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看看白酒,又看看顧長依,他木然著一張臉說道:「爹和娘不會站那麼遠。」
顧長依冷著臉不動,白酒卻是笑眯眯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她笑,「那這樣呢?」
狗蛋走了過來,他站在白酒與顧長依之間,伸出手握住了他們兩人的手。
顧長依眉間微蹙,他並不習慣與他人靠的如此之近,更別說還要接觸了。
白酒卻是低頭下看著男孩,溫柔的笑道:「那我們去山上放風箏了。」
「嗯。」狗蛋點了點頭,死寂的眼裡終於有了屬於孩子的雀躍的波動。
白酒一笑,不過瞬間,三人已經出現在了遠處的一座山上,這是澤陽縣最高的山,當地人稱之為陽山,此處綠草如茵,有不知名的各色野花點綴其中,風再拂過,便覺心曠神怡。
狗蛋不愧是個敢和蛇妖打交道的孩子,對於一呼吸間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的事情他也很是淡定,他只是看了眼周圍的景色,便抬頭看著白酒,脆生生的說道:「沒有風箏。」
「會有的。」白酒一揮手,地上便出現了紙筆,以及其他的一些小材料。
狗蛋看著地上的東西,「這些不是風箏。」
「風箏是需要做的呀。」白酒在男孩面前蹲下,摸摸孩子的頭頂甜甜的說道:「你乖乖的,求爹爹給你做個風箏出來。」
狗蛋一雙大眼睛看向了另一側的男人。
顧長依面無表情,「我可以幻化出一隻風箏。」
「我想讓爹爹給我做風箏。」狗蛋眨了一下清澈的大眼睛,眼裡的眸光讓人不忍拒絕。
可顧長依是個鐵石心腸的。
白酒亦看著顧長依眨眨眼,學著狗蛋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我想讓孩子他爹給孩子做風箏。」
顧長依沉默。樂視小說 .
狗蛋的眼裡漸漸的有了失落。
白酒拉了拉男孩的手,她輕柔的說道:「也許爹爹只是心情不好,並不是不喜歡你,別難過,有娘疼你呢,就算沒有爹,娘也能帶著你好好生活。」
「嗯。」狗蛋點頭。
顧長依:「……」
「乖孩子。」白酒抱住了男孩,她輕輕的拍著男孩的背,聲音格外的可憐,「改明兒娘就帶著你改嫁去。」
顧長依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蹲下來,伸手拿起了擺在地上的白紙。
白酒又扯了扯男孩的衣袖,示意男孩往那邊看去。
狗蛋轉過頭看向顧長依,但見顧長依已是拿起了筆,他又聽到了顧長依冷冷的聲音,「要畫什麼?」
狗蛋還沒反應過來。
白酒已是興致高昂的說道:「就畫我們一家三口登山的模樣。」
「不可能。」
白酒退而求其次,「那畫我們一家三口站在崖邊看風景。」
「不可能。」
白酒倒也不氣餒,「畫我和你一起帶孩子好了。」
顧長依的答案依舊是那簡單的三個字,「不可能。」
白酒有些不高興了,「這也不能畫,那也不能畫,那你還問人家要畫什麼?」
顧長依眼裡沒半分情緒的看向白酒,他貌似也沒有問她想要他畫什麼。