身都劈裂了,住持不得已再放下了剃度刀,只說了這孩子怕是紅塵未了,就再也不提為這孩子剃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